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室大概聊了三個多小時,他們叫我和楊總回去等消息。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和尚總在哪裡見過。那個下午,湖邊的長椅上。我突然覺得很好奇。正好這個時候,我手裡拿著他們公司的簡介。我翻開看了一下,尚總的名字叫尚裴。彥輝科技的創始人之一,現在是CEO。看了這個簡介之後,我大吃一驚。想不到之前我竟然和尚總見過。楊總看到了我驚訝的表情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說沒什麼。她對我說:“今天回去,好好複盤一下,這個項目我們一定要拿下來。”我點頭回應楊總。網約車的司機是個中年女人,看到我們楊總說這個項目我們一定要拿下來的時候表現的平靜和自信。她對我們兩個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我們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他們公司給我們的消息,我們的團隊又追著問我們這個項目的進度。楊總有點著急。我們百分之百的保證,我們的項目是最好的。楊總不想再等下去了,她說。必須主動出擊。我打電話給尚總的秘書,他的秘書一直就是說尚總的時間被約滿了,近一個月都沒有時間。我把情況告訴了楊總,楊總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對我說:“不到最後一刻,都還有機會。”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比狼還要凶猛的野心。我點頭回應著她。她對我說:“文君。把我們的方案再優化一下,我們明天去他的公司堵他,他見也得見我們,他不見也得見我們。”我熬到了淩晨三點才把新的方案發給了楊總,第二天早上六點半起的床,這個時候楊總已經去跑步了。我洗漱完,她跑步剛回來。
上午九點半我們就到了尚裴的公司,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色製服的保安。我和楊總走了進去,還是24樓。我們在會客廳等著,前台的工作人員一開始極力阻止我們進去。我們硬闖了進去。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尚裴一直不肯過來見我們,我們也沒有彆的事情,隻是想把我們的新方案親手交到他的手裡。一直等到了下午三點,他們公司的工作人員一直在忙碌著工作。在有限的空間裡來回的穿梭。沉默的待在電腦旁。到了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尚裴還是沒有出現,楊總叫我去地下車庫堵他,她自己守在公司。就這樣我們拉開了一場激烈的戰爭,這場戰爭沒有任何的硝煙,但是足夠的刺激。我來到了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成排的汽車,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從哪輛汽車中離開。空間很大,難度係數也很大。我站在電梯口,等待著目標人物的出現。等了大概十五分鐘,第一批下班的工作人員從電梯裡出來了,在稠密的人群中,我一絲一毫都不敢鬆懈。我一直盯著他們樓號的電梯,後麵是第二批。第三批。後麵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出來。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了。我小聲的嘀咕著:“該不會是加班吧。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的心情變得很糟糕,也很絕望。我蹲在電梯門口顯得很狼狽。肚子餓的哄哄作響,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在我絕望的快要睡著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我的身邊閃過。我抬頭一看,然後心想“這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嗎?尚裴。尚總。”我一時沒把握好分寸,上來就拉住了他的手。他回過頭來看著我。我心想:“他的眼睛好大啊。眼睫毛也很長。”他麵無表情的對我說:“你是誰,在看嘛?”他用眼睛示意我看向我抓著他的手的手。我按照他的意願看向了抓著他的手的手。這時候,我意識到了一些些的冒失。就若無其事的放開了我的手。他什麼也沒說,準備要離開。我怎麼能放他離開呢!這顯然不可以。我跑了上去,擋在了他的前麵。伸開手臂到最長。提了提氣勢,然後對他說:“給我站住。”他可能真的被我強大的氣勢給嚇住了,他麵無表情的顯示出一副很懵的麵孔。我順勢而為,把我們新做的方案交到了他的手上。然後怒氣衝衝的幾乎是吼著對他說:“找個時間看一看,我們公司新做的方案。”說完我感覺我渾身發抖,也沒有勇氣再說些什麼了。準備轉身離開。他依舊保持沉默,我就這樣離開了。
