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本章修改)(1 / 2)

家*******夫 武*******人 4971 字 9個月前

小徒弟追在背後不舍,一直可憐兮兮的哀喚著師父。

京墨最受不得她用這個語氣喚自己,以前每次年幼的烏鳴一這樣叫,他就總是狠不下心逼她苦學武功和易容,隻能換心冷無情的京墨監督教學,否則孩子遲早要被他這個慈父溺愛壞了。

隻聽背對著她的師父深吸一口氣後,忍著焦躁火氣,儘量穩著語氣的說道:“我身子無大礙,隻是有點不適,所以不需要把脈,隻需你離我遠一點。”

“可我還是擔心師父的身體。”烏鳴深深沉沉的望著師父削長背影,表情卻放得穩重極了,“師父每次不舒服總是喜歡強撐,結果帶著一身傷回來,我要心疼好久的……”

語落,又聽背對著的京晝再歎一聲,接著妥協拿出一截雪白手腕,主動遞到了烏鳴的麵前。

烏鳴便興高采烈的去抓師父給出的手腕。

下一刻,京晝就覺被握著的手腕傳來一股向後的猛力,脅迫他急速的轉身靠向後方。

他倉皇地跌入一個滾熱狹窄的懷抱裡。

京晝詫異的低眼,就看到眼皮下的烏鳴一臉陰謀得逞的笑容,雙臂緊緊抱著他身軀不讓他掙脫,小巧鼻尖抵在他鎖骨出深深的嗅了一口。

“師父好香啊。”烏鳴笑眯眯的由衷誇讚道,“比以前還要香。”

懷裡的師父身子滾熱,微微抿著粉色的唇,半闔著眸子,眼尾透出濕潤的薄紅,臉頰滿是潮水的紅,衣袖間鬆墨的香氣被滾熱的體溫蒸出浸水的柔。

她敢如此大膽的冒犯師父,也不過是仗著四年前那夜荒唐的春宵。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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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烈情事過後,擁抱是很能撫慰對方的動作,溫柔的束縛無人舍得掙脫。

“你還想來嗎?”他抱著她的腰,無力的說話,“再來可要等一等了,我下麵有些疼,還有點累了……”

京墨不是貪求色欲的人,聽他說累了便收回手,隻靜靜的抱著他,撫摸他紅豔豔的五官。

過了足足半柱香後,她抬指拂過裴寂濕噠噠的眼睫,自己身體也逐漸恢複平定,便維持平靜的啞聲詢問:“好些了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聽到她滿含真誠的詢問,裴寂縮在她懷裡閉上眼哼哼唧唧,最後低低地埋怨:“阿墨,你太過分了。”

“好。”她柔聲的保證,“下次我不會過分的。”

裴寂想了一想,又嘀嘀咕咕:“稍微過分一點點也不是不可以。”

京墨不免莞爾。

於是兩個人就臉貼臉,肩靠肩的貼身擁抱,安然睡去。

這個過去大半的風雪夜晚很是安寂,且溫暖。

近乎三十年的情亂債禍,是非恩怨,似乎都在這享儘包容的一夜得到了最好的救贖。

十五歲那年的弟子比武,京墨才知道父親原來有一個名叫京潭的徒弟。

彼時京潭剛滿十二的生辰,身子剛剛拔高,生得模樣俊雅,一雙軟軟糯糯的桃花眼看得人如沐春風,笑意難掩。

可是當他在比武台上突然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而迅速敗在京墨手下的那一刻,那雙軟糯好看的桃花眼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頹敗了下去。

“大小姐……”

紫衣少年的嘴角染血,虛弱的跪在地上,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半是錯愕半是傷心。

“大小姐,你想贏……你想贏同我說一句便是了,這三年裡哪一次我不是故意敗在你的手下,替你承擔樓主的責罰,我可有對此說過一字半句的怨言?”

他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笑容諷刺的抹了一把嘴角滾出的血。

“早晨你親自送來一盒甜糕,我原以為是大小姐終於看到了我的好……原來是為了給我下毒啊。”

全然無辜的京墨站在對麵,縱使心裡雜亂,仍是外表沉穩如山嶺,表情清冷如佛子。

紫衣少年看著她不為所動的冷漠姿態,心裡已是苦澀漫開:“若剛才那一劍我沒能拚著命的躲開,你也在最後關頭及時收手,是真的打算插穿我的心臟麼?”

京墨想了一想蹙起眉,冷冷的回答道:“這一劍父親教過,你就算不會,也不該躲不開。”

入比武台前父親就告訴過她,京潭是他唯一收的徒弟,所有她們學的招式京潭也是樣樣不少的學,所以她們三人之間隻會有武功高低,而不會有招式差彆。

哪怕這套劍法有些難,哪怕這套劍法前日才學,哪怕他吃下了京晝給他的毒糕,樣樣件件皆是對他分明不利。

“樓主根本就沒有教過我,我甚至看也未曾看一次,又談何躲避!”紫衣少年冷笑起來,極儘嘲意,“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讓你們這樣的痛恨我,你下毒害我,樓主藏招不教,個個都巴不得要我死?!”

聞言,京墨呆愣在原地,竟有些手足無措。

她此前一直被困在藏花小樓未曾離開半步,平日裡隻與父親和京晝對招,對京晝她下不得狠手,對父親她又贏不了,因此次次都是輸家,也鑒定不出自己與旁人對比後的武力高低。

直到今日,她被父親允許出麵頂替京晝進行弟子比武,這才算明麵上的贏了一次。

偏偏第一次贏也不是堂堂正正的贏,是京晝與父親暗中幫她做了弊。

其實他們二人大可不必做到這般地步,她完全可以靠著自己光明正大的贏,因為初與京潭試過了幾招後,她就能明確的感知到京潭是遠遠不足她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一心非要她贏,甚至用上登不得台麵的陰暗手段。

心灰意冷的京潭吐血不止,最終昏倒在比武台上,台下一片寂靜無聲,父親走過來壓根不在乎自己的親傳弟子是死是活,直接冷冰冰的命人丟回他偏僻破落的小院子裡。

青山樓的弟子或多或少都清楚京潭的真正身份,個個都不太待見他,哪怕見他輸的明顯怪異也未有一人提出質疑之聲,更不會管他的安危。

當日比武結束,心滿意足的父親就當場宣布她便是青山樓真正的少樓主,是他唯一的繼承者。

按理說這是一件好事,人人皆是滿意無比,大聲祝賀,唯獨京墨麵色冷沉,站在旁邊漠然的像是一個無關的旁觀者。

所有人都能看到這場比武她贏的不光彩,可大家視若無睹,假話漫天,這讓她覺得即便自己贏了,也是贏的實在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