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喜歡的女生就會臉紅,不會去找她說話。更不敢靠近這個樣子。我把剛剛化好的妝又卸了。不過還是得到了一個結果。這個結果就是。我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物件。雖然我跟他隻是短暫的合租關係,但是得到一個我對他來說是和冰箱、桌子這些家具一樣的物件這樣的結果。我的內心還是有一絲絲的憂傷的。尤可在客廳喝水看書。這個時候還沒有到他的睡眠時間,按平時的習慣,他要去外麵的陽台上看看月亮。聽聽音樂什麼的。正好,我去戲弄戲弄一下他。我重新洗了個澡,穿著睡衣。看著他在陽台上的秋千上坐著,我就走了過去。我坐在他旁邊的木椅上。我看著天邊的月亮問他:“月亮好看嗎?”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還好。”我覺得很奇怪,月亮不好看那他天天晚上坐在這裡對著天空發呆像個老頭一樣,他圖啥。我斜看了他一眼然後問他:“月亮不好看,那你天天晚上看它乾啥,閒的慌嗎?”我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對我說:“我睡不著,每天到這裡來坐坐就不會失眠了。”他不笑倒還好,他一笑我感覺我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有一點幼稚。
不免覺得有一些尷尬。很不理解他因為什麼失眠,我有點關心的問他:“你每天在陽台上看星星,看月亮就會好很多嗎?”我點頭表示回應。我想了一下,我是來乾嘛來的,我怎麼關心他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是想過來戲弄戲弄他一下的。我斜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意外的發現,他也在看我。我提了提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嘴對著他的嘴巴堵了上去。他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我,我閉上了眼睛。我想這下算是戲弄了一下他吧,我的心裡變得開心壞了。心想:“這也怪不得我,誰叫你剛剛對我那麼無理的,多了你的初吻也算是對你大懲小戒。”反應過來才發現,這他媽的也是老子的初吻。我越想越生氣,真的就是應了那句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想要趕緊抽身,萬一把自己折進去了可就不好了。我把頭抬了起來,也把嘴巴從他的嘴巴上抽離了出來。還沒有過三秒,他的大巴掌把我的頭一按,我的嘴巴又貼了上去。我感覺自己處於一種很懵的狀態,怎麼了?這是?不是我戲弄他嗎?怎麼產生了一種反被他戲弄的感覺。我睜眼看了他一眼,他也睜眼看了我一眼。我眨巴眨巴眼睛,我想他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用另一隻手來遮擋我的眼睛。我的臉慢慢的變得滾燙,一股羞恥的感覺在心底慢慢蔓延。我最終還是掙脫了他,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跟我一樣變得紅撲撲的。我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刷牙。拚了命的刷牙。慢慢的變得心煩意亂。睡在床上一直無法入眠。過了一會兒,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半。我一閉眼就想到了我和尤可在陽台親吻的畫麵,睜開眼睛,看一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把手機放在一邊然後睡覺。可是一直睡不下去,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下去。失眠了。這天晚上尤可睡得比平常任何一天晚上都要香甜,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飽滿。給文君做愛心早餐,煎蛋。熱麵包。用番茄醬在麵包上擠成愛心的形狀。等文君起來吃。我起床的時候是中午,今天正好趕上周末,早上六點才睡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慶幸沒有黑眼圈。洗漱好了之後,看到客廳裡的早餐。不自覺的笑了笑,他的廚藝還算不錯,雞蛋煎的挺好的。隻是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早餐也涼了,我去他的房間看了一眼,他不在。房間倒是收拾的整潔,乾淨。灰色的格子被子。我在他不在的時候,躺在了他的床上,把自己擺成人字的形狀,看著天花板。打開他的衣櫃,發現他的衣服很少。整齊劃一的款式,和這個追求時尚和主流的世界格格不入。感覺他還是生活在改革開放前,不了解這個多彩的世界。我想他肯定接受不了女子再婚,脫離家庭重新追求愛情這樣的新思想。感覺他是活在文言文裡的人,一種古老的文化氣息。
