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世界那麼大,帥哥那麼多。(1 / 2)

真稀奇。

萩原研二心想。

他居然能看到那個小陣平目瞪口呆,麵紅耳赤的樣子。

不過這樣的窘狀也隻持續了數秒——或許是因為這件事太過離奇,鬆田陣平很快反應過來。

他擋了下熱度未消的臉頰,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為什麼?”

總不能毫無理由地求婚吧?

春日井彌生輕咳一聲,眼神飄忽,吞吞吐吐,“那個,其實,我對你一見鐘情……”

鬆田陣平不說話,就看著她。

春日井彌生:“呃……”

她編不下去了。

亞麻發少女戳了戳手指,對擺出聆聽姿態的兩位警察前輩,她將自己和家人的矛盾如實以告。

“然後剛才我突然想到——”春日井彌生雙拳緊握,認真道,“隻要在成為警察前結婚,不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

看著一臉“我真是想到了個好主意”的春日井彌生,鬆田陣平忍了忍。

但實在沒忍住。

“不要為了解決問題去製造更大的問題啊!”

“但是,明明是你們說的……”被吐槽了的少女有點沮喪,“無論什麼要求都可以。”

“這個不可以。”鬆田陣平冷酷地一口回絕,“我沒辦法答應這種要求。”

春日井彌生態度非常誠懇,“那,拜托你想想辦法?”

鬆田陣平:“……”

“噗。”

萩原研二忍不住笑出聲,然後挨了幼馴染一記眼刀。

不過他這麼一打岔,也讓鬆田陣平意識到了什麼,心底一陣古怪。

明明hagi才是真正被救下的人,從長相和性格來說也是對方更受女孩子歡迎,春日井彌生為什麼……一直看著他呢?

想到這裡,一絲微妙的臊意讓鬆田陣平有點坐不住。

他不敢再看春日井彌生的方向,腦袋扭向萩原研二,忽然愣住。

一個用墨鏡口罩把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很是可疑的男人和他默默對視。

鬆田陣平瞬間冷靜下來。

沒事了。

萩原研二:總覺得小陣平在想什麼很過分的事。

他看了看陷入僵局的兩人,開口,“或許可以試試看呢,小陣平?”

擅長察言觀色的萩原警官一早就發現了,從他們一起進入病房開始,春日井彌生的目光便一直不自覺停留在自己幼馴染身上。

如同飛蛾會追逐光,向日葵會仰望太陽,完全是本能般的反應。

作為旁觀者,實在沒辦法無視。

青年興致勃勃地出著餿主意,“你想想,不是有那種各取所需的協議婚姻嗎?”

“不可能。”

鬆田陣平想也沒想,直接否決,“你和千速姐電視劇看多了吧——和才第一次見麵的人結婚,到底神經多大條才能想出這種主意啊。”

一支無心的利箭穿透春日井彌生,打出暴擊傷害。

“……我知道了。”

她不再言語,轉頭看向窗外,神情有些落寞。

——嗚嗚,果然還是應該直接要簽名的。

現在錯過機會了好難開口。

春日井彌生不爭氣地在心裡流下錯億的淚水。

病房裡沒人說話,這片空間安靜下來,有氣流順著窗戶的縫隙鑽入室內,吹動少女鬢邊的碎發。

鬆田陣平忽然有點不安。

他遲疑著和萩原研二對視,隔著墨鏡本該什麼都看不到,他卻莫名感受到了來自幼馴染的譴責視線。

……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還是說剛才的態度太嚴厲了?

不覺間,鬆田陣平視線在纏在少女腳腕的白色繃帶上停留。

雖然想出來的辦法讓人很想吐槽,但歸根結底,春日井彌生是為了堅持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哪怕明知成為警察後會麵臨很多危險。

就像這次她為了製服犯人所受的傷。

閉了閉眼,卷發青年不由心軟地歎了口氣。

無論是看在春日井彌生作為萩原研二救命恩人的身份上,亦或是單純肯定她這份赤誠的善意與對正義的執著,他都應該更溫柔些才對。

想到這,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搜腸刮肚地思索著安慰的話。

就在這時,陣陣腳步聲快速靠近這間病房。

“彌生——”還沒見到人,便聽到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宮本由美一把推門而入,“我聽說你因為看帥哥入迷,從台階上摔下去扭到腳了?!”

春日井彌生:“……”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無聲地哇哦一聲,眼神在那邊尬住的二人間來回掃視。

他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