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瞎說,這你也敢說。”
“那咋,我們就私下說說。”
不過也沒人繼續聊這個話題了。
“他爹,這是啥意思?讓咱們把孩子送去可以學算賬?”
“還能學習認草藥啊,這可能賺錢啊。”
“是啊,咱們後麵就是大山,那草藥不多得很。”
“咋還有律法?咱們學這個乾什麼?”
“對啊,常識地理是啥意思?”
“咱們又不出門知道這個乾啥?哈哈哈”有人覺得這文化人真是能想。
但是也有人不滿道:“你這一輩子一直在山窩窩裡,難道讓下一輩也一直窩在這兒?我看這課程開得挺好的,以後我兒子出門也不怕人生地不熟了。”
趙嘉晨講了半天,口乾舌燥,實在是這些人講小話的聲音太大了。
“就是這樣,若是感興趣的可以帶著孩子在我的同窗這裡登記報名。”秋雲霆早已搬了個桌子坐在一旁了。
“貴人,束脩要多少?”
趙嘉晨無奈,心裡道,剛才講了你們不聽,現在又問。
可是也隻是麵色如常笑著對眾人說:“束脩一年是兩百文錢。”
此話一出下麵的村民又開始叫著,“這也太貴了。”
也有人道:“這不貴了,彆的學堂都要四五百文,官學更是要一貫多呢。”
趙嘉晨見大家又開始討論,連忙道:“大家,大家……聽我說,我們第一個月不要束脩,免費教,若是覺得學的有成績,有價值,那麼從第二個月開始教一半的束脩也就是一百文錢,第二年才開始正常的一年兩百文束脩。”
“免費上學堂啊?”有那想占便宜的似乎就聽到第一句話。
“美得你,隻有第一個月免費,第二個月還是要補回來的。”有人撇撇嘴,還以為真免費呢。
有懂禮的人家道:“這第一年也隻是一半束脩,且第一個月是免費的,就是讓咱們看看孩子上學學不學得到有用的東西呢。”
有人一聽,連忙搭話道:“一個月就能覺出有用?”
“對啊,人家那些考科舉的可是要從小讀書的,哪有一個月就能去考試了。”
“你看看你臉多大,你耳朵多聾,人家貴人都說了,我們孩子現在去學的不是考科舉的內容,而是日常有用能賺錢的技術,可不是考科舉。”
……
有人還在底下議論,有些卻已經覺出這好處了,因此連忙拉著娃去報名。
趙嘉晨也喝了口水休息。
秋雲霆記錄,趙越在一旁看著。
過了一會兒趙越對趙嘉晨道:“二姐姐,來報名的都是男娃,女娃太少了。”
趙嘉晨歎了口氣,又站起來喊道:“父老鄉親們,女娃也可以送去學點東西,總比下地能賺錢啊。”
有人立馬反駁道:“女娃在家裡還要乾活,哪能去上學。”
“就是,學會了到時候多帶去彆人家了,學了有啥用。”
“女娃那腦子笨,學也學不明白。”
“就是,我這當娘的腦子天天都搞不明白,我家大花跟我一樣。”
趙越驚呆了,柳眉一豎,正準備罵人。
秋雲霆卻及時拉住了她,站起來對村民們道:“鄉親們,咱們這樣想可不對。”
秋雲霆長了一副好皮囊,說起話來也是慢條斯理的,因此他一開口,大家也願意聽。
“我們石窟書院是大周朝有名的書名,書院就有許多女學生,你們看這位。”指向趙嘉晨。
道:“我們石窟書院有將近一千人,可是這位卻是我們書院的榜首,她來書院幾年,就占據了榜首幾年,可見女子讀書並不比男子差啊。”
有人調笑這小郎君道:“那這麼說來這小娘子要比小郎君你還要厲害了?”
秋雲霆仍舊是笑著:“那當然是,書院裡的男學生都比不過這位,另外,我們此次來此遊學也是拜她所賜,這都是她提出的要讓更多的娃娃們讀書。”
秋雲霆那邊在和鄉親們嘮著家常試圖讓他們多送一些女娃入學。
趙嘉晨腦子卻在高速運轉,僅僅這樣是很難改變他們的偏見的。
片刻,秋雲霆嘴巴都說乾了,也依舊沒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