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楓走在前麵,走著走著就暈倒在了地上。我發現情況有點不太對,轉身離開。我剛轉身就被砸暈了。醒來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空間裡,幽森恐怖。鏽跡斑斑的窗戶被封的嚴嚴實實。從外麵透進來了幾絲光線,光線落在我的臉上。我慢慢睜開雙眼。嘴上被貼了膠帶,我根本無法說話。雙手被粗繩捆綁。額頭上是黏黏糊糊的液體,我知道那是血液。因為我聞到了讓人惡心的血腥的氣味。狹小的空間裡,讓我感到十分的恐怖。文楓躺在了地上。看樣子好像是暈了過去。地上雜亂的擺放著一些木料。我想。我們可能是被綁架了。我向文楓靠近。我用腳輕輕的踢他,想把他叫醒。他還在昏迷中。我靜靜的坐在一旁等著他醒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文楓一直沒有醒過來,倒是聽到外麵漸近的腳步聲。我閉上眼睛假裝昏迷。有兩個人在交談。渾厚的聲音,初步判斷是中年人。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們。兩個長的肥胖的中年人。看上去像是不能輕易招惹的人。我重新閉上眼睛假裝昏迷。
“這兩個人身上沒什麼錢。”一個肥胖的中年人有點失望的對著另一個肥胖的中年人說。
“他們開著車來的,家裡應該很有錢。”另一個人回複。他們走到我和文楓這裡。他們進來的時候,一大片的光亮從外麵照射進來。我看到了外麵是青蔥的樹木。荒蕪人煙的地方。
“你們兩個中獎啦。”一個聲音在空氣中飄蕩,嘲笑的語氣和不屑一顧的表情。另一個人走過來把我們嘴上的膠帶撕開。我開始對這兩個人破口大罵。說一些之前從來沒有說過的臟話。文楓跟我一樣,也在罵他們。其中一個人開始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好像我們說的這些臟話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他們開始用手機給我們拍照。我們無助的表情,他們拍下了我和文楓之後又開始哈哈哈的開懷大笑。他們讓文楓的爸爸和文楓對話。他們一開始用方言交流。那兩個人的臉上出現了慌張的神情,用命令的語氣對文楓說。“給老子講普通話。”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含糊不清,同時帶著濃重的家鄉口音。從他的口音可以猜測出來他不是來自山西就是來自河南。電話中傳來文楓爸爸焦急的聲音。首先是埋怨了一下文楓獨自離開草原這件事情。後麵開始關心文楓的安全。文楓的爸爸說的也是帶有家鄉口音的普通話。交流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兩個人之中的一個用黑色的膠帶把我們的嘴重新給粘上了。他們獅子大開口的向我的父母和文楓的父母要錢。說。要不到錢就撕票。我聽到了文楓的爸爸窒息的呼吸聲,坐在我旁邊的文楓嗯嗯嗯的像是要說些什麼。電話時間很短。綁匪的可惡麵孔。讓人恨得牙癢癢。
兩個綁匪在這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走了。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鏽跡斑斑的鐵門和青蔥的樹木。荒涼之地,人跡罕至。在這個陌生的空間裡,隻剩下我和文楓兩個人。聽得到他均勻的呼吸聲。根本沒有辦法交談,隻能數著時間一秒一秒的熬下去。太陽的光線慢慢的變得脆弱,我們的肚子餓的哄哄作響。晚上,這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外麵有昆蟲鳴叫的聲音,屋子裡也有東西在嗦嗦嗦發生響動。感受到了細小昆蟲輕輕的爬過皮膚。觸目驚心的感覺。我嗯嗯嗯的叫著,恨不得自己能飛上天。我和文楓背靠背的坐在一起。我嗯嗯嗯的叫著的同時他也嗯嗯嗯的叫著,好像也有一隻小動物輕輕的在他的皮膚上經過了一下。
那個晚上特彆的漫長,好像永遠不會天明,黑暗籠罩著土地。在一個最不起眼的狹小的廢墟般的被世人遺忘的建築裡兩個活物擔驚受怕的存活。我和文楓一直沒有交流。沉默的空氣。慢慢的空氣中出現亮光,微弱的光芒,奄奄一息。像一個垂危的老人一樣。慢慢的光亮變得的強烈。隨之而來的是太陽金燦燦的光芒。不知道文楓做了一些什麼動作,他的雙手可以開始自由活動了。把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然後對著我說:“手給我。”我欣喜若狂的看著他。他給我解開捆著我雙手的繩子。我的手腕被粗糙的繩子勒出了紅色的印痕。開始說話。驚喜的語言。誇文楓是個機靈的人。唯一的出口被鎖了。鏽跡斑斑的大門,厚實的根本沒有辦法打開。這個時候我們聽到了漸近的腳步聲,向著這個荒涼的建築慢慢的走過來。空氣中傳來用方言交談的聲音。時而還有笑聲傳過來。我和文楓藏在了一個隱秘的角落。伺機而動。門被打開了。一大片光亮照射進來。空氣中的光線變得更加明亮。他們進來之後,我和文楓衝了過去。一個人驚恐的看著我,另一個人還沒來得及用驚恐的眼神看我就被文楓用木棍砸暈了。然後就軟弱的倒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人。重複的步驟。昨天那氣勢洶洶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今天已經完全看不到了。我和文楓逃了出來。茂密的樹林,荒無人煙的地方。滿眼的樹木,繁茂的綠葉。雜草叢生。我和文楓漫無目的的走著。發現沒有手機之後有跑了回去。我們的手機,他們兩個人一人占了一部。他們沒有辦法解鎖。我們的手機依舊完好無損。拿到手機之後各自給各自的家長打電話。告訴他們我們已經擺脫了匪徒的控住。不用等很長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安全回家了。聽到他們如釋重負的笑聲。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看到了離這裡很遠的地方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公路。白色的水泥地麵,那是我們逃生的希望。這裡沒有村莊。白色的水泥公路上停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這裡打不到車。我們的希望就是離我們很遠的停在公路上的那輛白色的麵包車。我們要步行著走過去。這距離讓我和文楓感覺到無比的絕望。真的很不理解這兩個人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裡。就不能找個離公路近一點的地方嗎?樹木茂盛。地麵上全是雜草。遙遠的希望。沒有辦法。我們隻能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多久。走到離公路比較近的地方才發現。小麵包車裡有人。恐怖的眼神。我和文楓本能的向後轉身。那兩個人醒了過來。在不知不覺中向我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