給文君做完早飯之後,尤可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他同事打來的,邀請他去參加他的婚禮。結婚請帖半個月前就送給尤可了,尤可一直不願意去。他覺得生活應該和工作要分清。同事也隻是維持普通的同事關係,工作以外的時間都留給自己。早上電話打來之後,尤可說了一些祝賀的話,也就準備掛了。電話那頭要尤可去的意願很強,尤可把電話掛了,他又打了一個過來,尤可執拗不過,隻好去參加他的婚禮。尤可唯一一套西裝是公司年會的時候抽獎抽來的。是個不錯的牌子,布料和做工都算上品。平常的時候,尤可很少穿它。也隻有一些大場麵才拿它撐撐場麵。主要的原因還是尤可平常不怎麼買衣服。衣櫃裡都是穿了好幾年的衣服。他穿了這身西裝之後,站在鏡子前照了照,身高很挺拔,英俊的輪廓。他出門去了,乘坐地鐵和公交。通勤花了一個半小時,來到酒店不久,同事的婚禮就開始舉行了。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做了下來。看了一圈,場地布置的還算不錯,看到了幾個熟人。主持人在上麵說著接下來的流程,臉上洋溢著笑臉。標準的普通話,圓潤的聲腔。彩色的氣球掛在台上。紅色的地毯。浪漫的紅玫瑰,伴娘和伴郎青春的容顏,一切都是這麼美好的模樣。接下來是新娘和新郎說一些感動彼此的話。中間的大屏幕上播放著他們相識、相遇、相知的照片。甜蜜的湖邊約會,女生捧著一大捧豔麗的紅玫瑰。開心的笑容。山上的照片,旁邊是成片的綠色。天空是湛藍的。有一個同事看到了尤可坐在後麵,跑過來把他叫了過去。
這一桌都是公司的同事,幸好這些人都沒有結婚。不然有心人會忍不住要多想。新郎穿著白色的西裝,新娘穿著白色的婚紗,精致的容顏,年輕美麗。新郎和新娘互換戒指,台下的人轟轟烈烈的掌聲。台下起哄,要求新郎當著大家的麵親吻新娘。新郎羞澀了一下,但還是親吻了一下新娘,新娘也表現的羞澀,臉上一片緋紅。正午的陽光溫暖,這個時候正值秋季。秋高氣爽,路旁的楓葉像血染過一樣紅豔。陽光灑在楓葉上,微風拂麵而過。我起來之後,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麵。正在我吃麵吃的正起勁的時候,尚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要帶我去一個商業酒局,叫我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儘可能的把自己美麗的一麵展現出來。我堆著笑臉回複:“好的好的。”掛斷電話之後,我突然就變得很生氣,我在心裡嘀咕著:“什麼叫儘可能把我美麗的一麵展現出來?我哪一麵不是美麗的一麵。這個人百分之一百的有問題。”我一邊嘟囔一邊跑去看我衣櫃裡的衣服。我一定要在我有限的愛寵們裡麵挑選一件最美麗的裙子,好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成為最耀眼最美麗的那一個人。我挑來選去,最終把厚重的希望寄托在一件紅色的長裙上麵。綢緞的料子,綿軟舒適。沒錯,就是我昨天穿給尤可那個直男看的那條裙子。隻是當時他不懂欣賞我的美罷了,今天我要穿出去讓彆人欣賞去。
走在街道上,秋天的空氣中很乾燥。溫度不算太高也沒有很低,穿著單薄的裙子還是會感覺到寒冷。看了一眼尚總發的位置,就在不遠處。按照導航的指示在路上行走,這也走了十分鐘了,怎麼一直到達不了我要去的地方。這種情況一般就是導航失靈了,我突然變得很煩躁。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很迷茫。乾脆等在原地,等尚總找不到我他比我先著急的那個時候吧。到那個時候他肯定會來找我的。好巧不巧,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陣短促的車笛聲,這個時候,我還沒有在意。直到聽到有人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我隨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了尚總在向我招手,我走了過去,笑臉相迎。然後對尚總說:“尚總,你這個定位不對啊,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你確定是在這裡嗎?”他斜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若無其事的告訴我說:“我發錯了。”聽到他說他發錯了這樣的話,我簡直要氣瘋掉。要不是他現在是我的合作夥伴,我真想去揍他一頓。他看到我生氣的樣子,他得意的笑了笑。笑完之後對我說:“快上車,時間沒有那麼多了。”我打開車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