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這一次,無論結果如何 甲板上的眾……(1 / 2)

漁女打臉日常 肆氫 3684 字 9個月前

甲板上的眾人麵色凝重,即便他們已經緊趕慢趕趕了回來,但是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不知多久,大家都心知肚明水下之人十有八九已經遇難,而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即便徒勞無功,也必須要做。

幽深的海底,雲柳在漸漸本想在漸漸適應海底黑暗後,去這裡看看,究竟是不是東臨和北山都苦苦尋找的船隻,雖然她覺得以這艘船如此龐大的體積來看,十有八九就是。

可偏偏天不隨人意,背後的傷實在太疼,輕輕一動便像是這個背脊都被撕裂一般。漸漸地,雲柳感覺越來越冷,本來就黑的眼前更是一陣陣發黑。

她知道,這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自從有係統以來,她在海底的體溫一直維持的是人體的正常的溫度,哪怕在寒冬她都不會像普通人那般感受到海水的寒冷,但現在,她感覺渾身發冷。

雲柳動了動身體,此時係統顯示那些海洋生物已經逐漸遠離。她昏昏沉沉扒開一開始被她撬開的地方,奮力從不打的洞口爬出來。

此時的她實在管不了這麼多了,那些大家夥已經走了,說明此時此刻,這一片海域很安全,至少不會忽然出現什麼黑衣刺客給她來那麼一下。

從沉船裡出來的雲柳放鬆了自己,仍由她像是天空中降落的羽毛一般,慢慢沉入海底。

實在太累了。

一舉一動似乎都要耗費她所有的精力。

待休息得差不得後,雲柳便咬牙忍著背後的疼痛,向上麵有光的地方遊去。

大海是一個極為神奇的地方,就在不久前一片血紅的海洋,此刻早已恢複如初,它似乎能夠包容一切,或好或壞。

忽然,雲柳恍惚間似乎見到了一個人影,以為是北山人,她拚儘全力躲入了珊瑚樹後。

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雲柳蜷縮在珊瑚群內,看著麵前悠悠然遊過的小魚,似乎都見到了許許多多的重影。

她不得不感歎,自己實在有些倒黴。雖然不知那人是敵是友,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隻能躲避。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似乎漸漸靠近了她這邊。

此處離海麵也不算遠,若那人是北山人,那到了這裡也差不多該原路返回了。

哪知,那人竟是直直往這邊過來,雲柳一急,此刻的她反應比起平時實在是太慢,本想躲得更緊一點她在猛地動了一下後,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鎮北軍軍船上,氣氛冷凝。燈火通明的大船上,透出的光卻沒有令人感受到半分溫暖。

任寂一臉蒼白的坐在甲板上,一手捂著自己胸口的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海麵,雙眸中滿是擔憂與緊張。

“將軍,這船上風大,您還是進去等著罷,魏力兄弟水下功夫也不差,定會將雲娘子帶回來的。”張將軍語重心長地勸道。

隻是這個帶回來,究竟是如何帶回來,誰也說不清。

任寂並不予理會,生平頭一次,他覺得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中的疼痛。

原來極度的惶恐竟是這般令人心驚膽戰,他甚至都不敢想雲柳一人躺在冰冷的海水中,該有多有害怕和絕望,他也不敢想,若是沒了雲柳,他今後該如何過,像是一開始想的那般,娶一個門當戶對的貴女,相敬如賓聊此一生麼?

可他此生心底隻放得下雲柳一人,又怎能耽誤其他小娘子。

人機盯著海麵,眼睜睜看著那些下水的士兵冒頭出水,一次次地遺憾搖頭。

此刻的任寂隻覺自己就是油鍋上的螞蟻,慢慢地不想再掙紮。

當再一次看見從水裡上來的士兵搖頭後,任寂眼底那最後一絲希冀也破滅了。

他將身上下屬給他披的衣服一扔,就要下水。

張副將見此,也顧不得以下犯上,一把家人拉住,急急道:“將軍三思,若是您出了什麼事,這這鎮北軍改如何是好?”

此話一出,甲板上的一乾將士當即跪地,齊聲喊道:“望將軍三思!”

任寂拚命掙紮著,漸漸力竭,就此靠坐在張副將身邊,自從醒後便未發一言的他總算開口,隻是聲音嘶啞顫抖得不成樣子,道:“若是她沒了,我該如何,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啊?”

張副將扶著任寂,感受到年輕小將渾身顫抖,忽然間,他隻覺手上有溫熱的液體滴落。他愣了愣,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此刻已經跪坐在地的男子,眸中震動非常。

當初陛下要成立東臨首支水軍,將主將定為自己的親侄子時,朝堂上下也震動良久。但軍中被組成水軍的這群人才是最為躁動。

任寂年少成名,整個東臨乃至北山、西蒼二國都有所耳聞,但因著他是皇親國戚,是以他的功績總會被人低估。

他們這群人也是這般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