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烏鳴十六歲的成人生辰,早就答應要陪她過生辰的師父,卻因為突然閉關而無法陪伴她。
最重要的生辰缺了最重要的見證人,烏鳴傷心壞了,獨自躲在屋裡一邊儘情的嚎啕大哭,一邊從桌下拿出從其他弟子處偷來的酒水大口灌下。
她頭次喝酒,幾大杯酒水下肚後,很快醉的不省人事,倒在桌邊昏昏睡去。
等到烏鳴再恍恍惚惚的睜開眼時,她已是不知何時跑到了床裡,一抬頭就能看到斜前方窗戶外的睇睇明月。
“鳴兒……鳴兒,我是你師父啊……你喝醉了,快放開我…”
細碎的□□聲混著羞惱的斥責在耳邊回蕩著,烏鳴醉意朦朧,剛神誌不清的往下低頭一看,就見身下躺著一個人。
這人的雙手交疊,被烏鳴單手高高的壓過頭頂,滿麵潮紅,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鼓起的胸膛向上微微挺著,露出一截被烏鳴舔的濕漉漉的脖頸,尚未做出什麼呢,就有一股從水光裡浸出的□□撲麵而來。
在烏鳴明目張膽的熱烈視線裡,這人抿著唇偏過頭去,眼尾氳開一抹薄薄的殘紅,羞恥而難堪。
是師父。
是本該閉關不該出現在此的師父。
師父竟然被她推倒在床鋪裡,滿頭長發在身下散開,幾根束發的銀簪掉落在地下,離的遠遠地,伸長了手也夠不著。
正是因為身子無力反抗,銀簪也拿不到不能自保,師父才一直躲不開她的輕薄與侵犯,隻能任由她掐著手腕壓在身下又咬又親,又拉又扯。
一直被烏鳴跪著頂禮膜拜,絕對不敢冒犯的師父,此刻正在被烏鳴手腳並用的扯著衣裳,一邊窺探著師父衣下隱藏的春光,一邊化身成凶獸即將徹底侵占。
———————————社會主義和諧,五章車戲過後直接回到主線——————————
不知何故,烏鳴緩慢接過京墨親手遞來的茶杯後,就捧著滾燙的茶杯坐在原位一聲沒吭過了。
臉色鐵青,坐姿僵硬,整個人安靜的甚至有點詭異。
裴寂坐在對麵悄咪咪的瞄了一眼又一眼,忍不住要開口問時,身邊的京墨適時遞來了一杯吹溫的清香茶水。
他立時轉移了注意力,雙手接過茶杯,看也不看,捧著就咕嚕嚕的往嘴裡灌下。
喝完,他就很鄭重的點點頭:“香,阿墨泡的茶甜絲絲的,好喝!”接著把茶杯往前方送,語氣軟軟的說,“我還要喝一杯。”
京墨好脾氣的接過茶杯,再提壺給他續了一杯。
一連喝完三杯的裴寂砸吧砸吧嘴,意猶未儘,又把茶杯遞了過去。
這吃京墨沒有接過來,而是伸出一根長長食指抵在杯沿,把茶杯輕輕按回裴寂麵前的茶幾。
“茶陰傷腎。”京墨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空杯,眼瞳溫和而沉曖,“喝多了你的肚子會漲的難受,歇一歇吧,過會兒再喝。”
裴寂看了眼茶杯,不甘心的撇撇嘴:“我就再多喝一杯也不行啊?”
“聖人教導,飲食需有節製,一次三盞不可過量。”她端過一盤糕點放到裴寂麵前,“吃些點心吧,是我今早去後廚做的,按著你喜歡的口味放糖較多,味道偏甜。”
之前答應過要給裴寂做烤肉和煎蛋,可她的傷口遲遲未愈,一直拖到現在也沒有讓他如意。
今早看時間還算充裕,她便順勢做了些糕點帶走,想著也算提前給他的一些彌補。
等到回了食材豐富的奉雲城,身上的傷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那時無論他想吃什麼,她都能手到擒來。
裴寂見那糕點模樣精致,散發著糯米的陣陣甜香,才聞了兩口嘴裡就控製不住的生出津液,又聽她說是為他親手所做,心裡更加激動了,急忙伸手就拿了一塊塞進嘴裡。
“好吃,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糕點!”裴寂的眼珠子一下亮了起來,恍若星辰隕落,“我喜歡誒!”
說完,他幾口迅速咀嚼完了,又拿起兩塊小巧糕點一股勁塞入了嘴裡,腮幫子鼓鼓的,像個滾圓雪白的球兒。
旁邊的京墨側眸看他滿臉歡喜大口吃著自己做的甜點,完全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又覺天真又覺純粹,簡直讓人不忍打破他的這幅模樣。
就讓他一輩子無憂無慮,乾乾淨淨的活下去,對誰都不曾防備,對誰都傾心托付。
宛若一塊從未受過雕琢的天然璞玉。
她合掌放在膝上,姿態端莊的跪坐著莞爾一笑:“喜歡就好,你慢著吃,不夠還有,彆噎著了。”
裴寂手裡拿著糕點,嘴裡含著殘渣,滿足的點點頭,笑容燦爛的恍若陽光普照而來。
他真的恍若金陽化身一樣閃耀,照亮了在場之人每個人的心。
吃著吃著,裴寂忽然哎呀一聲,轉過頭歉意的看向京墨:“抱歉,阿墨做的太好吃了,我隻顧著自己,忘了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吃!”
“無妨。”京墨語氣還是很溫和的,“我不餓,這些都是為你所做,你自己吃就好。”
聞言,裴寂心裡愈發暖了:“我看你今早也沒吃過其他東西,真的不餓嗎?”
京墨搖搖頭。
裴寂慎重的想了想,然後伸手從盤子裡單獨拿出了三塊放到另外的瓷盤,再快快活活的吃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說,但誰看不出來這三塊是他特意拿出來留給她的呢?
明明他這麼的貪嘴又嬌氣,卻還是時時刻刻念著心上人的好壞,唯恐會餓了她渴了她。
京墨低睫垂搭,麵色沉靜的望著那三塊糕點,眼底一片漆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