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親非故 她總覺得謝不言和虞越澤對……(1 / 2)

謝不言望向沉香閣的方向,虞越澤正被眾人環繞逢迎著,斯文麵孔上堆滿了虛偽的笑意。

他攤開手掌把香囊還給薑瑤,言辭淡淡,眸中情緒晦暗不定:“是與不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薑瑤遲疑地接過香囊,卻無心再把玩。

謝不言轉身回後院紡線了,留下一個乾脆利落的背影,薑瑤猜不透他是不是有點兒不高興。

她低頭再看上麵的血色鳶尾花,想到血色鳶尾是沉香國表明心意的情花,忽覺這香囊如燙手山芋。

旁邊看熱鬨的人群裡有折返離開的人,薑瑤上前一步,隨手把香囊遞給一個路人姑娘。

“這是方才沉香閣開業贈送的香囊,我用不上,便贈你了吧。”

“我剛剛已經領過了……誒,你的香囊花樣子怎麼與我的不同啊。”

那女子掏出荷包裡的香囊,樣式雖也精致,上麵繡的卻隻是普通的月牙草,無甚特彆。

薑瑤心裡咯噔一聲,麵上笑容有些勉強,蒼白解釋道:“我也不知,興許是弄錯了吧。這……你還要嗎?”

那女子滿心歡喜地點點頭:“要的要的,這麼好看的花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多謝姑娘割愛。”

眼看著那女子把香囊拿走,薑瑤緩緩舒了口氣。

虞越澤到底是何用意,她已經無心再猜,畢竟她一點兒都不想跟他扯上瓜葛。

她一門心思所想的,就是怎麼贏過他。

沉香閣開業的熱鬨一直持續到天色擦黑才漸漸散去。

這一日下來,薑氏布莊自然冷清得很,門可羅雀,不見半個人影上門,與隔壁踏破門檻的興隆盛景形成鮮明對比。

薑瑤一開始有些憂慮,後麵鎮靜下來細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從前葛家開業的時候也是熱鬨氣派,但做生意圖的是穩定長久,並不在這一日兩日的熱鬨。

她收了心思,從後院抱了盆紡好的藕絲紗線出來,坐在橋邊的流水織布機前,忽略咫尺近處的熱鬨,沉下心來織布。

黃昏之後,倦鳥歸林,看了半日熱鬨的看客們也一一散去。

輕輕蕩漾的河麵上倒映著火燒雲的霞光,暮色如墨融入清水,漸漸籠罩著鳳仙橋。

流水織布機的轉速很快,幾個時辰下來,原本滿滿當當的一藍子藕絲紗線,已所剩無幾。

夜色漸濃,周圍的光線變得昏暗,薑瑤眼睛看得費勁,索性停了手中的活,起身歇一歇。

她方立起身子,便感覺身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

一回頭,虞越澤正好整以暇地站在樹下看著她,不知站了多久。

薑瑤低頭無視他,欲轉身回屋。

一隻有力的手驀地纏上她的腕骨,輕輕用力,把她拽了回來。

“看見老朋友,招呼都不打一聲嗎?”

“誰跟你是朋友了?”薑瑤白他一眼,暗罵他這浮浪子自來熟。

虞越澤聞言並不生氣,唇邊笑意更深了。

“我送你的香囊你收下了,喜歡嗎?”他瞟了眼薑瑤空無一物的腰間,並未係上香囊,話音一頓。

“香囊呢?”

“扔了。”薑瑤依舊是硬邦邦的語氣,不給他一點兒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