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下周一嗎?”
肖和合說:“我想提前,這周五就挺好的。”
喬慕芹搖頭說:“這周五不行,我和周思雨約好周五去遊樂園。答應她了,不好反悔。”
“那這周四呢?”
喬慕芹再次搖頭說:“數字不吉利。”
肖和合笑笑。然後說:“那隻有下周一了呀。”
喬慕芹點頭。
角落裡喊了喬慕芹的取餐號,肖和合提醒喬慕芹說:“慕芹。該取餐了。”
喬慕芹轉身看了一下報幕屏上閃爍的數字,轉頭對肖和合撒嬌道:“肖和合你去拿吧。試婚紗很累的。”
肖和合點了點頭起身向著吧台走去。
取過餐,肖和合把喬慕芹的那份遞給了她。她笑著說謝謝。
“晚上我們去哪?”喬慕芹一邊吃飯一邊問肖和合。
“不知道。在家呆著吧。天這麼熱。”
喬慕芹點頭應著。
肖和合吃完之後擦嘴,看到喬慕芹還沒吃完,便對她說:“你把薯條快點吃完。網約車快來了,下午我們去看電影。”
喬慕芹點了點頭。
一會兒之後,肖和合的電話響了,司機打過來的。司機說:“已經到了,你在哪。”
肖和合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喬慕芹,然後對司機說:“大哥。你等一下,我們馬上就過去。”
喬慕芹看了看肖和合,臉上掛著笑容。一會兒之後,她說:“我吃好了,走吧。”
肖和合收拾東西。牽著喬慕芹往門口走。
對車牌和號碼。
熱烈的陽光,車內的氣溫很低。皮膚感覺清涼。兩旁很多商鋪,在幾分鐘之內穿過一條街道。
來到蜿蜒的山路。高起的斜坡。前麵就是轉角處。下麵是海,海浪拍打著下麵的礁石。圍起來的柵欄。白色油漆畫出來的弧線。
司機大哥兩眼一黑,穿破柵欄,向著深海騰躍而去,像一匹跨越時空的白駒。接著浪花四濺,喬慕芹的撕心裂肺的聲音劃破了蒼穹。
肖和合身體騰空,驚魂未定之時斜了一眼旁邊,卻未見喬慕芹。
喬慕芹失蹤了?
她去哪了?窗戶封閉的這麼嚴實,她怎麼離開的?
正當肖和合滿心疑問的時候,司機黑色的眼眸已經毫無生氣,瞳孔裡冒出了黑色的煙霧,麻木的看著肖和合。
肖和合心頭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意識已經歸於混沌。
身體下沉,深海氧氣稀薄。兩具屍體貼著車頂極速下沉。四周黑暗,死亡無限逼近。倏然,車窗破裂,一隻藍色的海豚遊了進來,又把肖和合帶了出去。
又進來再遊出去,這一次是穿著皮衣的司機。屍體隨著海水遊走。漫漫的海水,起起伏伏。
海麵上漂浮著喬慕芹白色的婚紗,看不清楚形狀。袋子上印著婚紗店的名字,看起來醒目。
肖合和怕袋子上的繩子會斷掉,一隻手將袋子抱在身前。額頭上滲出了顆粒般的汗珠。太陽當空照,炙烤著一切。
某家漢堡的門店就是他們兩個前麵的曙光。
店內氣溫很低,肖合和和喬慕芹一下子還沒適應過來。心口有陣陣的疼痛感。肖合和的眼鏡上起了一層薄霧。前方的視線開始模糊。
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了下來,肖合和坐在喬慕芹的對麵。店鋪裡永遠是坐滿了很多人。裡麵的聲音嘈雜。閒聊著一些瑣碎。放著一些流水音樂。混亂的腳步聲,時間在流逝。
上餐的速度很快,沒等多長時間。點的都是套餐。吃完了之後,喬慕芹對肖合和說:“合和,我們怎麼回去。外麵這麼熱。”
“吃完啦,還剩一些薯條怎麼不吃。”肖合和對喬慕芹說。
“吃不下。天氣太熱了。剛進來的時候裡麵倒是很涼快,待了一會兒就沒怎麼覺得。”喬慕芹一副蔫了吧唧的樣子說。
“彆躺,桌上很臟的。”喬慕芹剛想在桌上躺著休息一會兒就被肖合和給叫住了。
“我累了。”喬慕芹說。
“快點把那些薯條吃乾淨,一會兒我叫車,咱坐車回去。”肖合和笑對著喬慕芹說。喬慕芹得意的笑了笑。
肖合和叫了一輛網約車。大約等了二十來分鐘網約車的司機就給肖合和打了電話。
司機說。“已經到了指定地點。”肖合和和喬慕芹拿了隨身物品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一輛白色的汽車停在了門口,核對了一下車牌號,確定了是他叫的這輛車之後,肖合和就和喬慕芹上了車。
車上的溫度適宜。司機開著車一直向前。等開到懸崖轉角的時候,司機好像中了魔怔,車子突然轉不過彎直接就撞著圍欄向著茫茫大海開去。
喬慕芹的尖叫聲穿入雲霄,肖合和也嚇傻了眼。
隻有網約車司機兩眼發黑一股作氣的朝著茫茫大海奔去。
汽車投入大海的時候激起了很大的浪花。樊曉釧飄著黑色的身子在海麵上方鬼魅的笑。
肖合和和那個網約車司機的屍體已經找不到了,打撈上來的隻有白色汽車。
官方斷定肖合和和司機已經墜海身亡。死因尚不明確,初步判定是疲勞駕駛。
喬慕芹醒來的時候是在家裡。樊曉釧已經喚醒了喬慕芹部分暉族的記憶,也隱隱約約的喚醒了喬慕芹部分的靈力。
喬慕芹醒來之後,身體發生了很複雜的變化,她的身體新長出了很多突起。一會兒之後又都全部消失了。血液變成了藍色。故事回到了最初。喬慕芹醒來之後就瘋狂的飛奔了出去。
那些為喬慕芹死了的人就是她初來人間外散的靈力。每找到一部分靈力,她的身體就會發生一些變化。在喬慕芹的身體裡待的時間越來越短暫。
樊曉釧從大海把喬慕芹救上來之後,他就已經把喬慕芹和肖合和之間的所有記憶都消除的乾乾淨淨。喬慕芹也把肖合和忘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