解釋 “夫人,我不認識她,你可要信我……(1 / 2)

“公主,將軍在那呢。”

仙露扶著慕玉嬋朝蕭屹川走去,就發現在蕭將軍不遠不近的位置,還有一位美豔的女郎,身姿窈窕紅唇細眉,似乎想要攙扶他。

慕玉嬋心裡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她走上前,沒看見芍藥一樣,纖柔的皮囊下是當家主母的風範:“夫君,鐵牛說你醉了,急匆匆地回府讓我過來接您,你身子還好嗎?”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僅是她的談吐,這也是安陽公主第一次稱呼他為“夫君”。

蕭屹川的心弦似被撥弄了一下,一片孤葉墜落平靜的湖麵激起一圈圈的漣漪,他不著痕跡避開芍藥的手,緩緩走向慕玉嬋。

離得近了,才看見帽兜之下,女子尚且潮濕的發鬢。

鐵牛去尋她的時候,她應該已經沐浴過了。

“夫人,我喝得頭痛。”

他聲音喑啞,身型有些打晃,慕玉嬋一時難以分辨他究竟醉了幾分,笑了笑,看向樓下的方向:“馬車上備了醒酒湯,明日您還要去軍營,萬不可再貪杯了。”

說完,慕玉嬋想要率先離開。

蕭屹川腳步一動,一條長臂輕輕搭配在了她的肩上,男人身體的燥熱透過衣料傳了過來,一並襲來的還有噴灑在她耳垂上淡淡的酒氣。

慕玉嬋心跳加快,淡漠的臉頰浮上了一抹可疑的緋紅。

蕭屹川很重,雖然力氣並沒有完全壓在她身上,她還是覺著背了石頭。

他這是真的醉了?怎麼醉成這樣。

慕玉嬋壓低嗓子,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斥:“將軍,你做什麼?你答應過我,若我不答應,便不碰我的。”

“扶著我。”他說,“家宴那日,你不就是這樣做的,不也沒經許我的同就抱了我。”

這是在埋怨她未經允許就擅自抱了他麼?

慕玉嬋即刻回嘴:“你又未曾說過,不許我碰你。”

蕭屹川:……

這一刻,她有些懷疑,蕭屹川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可她看蕭屹川的表情,隻有“真心實意”四個字。仿佛是在跟她討論什麼兵法戰術、應敵之術,並沒有非分之想。

“扶著我的腰。”蕭屹川壓低了聲音,附身在她耳畔,“恩愛夫妻都是這樣做的,就如家宴那日便可。”

“我,可我不想扶,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在家是在家,在外是在外。這麼多人呢,慕玉嬋不想做這種仆從們搭手的事情。

即便對方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更何況蕭屹川從軍營而來尚未洗漱,還一身酒氣,她是真的不想碰,她都沐過浴了。

蕭屹川勸道:“安陽公主,看在家宴我幫你的份上,嗯?”

慕玉嬋身子僵硬,進退不得,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並沒有想要攙扶的意思。

大家以為慕玉嬋隻是害羞了。

唯獨芍藥,似乎發現什麼端倪一般,上前道:“公主身嬌體弱,若擎不動將軍的話,不如我來……”

哪知芍藥開口,要比蕭屹川講道理管用得多,慕玉嬋的手一下就扶在了蕭屹川的腰間。再轉過頭,眼中的迷茫沒有絲毫破綻:“才看見,這位姑娘是?”

“我與將軍算是遠親,我的叔母正是將軍的姑母。”

慕玉嬋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側眸睨著蕭屹川,大有吃味的錯覺:“將軍貫會使喚人,早知有溫香軟語的遠親妹妹在這兒伺候,今夜我便不來了。”

突如其來的柔荑覆在蕭屹川的腰上,男人一下就緊繃了起來,身上有股火氣在到處亂竄。

他挑了下眉,又看了芍藥一眼,才心如止水道:“夫人,我不認識她,你可要信我。”

慕玉嬋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眼下的情況明明白白。

蕭屹川今夜的目的,不就是借著她的由頭幫忙掐滅對麵女子不該有的小心思麼。

既然目的達到,慕玉嬋不打算過多糾結。

“姑娘莫要見怪,將軍醉了,說不定醒來便記起來了。鐵牛,去把馬車牽近一些,將軍該回去歇息了。”

“是!”

鐵牛噔噔下樓了,慕玉嬋撐著蕭屹川緊隨其後。

兩人互相攙扶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轉角,芍藥的手僵直在空中的手抬了抬又垂下。

她明白,蕭將軍並非好色之徒,以色侍人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暮色降臨,皎潔的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融在一起,龍章鳳姿的將軍與清貴矜持的公主是何等的般配。

芍藥遠遠地看著,不禁自嘲一笑,叔母出的是餿主意,自己何嘗不是自降身價,著了叔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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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融融,車輪滾動,馬車朝將軍府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