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我不會睡完就跑的(1 / 2)

感官騙局 叁緘 3830 字 9個月前

祁浙像個土撥鼠一樣,怒不可遏,不可理喻,人人都要被他抓去坐牢。祁蔚看一時半會壓不住祁浙,隻好讓張以舟先離開。

張以舟剛知道她不是21,神色極其複雜,甚至有點難堪,好像覺得他確實應該牢底坐穿。難怪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祁蔚的成熟和遊刃有餘都是裝的。他不認為自己應該在此時退場,但祁蔚堅持要他走,他在這,祁浙這個火藥桶就會持續炸。

“站住!門口都是人,他往哪走?”祁浙罵道。

“哥!”祁蔚氣個半死,“封建社會亡一百年了!”

“蔚蔚,我還是等等吧。”張以舟特意在門背後掛上防盜鎖。

“你們一個比一個死板。”祁蔚被這倆男的氣死。她拎起房裡的座機,打電話給前台,讓他們馬上把她門口那群聽牆角的趕走。十分鐘後,門外乾淨了,祁蔚將車鑰匙塞給張以舟,讓他趕緊走。

弄走這個,她才好跟祁浙對罵。祁蔚關上門,抱臂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結果坐到了遙控器,投影儀打開,一對男女顛鸞倒鳳,正進入生命大和諧。祁蔚連忙關掉片子,對祁浙尬笑幾聲,而祁浙又找到一個製裁她的理由,“你偷我的片子!祁蔚!你真是瘋了,你才幾歲?!”

“我十二歲就翻過你的電腦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密碼?”

祁蔚得意道:“媽媽生日、曦姐姐生日、我的生日,顛倒組合就出來了。”

“混賬!那是你該看的嗎?十//八/禁,什麼叫十//八/禁!”祁浙氣得扯開領帶,在原地不斷踱步。他還穿著昨晚訂婚那套黑西裝,胸口的玫瑰已經枯了,怏怏地垂在金色胸針上。他罵了幾嗓子,忽然發覺祁蔚是在轉移矛頭。他一驚一乍地跳起,按在飲水機上,不讓祁蔚倒水喝,“是不是姓張的引誘你?你昨晚還喝酒了,他是不是趁機占你便宜?”

“我什麼時候喝醉過?”祁蔚白了他一眼,“你可以認為是我引誘他。”

“怎麼可能?你怎麼乾得出這種事?”祁浙低頭看著妹妹,不斷哀嚎。

“怎麼不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談過戀愛,還跟帥哥玩曖昧。”

“可你怎麼會看上那個!你哪怕、哪怕是和邊彙,我都能理解!”

“你憑什麼看不起張以舟?人家好歹是個博士,邊彙的畢業論文都是代寫的!”祁蔚挑起鋒利的眼睛,凶光畢現,仿佛隨時要在祁浙身上抓兩道。

“你不知道,他家裡成分複雜……”手機鈴聲響起,掐斷了祁浙的話。他轉過身去接電話,聲線突然從氣勢洶洶變得低沉又富有磁性,“曦曦……嗯,找到人了……爸媽還沒發現吧……午飯我會按時到的……祁蔚?她不來,她死在外邊了……”

“我來……”祁蔚弱弱地招手,“我還給曦曦姐準備了禮物。”

祁浙掛掉電話,轉頭又是凶神惡煞。“你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他走過去,見祁蔚仰躺在沙發上,蒼白的肌膚襯得脖子上的紅痕愈發刺眼,兩隻平時水靈靈的大眼睛此時半咪在一起,恍恍惚惚的。他突然一驚,拉扯著祁蔚的衣領,把她拽起來,“你們沒有亂磕東西吧?祁蔚、祁蔚,回答我!”

祁蔚推開拍在她臉上的手,不耐煩地說:“我要喝水。”

剛剛明明自己就能倒,非得祁浙來,這是明擺著要祁浙先向她服軟。祁浙恨不能拎起她揍一頓,但此時把事情問清楚更重要。他倒了半杯溫水,托著祁蔚後背,給她喂,“你們有沒有亂磕東西?”

“沒有!”祁蔚潤好嗓子,又能吵架了,“美麗國是到處都抽大//麻,可我什麼時候抽過?你自己不是也在紐約讀了幾年書,難道你成癮//君子了?”

祁浙不跟她胡攪蠻纏,扒著她的兩隻眼皮看了幾遍,又拉起衣袖把兩條胳膊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還好,沒有針孔,但是……好多吻痕,深深淺淺、青紅相間。祁浙忽然明白祁蔚怎麼一副磕了的樣子——折騰了一夜,這會犯困,而且,她在回味。

祁蔚從老哥的眼睛裡看出了他在想什麼,頓時笑了,厚臉皮半點也不紅,反倒讓祁浙避開了她的眼神。

祁蔚舔著唇角,說:“哥,我覺得這事挺有意思的。難怪你跟曦姐姐……”

“我能對辜曦負責,張以舟能對你負責嗎?”祁浙一把將毛毯從沙發靠背上掃落,遮住了祁蔚的臉。祁蔚又笑嘻嘻地從毛毯下鑽出頭,“我能對張以舟負責啊。”

“蠢貨。”祁浙恨鐵不成鋼,覺得傻妹妹簡直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你做措施沒有?”

“措施?哦,帶//套了。”

祁浙還是不太放心,他去房間裡找出一件薄風衣,強行給祁蔚裹上,“走,去醫院檢查。”

“檢查什麼?”

“病菌啊!誰知道外麵的男人乾不乾淨。沒檢查過你就敢亂來。”

“他就是張白紙,哪裡會不乾淨。”祁蔚不想去,她困得要死,想補個覺,中午再去吃家宴。祁浙的訂婚宴要辦三天,第一天是各界名流都來的晚宴,第二天是兩家的家宴,第三天則是回辜曦老家那邊祭祖,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