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 進了城,王氏跟在王管事身後……(2 / 2)

漁女打臉日常 肆氫 3576 字 9個月前

雲明浩見雲柳這時候出來,眉心一皺便要將人叫回。

不是命人帶著她和雲嶺叔離開了麼,怎的她還沒走?

可他忘了,這客滿樓知曉雲柳的人少之又少。

還不等他出聲,隻見雲柳一個箭步便衝到王氏麵前,狠狠裝入王氏身邊,抱著王氏便是一頓撕心裂肺得哭喊。

“祖母,祖母您怎麼過得這般慘啊,是不是二叔又那大房每月給的三兩銀子去賭了啊,嗚嗚嗚,祖母,我可憐的祖母啊。”

王氏那張哭花的老臉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隻聽雲柳又哭著道:“我跟阿爹辛辛苦苦在明浩哥店裡幫工,月月省吃儉用就是為了您能過得好點啊,沒成想,您受二叔的蠱惑,竟是來此鬨事,您讓我和我阿爹日後如何麵對雲浩哥,又如何自處啊?”

“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王氏此時此刻總算是反應過來,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不成想被雲明浩及時打斷:“您老可憐晚輩深知,可雲嶺叔跟柳兒也著實不易,為了每月給您銀子,他們進城這麼些日子,連身新衣裳都做不起。”

雲明浩裝模作樣地歎息一聲:“因著是住的我的房子,又堅持不要我的任何幫助。實在艱難啊。”

人們聽到此番言論,之前怒罵雲柳等人的聲音小了些,改為對著雲老二夫妻倆指指點點。

見此,雲老二懵了懵,下意識便要罵人,被王氏拉住。

“你們有所不知,我兒不是去賭,而是拿錢治病。據我所知,我那繼子穿金戴銀、吃香喝辣,根本不是她說的那般。”王氏矛頭直指雲老爹,暗示雲老爹過得滋潤,獨留老娘和女兒吃苦。

果然,有心思活泛之人將這般猜想說出,便有人嚷嚷著要雲老爹出來。

而此時的雲老爹被店小二帶出了門,哪裡知曉這一番鬨劇。

眼見雲老爹遲遲不出現,王氏又開始數落起大房的不是,期期艾艾,好不可憐。

雲柳靜靜聽著,聽著那些過去雲老爹夫婦所受的苦楚,聽著人群裡對大房的謾罵。

不多時,隻聽人群當中一道帶著疑惑的聲音道:“這位郎君怕是惡疾纏身,命不久矣啊。”

吵吵嚷嚷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紛紛朝說出此話的人那裡望去,隻見一個麵白長髯的中年人,捋著胡須對著人群中央的雲老二道。

雲老二聞言當即跳腳,本就被自家阿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得心底煩悶,此刻又被這不知哪裡來的江湖騙子這麼一說,心底不知煩悶,還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慌張。

“哪裡來的江湖騙子,老子好得很,根本沒病。”雲老二怒氣衝衝道。

人群之中,見此話說的不是自己,放下心來,又小聲議論起來,話裡話外都是偏幫二房一家。

可雲家二房心中聞言隻覺一道晴天霹靂,麵色複雜。

雲老二是被說命不久矣的憤恨,王氏則是在擔憂兒子的同時憂心此次謀算因兒子的口不擇言而泡湯。

隻有一直未曾開口的雲二嬸若有所思,夫君身子好壞與否沒人比她這個做妻子的更加明白。想到夜裡兩人辦事時雲老二的表現,雲二嬸心下發慌,莫不是真如這郎中所言,夫君命不久矣了?

“你是何人?休要再次胡說八道,我二叔隻是體弱,哪裡說得是藥石無醫,命不久矣?”久未出聲的雲柳見來人,揚聲道。

不是要裝病麼,那就讓你們裝個夠。

“這位小娘子此言差矣,老夫我四處遊曆,尋醫問診幾十年,豈會有看錯之說。此人麵色發青,眼底烏黑,說話氣喘,身形臃腫,當真是命不久矣之照啊。”

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王氏和雲二嬸麵色惶恐,憂心忡忡。

隻有一旁的雲老二仍舊堅持此人乃是江湖騙子,不可輕信。

雲柳將二房一家人的麵色收入眼底,見雲老二那副模樣,不禁想,混過賭坊的人當真不一樣,的確有點見識。

此人便是她命人去尋來的江湖術士,的確是喜愛坑蒙拐騙。

“就是,我二叔隻是體弱,怎會是你說的那般嚴重。二叔,你說是吧?”雲柳適時給氣狠了的雲老二添上一把火。

“哼,就你這伎倆,還比不上賭坊那群人的萬分之一,妄想騙在我的頭上,門都沒有。”雲老二洋洋得意道,絲毫沒有察覺因他這一句話周圍安靜如斯。

“混賬,你莫不是病糊塗了,胡亂說些什麼?”王氏見狀,心知兒子要壞事,當即厲聲喝道。

可還是遲了,周圍議論聲再次升起。

“還真如那小娘子所說,這不孝子拿人累死累活掙來的銀錢去賭了啊,不管大哥,也不管老娘,當真不孝至極。若是真的病了,也隻活該。”有嫉惡如仇的人恨恨道。

“我兒是病糊塗了,病糊塗了。”王氏慘白著臉,蒼白的解釋道。

她深知,此次若是事成,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若是事情敗露,自己兄長一家怕是得回到村裡種地了,屆時她就是王家的罪人。

她實在承受不起這份罪名,隻能委屈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