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不想下床吃,想在床上吃。”顧嫣嫣說著直打了個哈欠,現在的她已經和這張新床墊形成了高度黏性,“陸知僑,得誇你一下,這張床墊,是有點東西的,蠻舒服的。”
“你先躺下再睡會兒,我去做飯,飯好了我抱你去客廳吃。”陸知僑又對她說:“不許在床上吃飯。”
“為什麼?螺螄粉隻要不放酸筍就不會臭的啦。”
“因為,我不想再洗第三床四件套。”
顧嫣嫣:……
雞蛋四個打到刷過油的錫紙碗裡,然後加入一些胡椒粉,生抽,鹽,注意不要用筷子打散而要用勺子去劃散,這個時候往蛋液裡噴點油,再把蛋液放入空氣炸鍋200度烤十分鐘後翻麵再烤十分鐘就是螺螄粉裡的炸蛋了。
糯米要先用冷水泡軟,而後將肉餡團成圓子,在糯米裡滾一圈,放入蒸籠開大火蒸20分鐘。
顧嫣嫣嘴巴說著要在床上吃飯,但用菜鳥號玩了幾把遊戲並且在遊戲裡死得慘烈後,還是趿拉著拖鞋下了床看陸知僑做飯。
肚子太餓,剛出鍋的肉圓她直接用手撿了一隻塞到嘴巴裡。
“當心燙。”陸知僑遞了雙筷子給她,“,慢點,沒人跟你搶。”
顧嫣嫣燙得一邊哈氣,一邊說:“真好吃,你這水平快趕上國宴大廚了。”
“螺螄粉你的那碗是少辣油版的。”陸知僑將兩個大海碗端上桌,又從空氣炸鍋裡夾出炸蛋放到她的碗裡:“嘗嘗,我做的炸蛋,怎麼樣。”
顧嫣嫣將炸蛋浸滿螺螄粉的湯汁,然後咬了一口下去,不過癮,又咬了一口,讚美道:“好吃,簡直比店裡做的還好吃,你怎麼學會的?”
“問了一下沈行舟,本來打算油炸的,他說女孩子吃油炸的容易冒痘,不如用空氣炸鍋做。”陸知僑回答完,他又說:“你快吃,吃完帶你去買新衣服,晚上去北固樓讓我抱緊你這個小姑奶奶的大腿,多打劫幾瓶好酒。”
顧嫣嫣一笑,將自己碗裡的炸蛋分給他一半:“好說,好說。”
北固樓成立於上世紀20年代左右,創始人是沈行舟的祖爺爺。
老字號酒樓經曆了百年風雨,如今到沈行舟接手依舊經營得有聲有色,前不久在北京又新開了一家分店。
複古的裝修,名家題字的牌匾,今晚北固樓一層大廳戲池子裡請來了昆劇團的演員過來唱昆曲,聽著優雅的昆曲聲,再順著木製的樓梯往上走,北固樓三樓最好的包房叫“晴方好”。 “晴方好”主要用來招待親友和熟人,平時基本不對外開放。
陸知僑帶著顧嫣嫣走進“晴方好”時,眾人差不多皆已到齊,除了秦以燁的太太。
“哥,嫂子怎麼沒過來?”陸知僑挑了離自己最近的位子後坐下後問道。
秦以曄是秦以陽的哥哥,他比陸知僑大三歲,是陸知僑自幼以來的好友。
“你嫂子在家哄孩子,孩子這段時間不怎麼愛吃飯。她剛剛給我發了微信說會踩著飯點來。”秦以燁笑著說道。
“嫣嫣,你可算來了。”
“嘩啦”一聲,包房裡間複古的紅木推拉門被拉開,江時音和顧祁南的太太阮阮一起從包房的會客小隔間裡走出來。
江時音今天穿了一身粉紫色修長旗袍,梳著手波推的卷發,妝容很複古,尤其是眉毛直接拉了兩道細細的線,她耳朵上戴著水滴形的珍珠耳環,與平時的性感火辣相比,今日的穿搭仿佛是從民國穿越過來的。
顧嫣嫣的小叔顧祁南的太太阮阮,雖說是長輩但年紀上比顧嫣嫣還要小三歲,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洛麗塔裙裝,看著幼態十足。
陸知僑見到江時音和阮阮的精心打扮後,他故意用手肘捅了一下顧嫣嫣說:“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今天中午吃過飯後,陸知僑準備帶著顧嫣嫣去挑幾件好看的長裙或者旗袍來參加今日的晚宴,誰知道顧嫣嫣三兩下抓了個丸子頭後風風火火走到了去李寧,她給自己和陸知僑一人挑了兩件衛衣,轉頭又去了回力挑了兩雙球鞋。
雖不說彆人都是盛裝出席,但他兩個一身運動裝備,看來不像是出席晚宴的,倒像是助威奧運會的啦啦隊。
顧嫣嫣懶得搭理他,她拉住阮阮和江時音說:“糯糯,江總,想死俺了。”
阮阮的小名叫糯糯,來自一個詞語,“軟軟糯糯”。
“嫣嫣寶貝,你也想死我了,自從你去阿美莉卡讀書,我們就沒見過幾次麵,上次見麵還是在紐約,老男人帶我度蜜月的時候。”阮阮毫不客氣的直接給了顧嫣嫣一個熊抱。
“正經點,你得叫糯糯一聲小嬸嬸。”顧祁南走過來對顧嫣嫣說完後又拍了拍自家媳婦兒的肩膀說:“當長輩,要有當長輩的樣子。”
“美女的事,你們老男人少管。”阮阮毫不客氣地反擊說。
顧祁南也是拿自己的小妻子沒有辦法,畢竟他比阮阮大了十三歲,生活中隻能處處讓著她。
“大哥。”
“小叔。”
陸知僑和顧嫣嫣依次向顧祁南打了招呼。
因為陸知僑自幼和顧祁南兄弟相稱,要讓陸知僑跟著顧嫣嫣管顧祁南叫小叔的話,他真的很難叫出口,所以,在稱呼上,他倆一向各叫各的。
寒暄完後,男人們在外間餐桌旁依次而坐,一邊喝著餐前酒一邊聊著生意,而女孩們則進了包房的小會客室,關上門說起了體己話。
“江總,我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穿沒鉤子的旗袍!”顧嫣嫣說完,還故意往江時音的胸口戳了戳,“太好看了,這胸這腰,我的小孫子真是好福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