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 恍若隔世(1 / 2)

妖靈 金子靈 8601 字 9個月前

西橋想起了上次女皇說樊曉釧可能知道她失去了什麼。

她也三番五次懷疑樊曉釧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她準備去問一問樊曉釧。

她對樊曉釧還是不能完全的信任。

除了去問樊曉釧,西橋還是要回去翻一翻古籍找一找如何恢複記憶的方法。這樣才最合理。

沙發對麵的大型液晶電視顯示屏中播放著新聞報道。

一個拿著話筒的女記者說,車輛因為駕駛不當,司機帶著一個乘客掉入海中。司機和乘客還沒有找到。

目前已經初步認定駕駛司機和乘客已經死亡。

打撈上來的隻有那輛白色的汽車。電視機裡的畫麵中可以看到有一件白色的婚紗漂浮在水麵上。

女記者指著海水中鋪展開的婚紗說。本來這個世界上有一件幸福的事情要發生。卻因為司機的不當駕駛毀壞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把電視關掉,這是多久之前的新聞了,你還來回的看。”喬桂對林晟說。

“慕芹到底去哪了?我們去旅遊,怎麼回來我們的女兒就不見了。”林晟悲傷的說。

女皇喊來站在門口的兩個侍從。侍從推開紫蘇殿的大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外麵這個時候飄起了漫天的雪花,地麵上一層薄薄的雪花堆積。看來外麵下雪也有一陣子了。

兩個侍從推開紫蘇殿大門的時候,雪花飄進了屋內。雪花在空中化成水滴灑在了地板上。

兩個侍從的身上濕淋淋的,臉上也凍成了紅色。“快。去叫楊醫生。”女皇吩咐道。

女皇看著央子,央子作揖應著。

央子快速的走了出去跨進了紛飛的大雪之中。

“你去把樊曉釧給我叫來。”女皇吩咐另一個侍從妙子。

妙子和央子一樣。應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樊曉釧來到了紫蘇殿。樊曉釧來的時候他的汗血寶馬發出了噠噠噠的馬蹄聲。

樊曉釧距離紫蘇殿百米開外的時候,女皇就知道來的是樊曉釧。

樊曉釧把他的汗血寶馬停在了側殿的馬棚裡之後就朝著紫蘇殿過來。雪花飄在了樊曉釧的身上。

妙子在傳達了女皇的命令之後。就被樊曉釧忽視了。一聽到西橋暈了過去,樊曉釧火急火燎的騎著他的汗血寶馬向宮中趕來。

妙子在大雪紛飛中行走,寒風吹打著她的臉。她緊了緊衣領便大步朝著宮裡走。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周圍一片白。妙子心想:“雪越下越大了。”

樊曉釧來到了紫蘇殿,西橋還在長榻上昏睡。

女皇已經在她的案桌旁處理起了公務。樊曉釧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西橋,就向著女皇走了過去。

“七公主怎麼了。”樊曉釧對女皇說。

“來啦。”女皇看了一眼樊曉釧之後又繼續工作了。

“嗯。”樊曉釧回複。樊曉釧走到了西橋的身邊,在西橋旁邊坐了下來。空氣中很安靜。隻聽到女皇翻閱折子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楊醫生就來了,後麵跟著央子。楊醫生進來了,央子在門口站著。

女皇坐在案桌旁處理公務。西橋在長榻上昏睡。樊曉釧看到楊醫生來了就跟楊醫生打了聲招呼。

女皇叫楊醫生先去看看西橋。樊曉釧給楊醫生拿來了一把椅子。

楊醫生幫西橋把脈,向女皇說了一下西橋的狀況。

他說。“七公主隻是簡單的昏迷,並無大礙,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醒來之後,叫七公主多喝熱水。日常的飲食清淡一點。我再開兩幅藥給七公主調理身子。”女皇點頭應著。

一會兒之後,西橋醒了過來。樊曉釧看到西橋醒了,臉上掛著笑意對她說。“醒啦。”

“你怎麼在這。”西橋問樊曉釧。女皇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西橋。楊醫生也過來了。她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坐了起來。

“我怎麼了。”她看著他們說。

“你暈倒了。楊醫生說你是因為傷心過度才暈倒的。”女皇對她說。

“七公主還是少想一些傷心的事情。正常飲食。注意休息。”楊醫生對西橋說。

西橋點頭應著。

西橋心想“肯定是剛剛勞神過度。我剛剛真的好像想起來了一個人影。怎麼這會兒又想不起來呢。”

“曉釧。我有事問你。”女皇對樊曉釧說。

女皇坐在樊曉釧的對麵。楊醫生離開的時候。妙子剛好回來。

“嗯。你說。”樊曉釧對女皇說。

西橋看著樊曉釧。西橋好像知道了女皇接下來要問樊曉釧一些什麼問題了。西橋看著樊曉釧的時候可以說是十分專注。

“之前叫你去人間找七公主回來。你能說說在人間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嗎?”女皇問樊曉釧。樊曉釧的神色略顯緊張,但是表現的比較鎮定。

西橋的記憶封了起來,本來以為西橋忘掉一些事情對她來說最好,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適得其反。

