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兩人的武功同出一脈,京……(1 / 2)

家*******夫 武*******人 4634 字 9個月前

兩人的武功同出一脈,京墨靠天賦拔高,京晝靠後天努力,武力一直不相上下。

從前她們每次對打比拚都是平局而定,從頭打到尾就是見招拆招,壓根分不出勝負優劣。

同胎出生的兩人天生心有靈犀,自小就互相學習,對雙方的了解便如對已身。

除非意外狀況橫生,否則即便兩三個時辰打下來也傷不著對方的一根頭發,便完全不需要擔心受傷不受傷,出事不出事的問題。

偏貪玩的上天總是愛鬨事。

隻見京墨快如閃電,在屋裡幾個縱躍飛襲而來,出手迅猛如狂風襲至,身形猶如浮光月影一般。

在踩步向前的同時,京墨的左腳掌猛力一踏地麵,身子輕盈地一縱,飛身而上,自京晝的緊密攻擊裡躥過,絲毫發絲未觸。

掌風如刃從眼前一閃而過,又是回身一肘擊接上,京墨順勢旋身扭開身子向後轉去,腳踩後方梁柱繞圈而轉,向背對著她的人側腰扭身徑直橫劈一掌而去。

京晝剛好立在一張軟榻前,背後像是長了眼睛,及時側身躲開,同時手腕一翻欲抽出袖裡藏著的短匕。

屋裡狹小,兩人打到現在未曾拿過防身兵器,京墨便反手捏住京晝的手腕,用左邊的手肘把剛拿匕首的手掌給硬生生的推了回去。

被阻擋的京晝朝前跨出一大步,順勢高抬腿上下橫掃,恰恰擋住了京墨欲翻藏著飛針的右手。

京墨果斷放棄飛針,退身後走三步,再抬手臂拔出發裡的一根青玉長簪。

對麵的京晝側身回眸,見狀歎息一聲,語氣無奈的說道:“竟要對我用上浸過五魂散的毒簪,你是想讓我中了毒後神誌不清,強逼我開口麼?”

“你再三不說,我隻能如此。”京墨指尖銜著細細的尖簪,“這金丹是裴寂的,不是你的,你實在喜歡,我再另外尋一顆給你。”

她說的簡單輕鬆,好像天底下世人難尋的奇靈異寶皆能被她一一找到。

“他的不就是你的。”京晝足尖輕踏地麵,身影如霧飄逝,後腰輕輕靠著軟榻邊沿,斂眼輕說道,“你的不就是我的,我拿我自己的東西,又有什麼不可以?”

“強詞奪理。”

京墨站在桌前,冷眉冷眼的喝道:“京晝,這次我一定要把你強行帶回青山樓,除非你說出當年為何偷偷離開的原因,否則我絕不準你再離開藏花小樓半步!”

“好啊。”京晝偏過頭,坦然笑色,“隻要你抓得住我,我就跟你回去。”

頓了一頓,挑釁的勾唇:“隻是你現在受了傷,怎能抓得住我?”

“你莫非忘了我受傷你也會受傷。”京墨冷漠說道,“我的不便之處也是你的不便之處,你就能占到多少便宜?”

“但是……”京晝盯著她蒼白的臉頰,漆黑眼底越發深沉,“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比我傷的要更嚴重些呢?”

聞言,京墨不說一字,冷著臉捏簪飛身而上,速度快如破竹。

看出她動了真格,京晝臉色稍變,左手從袖裡抽出短匕迎麵而上。

兩個一人拿長簪一人拿短匕,初時還打的有來有回,後來京晝便逐漸落與下風,被京墨死死的壓著攻勢,竟然有些難以還手。

京晝墨勾的眉頭逐漸緊皺在了一起,眼神暗沉沉的,似在暗暗思索著什麼。

也是不巧,京晝一次拆招時速度慢了一瞬,手裡的短匕就被京墨後抬長腿,一腳直接踢飛。

京晝的短匕脫手而出,手腕一麻,剛往後退了兩步就被京墨冷臉追上前,一把拽住手腕往前大力一拽,整個人就不受控製的往前撲了一撲。

京晝猛然抬起頭,就見一根尖頭閃著寒光的長簪出現在頭頂位置,尖刺正對著下方鎖骨的位置。

恰好此時屋中閃動的燭火左右晃了一晃,燭光閃過眼前,刺目寒光從尖頭一閃而過,京晝就不禁微微地眯起了眼,抬高右手臂格擋住即將落下的刺簪。

就是這下意識的抬手一擋,寬大的衣袖散開衣紗翻飛,麵前的京墨臉色忽地一沉,手指丟開長簪,一把死死拽住了京晝的右臂。

這一拽京晝便知糟了,再想收回手已是來不及。

兩個半空中激烈打到一半的人突兀止住了打鬥的架勢,雙雙落回了地上。

京晝一把扯開京晝還想遮擋的左手手背,直接把右臂上的衣裳推到肘彎下,再拉在自己眼前仔仔細細的翻著看了一圈。

對麵的京晝一派從容鎮定的表情消失不見了,臉頰微微的泛起白。

果然,當她看完京晝修長緊實的右手臂乾乾淨淨,沒有絲毫的東西時,京墨的眼神驟變,怒氣頻生。

下刻她暴怒之下猛然抬起手掌,不假思索就一巴掌打向京晝的右邊臉頰。

京晝躲都沒躲,乾乾脆脆的任她打了。

沒躲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力道不曾控製的一巴掌過後,不止自己被打的偏過頭,直接摔入身後的軟塌裡,連京墨和她向一個方向重重扭頭,身體像被人往後大力推了一把,腳步不穩的向後倒去。

等到背抵軟榻的京晝撐肘仰起頭來時,就見前方的京墨也後跌直直摔向了桌前,重物帶來的巨大慣力把桌上的茶盞衝撞摔向地上,一時間隻聽屋裡劈裡啪啦的砸地響聲。

“唔哼……”

身子撲倒在桌麵的京墨再次壓住了肋骨傷口,不禁發出一聲痛苦低吟,過了好會兒才拖拖拉拉的從桌前直起腰來。

當她回身的一瞬間,就見原本白白淨淨,沒有受傷的臉上竟也逐漸紅腫起來,依稀還有點血絲。

無論是浮起的指印,還是紅腫的位置,都和京晝被打的右臉一模一樣。

就像這耳光同時打在了她們的臉上。

確實如此。

她們年少時身上就種了相同的蠱蟲,名喚陰陽子母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對方受了傷,另外一個不管相隔多遠也會同樣受傷,位置絲毫不差。

京墨這輩子第一次被重重打了一耳光,力道太大,腦子都是麻木的,耳鳴頭暈,手指就無意識的摸上緊繃劇痛的臉頰。

對麵的京晝扯著生疼的臉,破開的嘴角墜下兩縷血絲,瞧見她麻木怔楞的模樣一下笑出了聲。

京晝的語調揚起,嘲意反問:“京墨,被自己打了一耳光的滋味,這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新奇很有趣?”

京墨搖了搖渾噩的腦子,慢慢地放下手指,挺起半張紅腫破損的臉咄咄望了過來,神色冷酷到了極點。

隨後便聽屋裡響起冷冰冰的,帶著明顯的憤怒質問聲。

“你就是因為這個當年才不聲不響的躲開我,悄悄離開青山樓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