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刺客 偏殿,雲柳隱在昏黃的燈光……(2 / 2)

漁女打臉日常 肆氫 3534 字 9個月前

看著雲晏脖間流出的殷紅血液,雲柳艱難地動了動唇,正欲再說些什麼,便聽一道破空聲傳來,隨即而至的便是任寂那獨有的沙啞嗓音:“她說是,便一定是。”

回答的是男子方才諷刺雲柳並不是任寂未婚妻的話語。

雲柳趁男子避開任寂那一箭時,立即將手中不知緊緊攥了多久的茶杯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男子麵門而去。

男子一擊避開,本就重傷的身子卻來不及避開雲柳的茶杯,挾持雲晏的大手順勢一鬆,將人往向自己撲來的一眾護衛身上一送,便不見了蹤影。

“追。”任寂看了雲柳一眼,在得到其安全無虞的示意後,便帶人追了出去。

雲柳給雲晏做完簡單的包紮,便坐在一旁靜靜等待人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在雲晏轉醒的那一瞬,門也被推開,任寂攜帶著一身冷意走了進來。

“雲兄,你為何會被人挾持?”任寂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床榻上的雲晏,麵無表情問道。

雲晏從容地看向任寂,隨即起身,隻是在扯到傷處時微微皺了皺眉頭,順著雲柳扶著他的力道坐好,淡然道:“宮宴實在有些吵鬨,我不善酒力便獨自一人出來走走,卻不成想,迷了路,不知何時走到一處宮殿前,不等下官回身,便見一黑衣人從窗內躍出,恰好被另那麵具人撞上。”

說到此處,雲晏頓了頓又道:“依下官所見,那麵具人應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二人打鬥中,那黑衣人在殿中所找到的東西被扔向了下官這邊,還不等下官仔細瞧上那是什麼,便被人打暈,醒來時便是這副模樣了。”

“那你可看清那東西究竟是何模樣?”任寂語氣有些激動問。

若是他猜得沒錯,那便是皇帝派人暗中經過多年畫出的藏寶圖。

而這個消息他也是剛剛才得知。

說來諷刺,建元帝留下如此多的財寶,世人皆以為皇室子弟一定有藏寶圖,但偏偏,百年來發現建元帝留下的財寶,皆是無意之中所得。

北山自詡與東臨同出一脈,對那些財寶一向虎視眈眈,是以在東臨安插不少細作,隻為找到這藏寶圖。

東臨四處放出假消息,隻為迷惑北山、西蒼這兩股勢力。

沒成想,以為他們會將主要力量集中到皇宮,卻不想,那瑞王也不是蠢貨,在行宮這邊安插的人手也不弱。

聽到任寂這問話,雲晏點點頭:“下官能夠將那東西畫出來。”

他話音剛落,任寂便命人奉上筆墨紙硯,雲晏也不含糊,當即提筆作畫,不多時便見紙上呈現出一副有些複雜的圖形。

雲柳湊近看了又看,實在沒能看懂這圖上畫的究竟是什麼?

任寂看著那圖紙上的東西,也沒忍住問道:“雲兄當真是照著那張圖紙畫的麼?”

雲晏被質疑也並未動怒,好脾氣道:“下官自小便過目不忘,這些年來更是有意訓練過,絕不會錯。”

任寂看向雲柳,雲柳朝他點點頭以示肯定,大哥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隻是,我總感覺那麵具人並沒有想要用我出逃之意,甚至明明在發現我後,他能夠像是殺那黑衣人一般將我解決掉,以絕後患,可偏偏,他沒有這樣的意思。”

在雲柳和任寂對著圖紙愁眉苦臉時,雲晏又開口。

被他這般一提醒,雲柳不由想起那麵具人與自己廢的那番話,“的確,在他告訴我他北山人的身份後,仍舊與我交談許久,似乎並未有傷害我們之心。”

“況且,以他的身手,哪怕是將你們都殺了,也能夠安然無恙地逃出去。那他此番作為,究竟是何意思?”任寂不解。

雲柳兄妹二人同樣不解,若不是遇到一個不太正常的刺客,或許他們兄妹二人的小命今日便要交待在此處了。

即便是雲柳因著前世的原因,學過一些自保的武術,但在像是任寂這般絕對的實力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始終覺得,此人有些熟悉。”雲柳想了想,還是喃喃開口。

任寂和雲晏二人聞言,同時憂心忡忡地看向雲柳。

“即日起,我定早日下職回府。”這是雲晏說的。

“我再派些人守在你身邊,包括雲府和煙雨樓。”這是任寂說的。

雲柳有些無奈地看著嚴陣以待的二人,實在想不通北山會對她一個平民女子有所企圖,若不是因著此次在這行宮中,陰差陽錯,她又怎麼會遇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