楊總在門口等著我,公司下班之後,她就出來了。她把希望堵在了我身上,看到我向著她走過去,她的眼睛在放光,她激動的神情在告訴我,我們的項目沒問題。我覺得恐怕是要讓她失望,我想我們那份新方案肯定被尚總扔到垃圾桶了。楊總問我:“方案給尚總了嗎?”我說給了。楊總變得很激動,好像這事就這樣辦成了。她很樂觀的說:“這事辦成了一半。後麵隻能等通知了。我能保證,隻要尚總看我我們的方案就一定會選我們。”這方案是昨天晚上趕出來的。楊總這麼自信,昨天晚上她肯定通宵改完了。我試探性的問楊總:“你昨天,晚上通宵了。”她笑了笑,然後對我說:“還是你前期底子打的好,不然昨天晚上我肯定趕不出來。”我笑了笑,然後對楊總說:“楊總,我們去吃飯吧。”這時候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她看了看她的肚子。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說:“走吧。”選了一個小餐館,牛肉麵,特製的調料,開水衝泡,總是感覺少了一些生活的氣息。吃起來的時候覺得麵條很硬,湯汁寡淡。醬油的氣味濃重。選了幾分小菜,茶葉店。雞腿之類的。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傍晚的街道上,車輛來來往往,泛黃的路燈照在地麵上。人影稀少。街道兩邊很多門店都關閉了。有一個染著紅色頭發的得意少年開著摩托車在街道上馳騁。後麵帶著同樣染著黃色頭發和紫色頭發的得意少年。看到有人從他們的旁邊經過,他們就會發出激動不已的吠吠聲。聲音很大,旁邊的路人慌忙逃離。他們從我和楊總身邊經過的時候,也發出了振聾發聵的吼叫聲。我們的楊總怎麼會是一般人。她也對著那幾個得意的社會青年吼叫。她的聲音比她們幾個任意一個人的聲音都要大的多。誇張一點講,她的吼叫聲比他們之中兩個吼的最大的加在一起的聲音還要大。騎著摩托車的染著紅頭發的青年本能的歪斜了一下車子,差點摔了一個踉蹌。反應過來之後,看我我們一眼,我們楊總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一會兒之後,他就開著車呼呼遠去了。在小旅館住了兩天,那兩天我們也沒閒著,準備後續的工作。三天過去了,我們開始不抱太多的希望,我們準備找新的合作公司。查找資料。和閱讀材料。到第四天的時候,我們已經打包好行李了。楊總叫我訂高鐵票。我訂了兩張明天回去的高鐵票。就在這個時候,楊總接到了尚總的電話。從楊總臉上無法抑製的笑容可以看出來,這事。成了。我們和尚總的公司達成合作。晚上我們去吃了一頓大餐。經過公司的決議,我被安排留下來對接後麵的工作。
在這邊租了一間房間,合租。跟我合租在一起的是一個男生。看樣子應該是理工科的男生。總是在客廳裡看一些生物類的書籍。DNA分子研究之類的厚厚書籍。長的很高,看起來有一米九。是一個瘦瘦的男生。戴了一副金絲框的眼睛,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第一天進來的時候,他對我表現出了片刻的熱情,幫我提東西,向我介紹他自己。他說他叫尤可,是一位科研人員。我看了他一眼,感覺他挺帥的。那時候表現的很紳士。住進來之後可不就是這麼回事了。我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像冰箱、沙發和桌子一樣的擺件了。站在他的麵前,他熟視無睹。有一次我特意看看,我在他麵前是不是真的擺件。下班回到家之後,我特意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豔麗的口紅,閃亮亮的眼睛,貼上了彎彎的假睫毛,使眼睛看起來更有魅力。穿了性感的大紅色的裙子。綢緞的質地,舒滑柔軟。黑色的高跟鞋。站在他的麵前飄然而過。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我當時真高興,覺得我在他麵前還算是個女人。他肯定被我的美豔給驚呆了。他差不多快要對我動凡心了。就在我想的正春風得意的時候,他有點不合時宜的乾巴巴的冷不丁的對我說:“你回家的時候,穿的不是這套。你不適合這種風格。你駕馭不了,你的腿很粗。”我聽完之後簡直要氣瘋掉。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裡。我生氣的對他說:“直男。”嚴格來說,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果然,這貨根本不喜歡女人。我猜他是個母胎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