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在刷牙。就跳到了我的床上。開始閉上眼睛睡覺。這個時候我還沒吃早飯。我去廚房找吃的。我媽媽看著我說：“沒有早飯。你不是要和薑婷出去吃嗎？”我驚訝的看著她，然後驚訝的對她說：“媽。你怎麼知道。”她笑了笑就沉默了。我想。應該是薑婷告訴她的。這個時候是上午十點半。外麵飄著大片的雪花。空氣中寒冷。我隨便找了一些零食先墊一墊。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薑婷蓋著我的被子睡在我的床上。我不太清楚她想乾什麼。我把她拉了起來，然後問她：“不是要去外麵吃飯嗎？。你怎麼在我房間睡著了。你還去不去吃飯了。”她對我笑了笑，然後說去。我和薑婷穿的都很厚實。地麵上有薄薄的一層積雪。踩在上麵發出清脆的聲音。道路上行走著一些路人。包裹的嚴實。到達火鍋店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半。這個時候火鍋店已經有很多顧客。空氣中很熱鬨。室內的溫度適宜。我們找了空位子然後坐下來。薑婷脫下外套放在椅背上，我重複她的動作。裡麵的工作人員穿著黑色的工作服。短袖上衣。他們好像並沒有覺得很寒冷。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男生，不緊不慢的拿著菜單向我們這桌走過來。他把菜單交給薑婷。然後熱情的問薑婷要點些什麼。薑婷拿過菜單，開始看了起來。她的眉眼低垂。皮膚白皙。沒過多久她就把菜品點好了。鴛鴦鍋。葷素搭配。她問我這些菜可以嗎？我看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

新年的時候，我去我奶奶家過年。過年的前一天過去。下午帶著買好的禮品，去了我奶奶住的地方。她住在另一個城市，那個城市是我爸爸從小生活的地方。爸爸有一個哥哥。我奶奶就住在我大伯家。大伯家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跟著我大伯常年居住在國外。很多年都沒有回來。我爸爸叫奶奶來我們家住。她拒絕了。說。她對這裡很熟悉。不想離開。跟著她在一起生活的是一個保姆。我們叫她娟姐。娟姐比我奶奶小十歲，但是已經跟我奶奶生活了很多年。每年過年的時候我們都會過來和她們一起過年。大伯一家在吃年夜飯的時候跟我們視頻。奶奶家住的小區是這所城市裡比較好一點的小區。設施什麼的也很齊全。電梯直上，給我們開門的是娟姐。她早早的就知道我們要來。看到我們之後表現的欣喜，奶奶今天穿的也很喜慶。我們把禮物放在客廳裡的桌子上。娟姐拿進了奶奶的房間。我媽媽跑過去跟奶奶說話。電視機開著，裡麵放著一些廣告畫麵。聲音開到了最小。爸爸跟我奶奶說話。我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過年現在越來越沒意思。柳延給我發來他們過年的照片。他那邊也下著漫天的雪花。他給他爺爺拍照片。爺爺的模樣蒼老。滿是白發。臉上很多褶皺。柳延公司放的比較晚。他回家的也很晚。桌子上擺著一些果子。水果之類的。

我們聊天。爸爸叫我去廚房給奶奶切點水果。我放下手機跑去廚房切水果。我爸爸不小心看到了我和柳延的聊天記錄。回來之後，質問我，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我對她笑了笑，然後保持沉默。我媽跑過來幫我開脫。說。我現在也老大不小了。這個年紀，交男朋友。很正常。我奶奶附和。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晚上睡在我奶奶家。奶奶家的房間很多。我一個人住在一間房間裡。好像之前這間房間是我堂姐住的。裡麵擺放了一些我堂姐小時候用的東西。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記得小時候見過我這個堂姐。那時候都很小，在一起玩耍和睡覺。後來大了一點，他們就移民到了國外。很久都沒有回來。在奶奶家待了三天。回來的時候是下午，天空之中出現了太陽。空氣中依舊是徹骨的寒冷，好像一把刀在皮膚上劃過。薑婷過年的時候，一直待在家裡。家裡人要她去走親戚，她果斷的拒絕了。要麼是肚子疼要麼是感冒了。花樣很多，也成功的避免了走親戚。我回來之後就給薑婷發消息。一些日常的內容。暑假的時間雖然不算很長但也沒有很短。新年過後就冷靜了下來。正常的生活，時間在慢慢延續。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因為這是晚上。小城的晚上很寂靜。時間慢了下來。一日三餐把一天的時間塞得很慢。晚上睡得又很早。

