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行李箱放在了一個空一點的位置。然後說。要給我煮一點吃的。他說。自己平常都是自己做飯。這樣能省很多錢。她開始清洗菜品。我低頭玩手機。刷一些短視頻。柳延給我煮西紅柿雞蛋麵。煮好了之後遞給我。他一邊吃飯一邊叫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公司。他說。可以開始投簡曆什麼的。我說。這是晚上。怎麼投簡曆。他笑了笑。然後說。也對。吃完飯之後開始洗碗。他一個人在忙碌。他住的是公司提供的宿舍。和他一起住的室友去年已經搬出去了。這裡隻剩下他一個人。爺爺已經年齡很大了。他說。再工作一年他就想回去了。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去外麵租房子。我說。你不打算在這個城市定居下來嗎？我剛過來實習。他沉默著沒有說話。聽到他說。他隻在這個城市工作一年，我的心情變得很不好。雖然很不開心。但是我也沒有說什麼。晚上我們睡在一起。背對著背。沒有交流。晚上我們沉沉的睡去。另一天早上是周末。他沒有調鬨鐘。我醒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中午十一點。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在了。過了大概三十分鐘，他就回來了。他手裡拿著白色的塑料袋。裡麵裝著一些新鮮的蔬菜還有一些早餐。他說。今天他起的很晚。大概十點半的樣子。起來之後就要忙活一日三餐。平常他一個人的時候。一天隻吃晚上一餐。起來洗漱。我洗漱的時候，他在做飯。狹小的廚房。他在做飯的時候，空間看起來很擁擠。他對我說。下午要不要去逛一逛。這附近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對他說。好啊。他做了兩個菜。一葷一素。但是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煮的是白米粥。粘稠的感覺。我一邊吃飯一邊翻朋友圈。看到文楓的小孩。是個男孩。深邃的眼睛。濃鬱的眉毛。看起來是三歲左右。穿著厚厚的衣服。臉頰通通紅。

他的身後是茫茫的草原。白色的蒙古包和湛藍的天空。有些人一輩子隻待在一個地方。每天過著平淡的生活。柳延做的飯很好吃。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這個時候是四月份。隨處可見的花朵。豔麗的顏色。有綠植相配。看起來很好看。我問他。能不能留在這個城市。因為我想留在這裡。他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們走在街道上。兩旁是依次排開的樹木。綠色的葉子。道路上駛過車輛。十字路口的時候，有人通過人行道。這裡的建築很高。到處都散發著冷漠。看到了鄙夷的容顏。在素未謀麵的陌生人的臉上。但是還是想在這個城市留下來，儘管今天是我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一天。我知道這裡的生活很忙碌。每天都會遇到不同的陌生人。這裡沒有人會在乎誰過的怎麼樣。明明都很清楚，卻心照不宣。這裡的空氣散發著自由的味道。在我需要安靜的時候。這裡能找到一片安靜的空間。柳延說。再轉過兩個彎就到了。我點頭回應。他說。我是個安靜的女生。不說。多餘的廢話。有的時候根本不說話。我說。我之前很活潑。後來，不知道從那天開始就變得沉默。有的時候一整天也不會說話。好像變得有一點不像是我。

他說。我怎樣都行。大概走了十五分鐘的樣子。我們要去的商場就到了。周六。商場的外麵散布著很多人。老年人。青年人。少年。有些人因為場地的事情在爭執。寸步不讓。爭個你死我活，好像這才是真實的世界。空氣中飄揚著彩色的氣球。上麵印著卡通的圖案。有人在叫賣，向著有孩子的家長靠近。有些人遠離。有些人會給孩子買一隻。商場裡麵也有很多人。很多都是情侶來逛街。拿著形形色色的購物袋。熱鬨的聊著一些內容。電梯直上。我們來到了二樓。這裡全是賣零食的商鋪。還有一些餐館。走廊上停留了很多人。陌生的容顏。忙碌的東看一看西看一看。柳延說。他很少出來逛街，因為他並沒有什麼要買的。出來一趟算是鍛煉。或者呼吸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我提議看電影。一些新出的影片。電梯上掛著新上映電影的海報。某個知名的男演員。俊俏的容顏。有的時候在想。到底是兩個多麼好看的人才能生出這麼好看的人出來。簡直就像是個藝術品。美麗的藝術品。像大自然裡豔麗的花朵。選的電影是戰爭片。離電影開場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柳延問我要不要買一些零食之類的。我說可以喝點奶茶。爆米花就算了。我不喜歡。我們就下樓買奶茶了。排隊的人很多。陌生的容顏。大概等了十五分鐘的時間。電影院裡的人很多。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燈光昏暗。電影開始上映。

學校的宿舍現在隻剩下薑婷一個人了。晚上關燈之後是綿長的寂靜。黑暗深邃的無邊無際。讓人感覺到恐怖。睡覺的時候薑婷總是把手燈打開，這樣她才能睡的著。最近總是有一個男生形影不離的跟著薑婷。早上站在薑婷的宿舍門口。薑婷下樓之後就能看到他。他叫劉凱。和薑婷是同一級的學生。之前根本沒有見過。應該是在圖書館看到了薑婷。第一次見麵是在操場，薑婷從圖書館回宿舍的時候經過這裡。當時劉凱迎麵走來。不小心就撞了一下薑婷。當時薑婷還沒有意識過來怎麼回事。隻是感覺腦袋昏昏沉，差一點就要摔倒。薑婷的背離地麵不到一米的時候，劉凱完美的托住了她。他們眼睛對眼睛，後來就認識了。

