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他一身 他的手臂觸碰到薑瑤柔軟的……(2 / 2)

謝不言自知失禮,不該對薑瑤“動手動腳”,但他隻是擔憂她暈船越來越難受,想讓她舒服些。

可是解釋的說辭到了嘴邊,他卻有些語塞,平生第一次口舌變得如此笨拙,像在圓一個心虛的謊言。

“我隻是……想扶你坐直,這樣不容易……暈船。”

謝不言說完,耳廓一陣灼熱,耳後敏感的肌膚一路紅到脖頸。

薑瑤定定地望著他,沒有因為他的解釋好過一些。他忽冷忽熱的對待,讓薑瑤心裡七上八下,五味雜陳。

薑瑤盯著謝不言近在咫尺的臉,覺得自己好像看不透眼前的人。他義正言辭的解釋,仿佛隻是對鄰家妹妹的尋常關心。

這種關心把薑瑤煎熬得十分難受,她想從他的眼睛、神情裡找出一點端倪,看到她想要的答案,但似乎沒有。

薑瑤難過到了頂點,強撐著對抗暈眩的身子一下子泄了力,氣血中翻湧著的所有不平一下子席卷而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衝破酸脹憋悶的胸口,逆流而上——

“yue……”

薑瑤控製不住地嘔了出來。

穢物落在正對著薑瑤的謝不言身上。

他一塵不染的白袍顏色瞬間深了一大塊,沾染著一大團難以清潔的穢物。

場麵一度靜了下來,隻有江風詭異的呼嘯聲。

謝不言率先反應了過來,他淡定地伸手給呆若木雞的薑瑤擦淨嘴邊的穢物,取下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她:“吐出來會好受些,你喝口水漱漱口。”

薑瑤木木地接過水壺,心裡萬分抱歉,又羞窘到極點。

她沒想到自己會徑直嘔出來,還正好吐了謝不言一身。

剛才沉默的短暫呼吸裡,她甚至想立刻從船上縱身一躍,藏身到這滔滔江水中,一了百了。

她原以為謝不言會動怒,嫌惡她弄臟了他的衣裳。但沒料到,謝不言隻是怔愣了幾秒,還體貼地給她遞水壺漱口。

謝不言的大度寬容讓薑瑤覺得,自己方才一直鬨彆扭有些無理取鬨,且矯情。

無論謝不言對她有沒有情意,他都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君子,她又如何能去挑剔他的關心是否尋常普通呢。

謝不言留意到薑瑤吐完以後,臉上漸漸有了一絲血色,雖然神色還是木木地發著呆,但是看上去已經恢複了不少生氣。

謝不言站起身來,走到船身邊緣,探出身子把弄臟的衣袍一角浸在冰冷的江水中。江水衝刷下,大半的穢物隨水流漸漸衝走了。

謝不言隨意擰乾衣袍下擺,坐回薑瑤身側,攤開衣袍下擺讓日頭曬乾。

他剛坐下,耳畔便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