晚上我一般不會出門。正常的話我會在家裡玩手機，或者陪我媽看一些電視節目。今天是個例外。這個時候是晚上九點半。外麵有呼嘯而過的冷風，在空氣中發出熱鬨的聲音。我走在寒冷的街道上。旁邊是薑婷。是我去的薑婷家。我去她家的時候，她正好在睡覺。我叫醒她。她感覺到很奇怪。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說是阿姨給我開的門。我找你有事。她說。什麼事情等不到明天。非要今天來找她。我說。柳延來找我了。這個時候正在車站。我要去找他。她覺得很奇怪。然後對我說。寒假本來就不長。他怎麼有時間來找你。我說。他是去工作然後經過這裡。他想跟我見一麵。薑婷覺得很不耐煩。但還是開始穿衣服。一路上她幾乎是閉著眼睛。有的時候走著走著就趴在了我的身上。到達車站的時候快到晚上十一點了。道路上幾乎沒有人。空氣中黑暗。他站在泛黃的路燈下。拿著行李箱。冷的瑟瑟發抖。看來站在這裡很長時間。我在空氣中喊他的名字。他轉身。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他瘦了很多。薑婷不耐煩的站在一邊然後對我說。我去下麵待一會兒。你們快一點。我和柳延擁抱。我說。他瘦了很多。他沉默著沒有說些什麼。我問他。今天晚上在哪裡過夜。他說。他已經租好了房間。一天晚上一百塊錢。離這裡不遠。走幾分鐘就能到。我和薑婷來到了他的房間。我和他聊天。聊了很久。薑婷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整整一個晚上。我和柳延聊了整整一個晚上。我們聊了很多的內容。主要的內容就是柳延這一年的上班生活。工作很單調。也認識不了很多人，下班了就回家。

我和薑婷快畢業了。開始忙碌的找實習工作。校園裡有很多公司過來招聘。中午我們路過的時候，他們跑過來跟我們打招呼。有個中年男人給了一份公司的簡介給我。我一邊走一邊翻頁。薑婷對這些招聘公司不敢興趣，因為她要準備升學。我想去工作了。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各忙各的。我回到寢室裡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她的作息很規律，早睡早起。我的作息時間很不規律。上午十點半起來。晚上很晚才回來。我在馬不停蹄的找實習公司。找了很多。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聽薑婷說，我們有個室友畢業了就結婚。已經在朋友圈發了訂婚的消息。最近一直都很忙，來不及刷朋友圈。我打開朋友圈的界麵，看到了室友已經訂婚的消息。男生長的很帥氣，就是身高不是那麼高。但是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很有夫妻相。總覺得一下子就變了很多。地鐵裡擠滿了人。有的時候呼吸都變得急促。很難相信我將要自己麵對自己的生活。柳延給我發信息，說。我可以去他的城市，去那邊實習。我沒有拒絕。覺得這個辦法很好。兩個人生活比一個人生活要好很多。我最近在收拾東西，準備下周就去他的城市。那天晚上，我特意等薑婷過來。我想請她吃一頓晚餐。我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她從圖書館剛回來，背著書包。看到我坐在椅子上直愣愣的看著她感到很好奇。

她問我為什麼要看著她，她覺得我很莫名其妙。我說。想請她吃飯。那個時候是晚上七點半。這個時候去外麵吃飯就有一點晚了。我們約在了明天上午去吃飯。這天上午十點半的樣子，她過來把我叫醒。這個時候她已經去過一趟圖書館了。我們去吃飯的地點是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商場。工作日的上午一般沒有什麼人。所以飯店可以隨便選。我們是步行過去的。一邊走一邊交談著一些內容。我告訴她。我要去柳延那邊實習。後麵可能也會在那裡工作。她說。希望我工作順利。她說。她也有自己想去的地方，希望通過努力能夠到達。我們選了一家中餐廳。裡麵的菜式豐富。各種好吃的。薑婷說。她家的紅燒肉很好吃。她之前跟她的男朋友來過。我笑著問她。到底是哪一個男朋友。她笑笑不說話。電梯直上。我們要去的是商場三樓。餐館裡麵很空蕩。有兩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看到我們過去之後給我們打招呼。然後把手裡的菜單拿給我們。我們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翻看菜單。點了幾個菜品。都是這家店的招牌菜。紅燒肉。毛血旺。素菜是空心菜。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屋內。外麵的樹葉在風中晃動。薑婷安靜的坐在我的對麵。我們這會兒沒有交流。桌子上放著一些餐具。木製的筷子和湯勺。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突然問我。柳延過的怎麼樣。我說。他挺好的。我們每周都會溝通。發一些關心彼此的消息。有的時候會說晚安。

坐的是火車，路上在很多陌生的城市停留。經過森林和湖泊。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到達了柳延工作的城市。這裡住著很多人。陌生的容顏。忙碌的身影，已經不知道為了什麼在生活。總是覺得天亮了就開始工作了。下午到點下班。然後洗漱。吃飯。睡覺。柳延總是會說他的生活很無聊。希望我能夠過去和他一起生活。加入到他的生活中。這樣他的生活會多一些活力。出站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消瘦的體形。他比之前更瘦了。工作壓力很大並沒有比在學校學習輕鬆多少。我把行李箱交給他，然後跟他擁抱。地鐵上晚上依舊有很多人。疲憊的身影，看起來臉上滿是倦意。有的人從生下來就要開始過著勞碌的一生。很多人說這就是命。我不知道命是個什麼東西。看了一眼柳延。他的側臉很乾淨。坐地鐵坐了快三個小時才到他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很小。隻夠他一個人生活。但是裡麵他收拾的很乾淨。地板很亮。他說。他的工資要存起來以後生活。這裡隻是一個住的地方。他在這所城市沒有朋友，一個人孤獨的生活。房間被一些小東西塞滿，一張書桌。書桌旁邊是椅子。書桌上擺放著一些專業書籍。翻在了某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