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資排輩都是奴才 你又不是二姑娘的正……(1 / 2)

第38章

鄧木的呼吸一窒,微微變了臉色,她慢慢將手從她的臂彎裡抽出來,將墜到麵頰的碎發,抿在了耳後。

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姑娘可真傻,這種醜事也大大咧咧地跟人說。鴛鴦不過是個丫頭名兒,誰家沒叫這個的呢。便是喊了上千萬遍,與那人做下不恥勾當的又不是我。”

“怎麼會?”張曉月渾身一抖,怔怔地呆住了。她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裡漸漸現出恐懼、疑惑的神色。“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她兩手夾著腦袋,逃也似的跑了開去。

張曉月想詐她,還差點道行。

但鄧木心裡還是膈應極了。假如真如張曉月所言,王連在村裡與她攪和在一塊兒,她那時還是個聾子,怎麼可能聽見王連的聲音。

隻是張曉月詐她的言辭背後,是篤定了王連與她有牽扯。但在現世,她與王連隻是死對頭,並無其他關係。而眼下她與王連交惡,王連也不可能跟張曉月講自己的事,那張曉月是從哪裡得出的判斷呢?

鄧木悶悶不樂地回到了皓月軒,午飯都不想吃,就躺在床上睡覺。半夢半醒之前,她看到身邊睡著王連,不禁揮拳就打。

“不要用武力解決問題,好不好。”王連的手將她的小拳頭整個包住,翻身側過臉來看她。

“你還回來做什麼呀?你拆了賈珍和尤氏,不就是為了勾著尤三,養著尤二麼?那一對兒尤物在東邊,璉二爺找錯地方了。西邊隻有母老虎,會吃了你崽,到彆處去逛罷。”鄧木抽不回自己的手,扭身拿背對著他。

王連抱住她的腰,笑道:“你是我老婆,我隻想勾著你,養著你,彆人我一眼也不看。咱們和好罷。”

他伸著調皮的手指,在鄧木的背上點點戳戳,弄得她又癢又煩。

鄧木犯了秋困,實在不想被他打擾,轉身握住那隻淘氣的大手,陷入了夢鄉。

這次,她又回到了村裡,不過並不是自己家徒四壁的破屋子,而是在張曉月家的柴房裡。

她屈膝躺在地上,身上蓋著王連的愛馬仕皮夾克,地下是被踩死的老鼠,和王連布滿裂紋的大墨鏡。

而王連一邊單手扣著襯衣的領扣,一邊用拇指擦了擦唇上的血痕,對她說:“這被褥裡有二十萬,你先拿著,不夠我再打錢給你。”

張曉月從皮夾克裡伸出一條纖細雪白的胳膊,指骨顫顫地指著他,咿呀啊呀地喊了兩聲,竟然詭異地笑了笑。

鄧木被她那種難以形容的笑模樣給嚇醒了,驚而坐起。

她不知道自己夢見的場麵是真是假,但那畢竟是與自己無關的事。若是真的,那王連的人品就不可信。若是假的,那就是自己被他逼瘋了,腦子已經不清醒了。自從來到紅樓夢中,真真假假已經讓她很混亂了。

她可以忘記一切矛盾,屈從於世俗,跟王連做公子小妾的嬌寵遊戲,但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命運擺布。她要自由!

“從今往後,咱們相逢不下馬,各自奔前程。拆婚辦就此散夥,你愛拆不拆,我不管你。”鄧木跳下地闖出門去。

王連蹲在地上,右手捂著額頭,一臉冤苦無奈。

鄧木之前就打算好了,以去南京探望父母為由,離開賈府。從太倉港出海,去琉球也好,去蘇門答臘也好,總之她不要在紅樓夢的故事裡打轉。她不能以小妾的身份活著。

才出了皓月軒,她直奔老太太的院子,卻見迎春捧著一本棋譜在石桌前看,而她的丫鬟繡桔圍著她,急得跳腳。

“姑娘這樣軟弱,司棋姐姐家去一回。你就任由著奶娘欺負,前兒拿了你半年的月例銀子,昨兒又偷你的玉鐲當了作撈梢。如今就連我們手裡的五百錢也要生搶了。”繡桔揪著手絹,嘴裡忿忿地說。

鄧木見到那懦小姐賈迎春,就仿佛見到了不曾活出人樣的自己,不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她走上前對繡桔說:“你去把她奶娘叫過來,我來震嚇她幾句,把東西討回來。”

“好,姨娘且等一等。”繡桔答應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