他們一起去圖書館。劉凱送薑婷回寢室。就這樣他們度過了大學最後一年。後來。他們兩個考去了兩個不同的城市。就沒有再聯係過。有一天，薑婷突然就想到了劉凱。想聯係劉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劉凱的聯係方式。他隻知道當時劉凱學的是計算機。後來去了一個很遠的城市。那裡，冬天的時候非常寒冷。好像要把人凍在零下幾度。薑婷覺得。有些人就隻能陪同著走一段路程，時間到了就該走了。也許是緣分。但是很淺。薑婷去的城市是南方。隻有冬天和夏天兩個季節。春天和秋天的時間非常短暫，有的時候還沒察覺到就消失了。結識了新的朋友。來自五湖四海。之前的關係慢慢淡化。不過她有的時候會跟我聯係。得知她又交了一個新的男朋友。我已經不太記得她有多少個男朋友了。反正很多。有的時候她會發朋友圈。她的男朋友又是一個帥哥。沒辦法，這是她的本事。我找了一份工作。薪水沒有很高。過著平淡的生活。找工作的時候柳延給了我很多建議。但前兩份工作還是被刷掉了。這個城市裡，不乏優秀的人。我隻是一顆最不起眼的沙塵。和柳延住在一起。第三個月的時候，我們決定搬出去住。花了三天的時間收拾東西。搬家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們竟然有這麼多東西。第一天是我整理的，第二天和第三天是柳延。來到了一個離地鐵站很近的小區。早上六點半起床，然後坐地鐵。地鐵裡很擁擠，夏天的時候裡麵很悶熱。

公司離住的地方很遠。每天通勤都要花費很長時間。路上的時候會聽音樂。周傑倫和許嵩。一遍一遍的聽著。耳朵裡永遠熱鬨。那個星期。藍牙耳機一直找不到。翻遍了生活中的每個角落，努力回憶耳機會掉落在哪裡。柳延說。沒了耳機正好，這樣我就會把多餘的心思放在彆的地方。他的公司離我們住的地方不算很遠。地鐵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達。他可以晚一點起。但是每次我起了之後他都會跟著起來。

早餐我們都是自己做。出去的時候是七點。一下子突然覺得世界上有很多人。地鐵口圍的水泄不通，行走的緩慢。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跑到這裡來了。薑婷依舊是過著校園的生活。發朋友圈，跟室友去吃美食，看起來俏皮可愛的容顏。周末的時候，會和柳延一起去吃美食。商場離住的地方有一點距離。坐公交。公交司機是本地人，中年男性。看起來脾氣很不錯。穿著藍色的工作服。兩旁排開著樹木，上麵有綠色的葉子，繁茂。工作中有一個同事叫小葉，老家跟我是同一個地方的。中午的時候會一起去吃飯。她喜歡吃辣的東西，這一點很像薑婷。我們兩在兩個部門，有一次公司同事聚餐，我們坐在了一起。從聊天中得知我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覺得格外親切。後來交往密切。周末的時候，她也會邀請我去逛街，一個離我們兩個都比較近的商場。她喜歡吃火鍋，一家連鎖店的火鍋，她經常去。裡麵的水果很豐富，看起來也很新鮮。每次和她一起來的時候，店裡都會有很多人。她比我大五歲，未婚。一直過著獨居的生活。有的時候，她會邀請我去她家做客。她們家收拾的很乾淨。空間很小，但是足夠一個人生活。陽台上有陽光灑進來，對麵是一整片高起的居民樓。她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十年，換了很多份工作，這份工作是最長的工作，乾了五年。

快到中午，柳延外麵買菜回來。開門之後看到我坐在沙發上。關心的問我有沒有吃早飯。我點頭回應。今天的光線很好，屋內灑進來了一些陽光。外麵有綠色的樹木。上麵有碧綠的葉子。柳延的廚藝越來越好。有的時候能把自己吃撐。他對我微笑。然後給我夾了一塊紅燒肉。下午，我們兩個都窩在家裡。我躺在沙發上刷視頻，他在房間裡打遊戲。時間慢慢的流逝，空氣中很安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最近是春天，空氣中有一點寒氣，柳延跑過來給我蓋了一層毯子。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半。空氣中有點偏暗。頭頂上是明亮的白熾燈光，好像我已經睡了很久很久。晚上柳延說他不想做飯，我們準備看電影。桌上擺放著一些零食。薯片之類的。離住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家咖啡廳，裡麵有很多人在辦公，周末，我們會去裡麵喝一杯咖啡。每兩個月柳延都會回家一趟，去看他的爺爺。一開始柳延想回家，後來我建議經常回去看看，柳延答應留在這個城市。一路上經過很多地方，這個世界上最多的就是人。車廂裡很喧鬨，一股封閉的腐爛氣體的氣味讓人眩暈。柳延拿著給他爺爺買的新衣服坐上了歸家的列車。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還有小孩子尖利的哭聲，看起來很傷心，臉上掛著眼淚和鼻涕。眼睛很大，可愛至極。他回去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待在一起，時間不長，一周。每天睡到下午才起來。覺得漫長的時間不知道用來乾什麼。刷朋友圈，然後給薑婷點讚。吃飯的時候點外賣，覺得自己做的飯很難吃。吃完還要把東西收拾乾淨，這裡的外賣不算太貴，東西也還算不錯。柳延問我晚上吃什麼，把點好的外賣發照片給他看。工作日的時候很忙碌，加班，有的時候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