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本子的主人公 當日,客滿樓再次被人……(2 / 2)

漁女打臉日常 肆氫 3487 字 9個月前

雲二嬸不妨王氏忽然發瘋,略微有些臃腫的身子不斷地掙紮踢打,可此時的王氏像是變了一個人。

平日裡一點重活兒不沾,一點好吃不落的人力氣大的驚人,無論雲二嬸怎麼踹,她都未有半分鬆懈,仍舊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不放。

王氏披頭散發、雙眸充血,甚至嘴裡還不斷念叨著:“殺了你,定是你要害我,殺了你,害我的人都得死。”

上門問罪的一群婦道人家,哪裡見過這番可怖的場麵,嚇得紛紛後退,呆若木雞。

還是後麵緊趕慢趕趕來的村長見此立即道:“還不快將人分開!”眾人這才手忙腳亂地前去拉人。

可偏偏,變故隻發生在一瞬。

被上門的村民驚嚇而掉落的剪刀不知被誰在慌亂中踢到王氏手邊,此時的雲二嬸早已麵色青紫,呼吸不暢。

感受到被人死命地往後拉扯,王氏眼眸一厲,當即撿起手邊的剪刀,乾淨利落地刺入雲二嬸的喉嚨。

最快察覺到不對的村長還未來得及阻止,便覺麵上一熱,那是雲二嬸的血,噴射而出的、滾燙的血。

人群中陣陣尖叫、驚呼,一群人亂作一團。

村長本就花白的頭發似乎又白了些許,他癱坐於雲二嬸身旁,死死捂住她的勃頸,試圖止住那汩汩而出的鮮血。

而王氏,在刺完一刀後妄圖繼續,被村長劈暈後倒在血泊裡,手裡還死死攥著那把沾滿鮮血的剪刀,在日頭的照耀下,閃著血紅的光芒。

雲老二因著上次事情敗露生怕老娘責罵,當日便躲了出去,在賭坊廝混好幾天,眼瞅著阿娘氣該消了便回了家。

看著自家門口鬨哄哄一片,雲老二以為是雲明浩一家前來找麻煩,他擼起袖子便要上前。

可當他看清門口的那一幕後,一個身材肥胖的壯漢隻覺瞬間腿軟,雙膝一彎便跪在了門口,嘴唇不斷顫抖著,發不出一絲聲響。

直到很久很久,久到王氏娘家村子裡的人都走了,久到村裡都來人幫忙了,他似乎才回過神,終於哭出了聲。

~

當雲柳等人知曉此事時,已是兩日後,作為一家人,雲二嬸的葬禮,他們小輩需要為其披麻戴孝。因此,一家三口回了雲渺村。

踏入雲家老屋的那一刻,雲柳隻覺自己腦中屬於原主的記憶像是洶湧的潮水一般,滔滔不絕。

灶房裡,是阿娘終日忙碌的聲音,水缸邊,是原主小小的身子一點點洗著比自己還要龐大的衣裳,以及院子裡,是雲老爹終日劈柴、做木活兒的背影,還有廊簷下,是大哥悄悄聽著二哥讀書的模樣。

至於如今放著棺槨的正屋內,是二房一家人滿麵笑容、其樂融融的模樣。

看著屋內掛上的白幡,棺槨旁長跪不起、悲痛不已的兄弟姊妹,雲柳顯得過於漠然。

當聽聞雲二嬸死亡,王氏以殺人罪被抓入牢獄待審時,雲柳想,自己作為這幕後的推手是否過於狠絕。

可當再次踏入這一方小院,腦中不斷回放原身一家所受的折磨時,她覺得,這是二房這幾人該有的結局。

常年的精神加上□□的折磨,大房一家人的苦楚不足為外人道。

若說王氏是劊子手,那二房的其他人便幫助王氏造了一座打殺大房的刑場,他們或冷眼旁觀、或添油加醋,又或者視而不見,沒有人能夠在大房的苦難裡摘得乾淨。他們沒有殺人,卻無動於衷地圍觀了全程,甚至嬉笑怒罵,享受了劊子手給他們帶來的歡樂。

雲柳披上孝服,將手中的紙錢丟入炭盆中,仍由火舌舔舐一切。

她想,或許從今日起,二房與大房的恩怨能夠一筆勾銷了罷。

可偏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道怨毒的視線像大房那邊看去,恨意明顯。

雲二嬸的葬禮並不隆重,但也是按照村裡慣有的規製所辦,畢竟死因不算光彩。

葬禮過後,村裡總是要將王氏的事交代清楚。

經過族老商議,王氏死後不入雲氏祖墳。對於王氏娘家村子的人私自上門鬨事,導致王氏受刺激過度,害人害己一事,那邊村子賠了二房不少銀錢,同樣兩村自此世世代代不再通婚。

對於雲老二之前私底下攛掇不少村民反咬客滿樓差點導致大家利益受損一事,念其痛失親人,待孝期過後,族規處置。

二房聽完後,雲老二呆呆木木,倒是三郎雲吉鬨了一場,但最後也沒甚改變。

而雲柳等人聽完處理便回了縣城,不再理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