是什麼事情能讓西橋一直念念不忘,這些年西橋在人間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女皇看見樊曉釧表現的不是很自然突然嚴肅的對樊曉釧說。“你知道在我麵前說假話是什麼後果。”

“你們可能不相信。自從回到暉族之後,在人間發生過的事情。我全都忘記了。”樊曉釧說這句話的時候表現出一副慚愧的表情。

女皇選擇相信樊曉釧,西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女皇笑著對樊曉釧說。“你呀!該為你爹分擔分擔了。”

樊曉釧笑著回女皇。“我爹。他還年輕。”

女皇:哈哈哈。樊曉釧,你比你爹的腦子靈活。

“陛下,我爹雖然是武將,說話粗糙,但是對暉族絕無二心。”樊曉釧連忙單膝跪地。

近來很多人傳言,樊亦將軍羽翼豐滿,又掌握著兵權,法術也練的如火純青。要是想造反,暉族沒人能阻止的了。

這些話,多多少少也傳了些到女皇這邊來。大臣們的折子裡也含沙射影般的說了這些事。

樊曉釧私底下也花了很多銀子辟謠。但是悠悠眾口也不是他想堵就能堵的住的。

女皇這火急火燎的叫樊曉釧過來也不全是因為西橋暈倒,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看看樊曉釧的態度。

女皇連忙扶樊曉釧起來,平和的對樊曉釧說:“曉釧。你這是乾什麼?我叫你過來也是因為西橋病倒了。她又失憶了,忘記了之前人間發生過的事情。你又去過人間,她在人間發生過什麼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樊曉釧站了起來,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看來陛下沒有聽信那些謠言。暉族這幾千年來,朝代更迭,發生了多少大事。我爹對陛下衷心耿耿,到底是誰在後麵暗暗使力?”

“武將?還是文將?”

今天早上央子來琉璃軒傳女皇的話叫西橋去一趟紫蘇殿。也沒說什麼事,央子對西橋說:“去了就知道了。”

這些天,西橋一直在尋找丟失的那部分記憶。這一連很多天也沒什麼進展。之前去過雲彩灣,本來想雲彩應該知道點什麼。

畢竟雲彩的窺神術練的出神入化。盯著眼珠子看半刻鐘便能知道對方的所有事情。

雲彩隱藏的極好,除了西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擁有這種法術。

在女皇的眼中,雲彩一直是個不理朝政,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瀟灑公主。

整日的待在雲彩灣。哪裡都不去,就連央子奉命叫雲彩去紫蘇殿陪女皇說話,雲彩都推卻著不去。

女皇一直由著她。

雲彩跟西橋走的近。西橋沒事就去雲彩灣找雲彩說說話,有的時候一待就是小半個月。

上次西橋去找雲彩的時候,沒想到雲彩身體孱弱不堪,屋子裡全是中草藥的氣味。

雲彩彆說是窺神術了,就連在風中多呆一會兒都咳嗽連連。

無奈,她隻能自己想法子。

一會兒之後,西橋跟著央子來到了紫蘇殿。這個地方,西橋並不常來,她總覺得這裡讓她感覺很壓抑。

央子推門進去。女皇放下公務問西橋:“身體恢複的怎麼樣?”

西橋:“這些天在屋子裡修習靈術,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前些日子還去了三姐姐那裡,隻是三姐姐她好像身體已經不如從前。”

“你三姐姐前幾年大病一場,一夜之間衰老了很多。雲彩灣的侍從說,那天晚上雲彩灣的屋子裡散發著幽暗的綠光。大司儀說雲彩可能修習的時候走火入魔。我趕過去的時候,雲彩躺在了屋裡。過了好久才醒過來。”

西橋:走火入魔?三姐姐從來不會修煉什麼歪門邪道的法術。

“我們也不相信。”

西橋的腦子裡倏然閃過一個身影。白色純棉短袖上衣,牛仔褲。

“他是誰?”

下一秒西橋就倒在了地上。

“小喬,醒醒。”女皇慌張的喊著。

西橋腦子裡閃現一個聲音:“喬慕芹,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高興的回應:“我願意。”

下一秒西橋的意識陷入混沌。

西橋醒來的時候,樊曉釧和女皇正在說話。

女皇看到樊曉釧的態度還算好就放心很多。

女皇看向了簾子後麵的楊醫生,問道:“七公主好像失去了一些記憶,這是怎麼回事。”

楊醫生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回應道:“七公主來暉族之前應該傷到了腦袋,現在還沒恢複過來,過些日子應該都能想起來。”

樊曉釧心想:“楊醫生,天天隻知道學習醫術,竟然一點法術都不修煉。在暉族活成了一個凡人。什麼傷到了腦袋,那是我把公主的記憶封起來了。”

樊曉釧問楊世君:“楊醫生,我好像也忘記了一些事情,你能幫我看看嗎?”

楊世君點頭應著。

女皇:既然七公主已經醒了,楊醫生、樊將軍你們先回去吧。

楊世君、樊曉釧同時應著。然後退了出來。

出了紫蘇殿,楊世君問樊曉釧:“樊將軍,你什麼時候開始失憶的,還記得之前你有沒有傷到腦袋。”

樊曉釧冷著臉,斜了一眼楊世君便不懷好意的說:“楊醫生還是好好修習一下靈術吧。隻知道醫術在暉族可是很容易被欺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