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你去床上躺一下嗎?”他問。
四目相對,顧嫣嫣搖了搖頭說:“抱我去客廳,把家裡剛剛你找我的地方都走一遍,快。”
陸知僑按照她的吩咐,把剛剛找她的地方,臥室,浴室,健身房客廳通通繞著走了一遍。
他的步子最後停在客廳中央的沙發旁,“我剛剛就是在這裡看到你的手機被抱枕壓著,不斷在震動,才猜到你走不遠。”
“我沒有亂跑。”
陸知僑一直抱著她,沒有放下的意思,她圈的陸知僑很緊,下巴抵在他的肩頭。
“陸知僑,我重不重?”她突然問他。
“不重,你男人抱人上限兩百斤。”
“那真的很抱歉了,我這輩子都無法長到兩百斤了。”
“懷個三胞胎的話還是可以的。”
“要死啊。”顧嫣嫣一口咬在了陸知僑的耳朵上,又蹭了蹭他說:“陸知僑,抱我去桌子那裡。”
陸知僑抱著顧嫣嫣將她放到餐桌上,顧嫣嫣借著燈火看他,這樣近的距離,她伸手摸出陸知僑的手機,再用他的臉解鎖,最後打開他們的微信對話框,九宮格上,顧嫣嫣單手打出幾個字給陸知僑看:陸知僑!我要和你舌吻!
陸知僑沒有片刻猶豫,他揚起她的下巴,毫不猶豫地以吻封緘。
因為抽過煙,他的舌頭上帶點煙草的辣味,又有幾絲沉香的香氣,他重重的刮擦著她的舌根,而顧嫣嫣的胳膊早就不自覺的交叉著圈緊了她的脖子,努力的配合他。
一吻過後,陸知僑神色如常可顧嫣嫣卻氣喘籲籲,顧嫣嫣清晰地感覺著陸知僑身上散發的熱氣,連帶著她的身上一並熱了起來。
陸知僑雙手捏了一下顧嫣嫣的臉,突然撲哧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顧嫣嫣問她。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有一絲啞。
“我在笑,以後我們八十歲了,你和我說陸知僑,我要和你舌吻,然後吻著吻著你一把推開了我。”
顧嫣嫣不解,問他:“我為什麼要推開你,難道外麵跳廣場舞的時候我認識了新的老頭子?”
“不是。”陸知僑解釋,故意地捏起嗓子,裝起了老年人的樣子,他咳嗽了幾聲說:“陸知僑,你舔到我的假牙了。”
顧嫣嫣聽完憋不住笑了起來,她狠狠地往陸知僑的下嘴唇咬了一口說:“陸知僑,你就是這樣想我的,我和你說我可愛惜我的牙齒了,我每天刷兩遍牙,用白桃味的漱口水,還會定期去醫院洗牙。”
陸知僑一口一口從她的額頭親到臉蛋說:“我先抱你回房,然後我去洗澡,今天做了飯,雖然換了衣服,但身上還是有一股油煙味。”
顧嫣嫣搖了搖頭:“陸知僑,抱我去浴室,我和你一起,我要掛你身上。”
當顧嫣嫣從浴室出來時,整個腮幫子都是麻的。
千萬不要想歪,剛剛顧嫣嫣在浴室開了一場小型演唱會。
先開始陸知僑在淋浴下麵洗澡,她坐在馬桶上陪著他,她刷著手機,陸知僑喊她把手機放下唱歌給他聽,還非要唱和月亮有關的歌曲。
顧嫣嫣最先開始唱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後麵跟著的是“浮雲散,明月照人來。”
一首接一首。
陸知僑覺得不過癮,他洗完澡後又打開手機找出各種和月亮有關的歌曲喊顧嫣嫣唱給他聽,顧嫣嫣覺得不公平,逼著陸知僑一起和他唱,陸知僑很壞,通常起個頭,唱幾句剩下的都交給顧嫣嫣去唱。
多日來兩個人的不愉快,似乎都借著在浴室唱的這些歌曲而煙消雲散了。
這樣的化解矛盾的方法比吵架冷戰似乎都好用。
陸知僑裹著浴巾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冰過的巴黎水遞給顧嫣嫣。
顧嫣嫣坐在沙發上悶了一大口氣泡水說了句:“過癮!”又朝陸知僑伸手:“陸知僑,把剛剛演唱會的VIP門票給我結一下。”
陸知僑拍了一下顧嫣嫣的手心說:“把我今晚為你擔心的精神損失費結一下。”
“資本家真的好小氣哦。”顧嫣嫣故意說,用一種很嫌棄的語氣。
陸知僑靠著顧嫣嫣坐下,他將她順勢摟在懷說:“沒辦法,我要養家糊口的。”他又很認真地對顧嫣嫣說了句:“顧律師,知道嗎?我們這樣的相處模式才算是真正的和好。”
顧嫣嫣問他:“什麼樣的模式?”
“時而正經,時而互相貧嘴,能接梗,能給對方捧哏,最重要的是你會掛我身上。”
“你這話說得,我好像猴子一樣,還掛你身上。”顧嫣嫣的手指不斷的在他的胸前畫著圈,“我有時候覺得我們能互接對方的梗,不去德雲社真的好可惜,去了德雲社,你當師兄我當師妹,不,不……”
顧嫣嫣又很正經地坐正身子擺了擺手說:“是我做師姐,你當我的小師弟,你改個名字叫陸雲僑,我改個名字叫顧雲嫣,我們可以在廣德樓搭個台子。”
“門票錢怎麼算啊?”陸知僑也很正經地問。
“當然都算我的了”顧嫣嫣回答:“你想人家來廣德樓聽相聲順便還有我這樣的美女可以看,我是不是C位?門票應不應該算我的?”
“算,算,我到時候拉新佰元和有鹿鳴的人去給你包場。”陸知僑說完,就要作勢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