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樂陽小公主一如既往,一身粉色衣裙,嬌豔如花。
“你看看,這可是我特意跟父皇求來的如意耳飾,這大紅的顏色最是配你,來來,你快試試看。”
她心中知曉,若是此次沒有雲柳,自己去和親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如今事情有了轉機,無論是她那個萬事不管的母後,還是對她不是很上心的父皇都開懷了幾分,畢竟用自己的嫡親公主去彆國和親,即便是太子妃之位,建安帝的麵上也不光彩。
更何況,她這個本就不願的和親公主自己,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一向沒心沒肺的她也不由得紅了眼眶。
在這深宮中,她什麼都懂,卻什麼都不想懂。
本就對雲柳好奇的她,經此一事,更是對她喜愛非常,仗著父皇如今對自己的愧疚,開口為雲柳求了好些東西。
樂陽猶如一隻小鳥一般嘮叨個不停,雲柳實在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熱情,隻好溫聲開口道:“公主,你這是何意?”
她可沒忘記這小姑娘之前在自己麵前一副為了任寂可以不擇手段的模樣,即便任寂早已開口解釋過了,但看著這小姑娘忙前忙後,將小臉忙碌得紅撲撲的模樣,她還是忍不住逗上一逗。
果然,聞言,樂陽顯然也是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為了讓表哥抱得美人歸而做得蠢事,一時間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就在雲柳忍不住開口為其解圍時,隻見小公主烏黑的眼睛滴溜溜一轉,便開口道:“難道表哥那個大木頭沒有跟你解釋清楚我隻是為了助他抱得美人歸才出此下策的嗎?實在太不該了,表哥這種木愣子果然是靠不住,還是我來跟你解釋吧。”
緊接著,樂陽便一口氣不停歇地將自己如何協助任寂幫助雲柳認清自己的心,又是如何教導任寂學會套小娘子歡心的事全都說了一遍,生怕自己被誤會。
說完還得意洋洋衝雲柳揚了揚眉毛。
雲柳耐心聽完,問了一句:“公主是否是看了許多話本子?”說完,還說出了一本書的名字。
樂陽瞪大了眼,你你你半晌,最後吞吞吐吐道:“原來你也瞧過,怪不得不上當。”
見她這副受了一副巨大打擊的模樣,雲柳又慢悠悠補充道:“不過用來教導任寂那個木愣子倒是足矣。”
備受打擊的樂陽小公主眼前一亮。
剛剛進門的任寂腳步一僵。
他當著這般不解風情麼?看來那什麼話本子,他也得看一看了。
待此事過後,雲柳任寂二人又啟程前往雲陽,那邊對海底沉船的事還未徹底了解,北山雖未搶先一步,但還是賊心不死,加之之前種種,是時候對那邊清算。
回到雲陽月餘後,京城傳來消息,說是三國就此達成協定,互通貿易,保證五十年內不起戰事,至於五十年後,便各憑本事。
聽到此消息,雲柳有些納悶的問任寂:“北山就這般甘心?”
西蒼乃後起之秀,又是遊牧民族,馬壯而兵力弱,做出這樣的決定倒是能夠理解,但是一向為三國實力最強的北山真就如此甘心麼?
“北山皇室出了問題,睢王給瑞王下了那陰毒之藥,瑞王身子本就不好,此次怕是時日無多。”任寂手攬著雲柳的細腰,站在甲板上,對著懷中的人輕聲說道。
雲柳震驚抬眸,看到任寂眼底的一片墨黑。
她當然知道任寂口中的陰毒之藥是什麼,就是他們之前身陷荒島時無意間撞破北山種植的東西,也就是後世說的鴉片。
雲柳心中歎息,天家無手足,此話果然不假。
“北山皇後手段毒辣,母族實力龐大,在朝堂舉足輕重。皇室之中,堪當大任的皇子屈指可數,那次在荒島上遇到的那位睢王便是這位皇後之子。”任寂接著道。
雲柳回想了一下,那位王爺的模樣,目中無人,傲慢無禮,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當真令人厭煩。若是這般沒有頭腦的人也算堪當大任之人,那她確實有些好奇那位北山皇後究竟是何許人也了。
能夠在後宮前朝都有地位的人,教導的兒子定然不會太差,可偏偏,這睢王殿下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這麼想著,雲柳也就這般說出來了。
“那位皇後手段著實高明,可惜對於這個唯一的兒子實在偏疼偏寵,又因著她的威信以及母族的勢力,對睢王阿諛奉承之人如過江之鯽,加之有心人引導,皇後又時常忙於應付宮中嬪妃,自然疏忽了。”
雲柳了然,待一個人的性子養成,即便是那位皇後發現了也難以糾正,更何況,這位皇後還極愛她的孩子,即便恨鐵不成鋼,便也無法。
“你方才說,有人故意引導?”雲柳道。
“不錯,我後來細查才得知,在睢王十五歲那年,又宮女悄悄爬了他的床,整日尋歡作樂,不務正業,還是皇後從行宮回來之後才發現,打殺了學多人,最後發現,矛頭直指北山淑貴妃,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最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