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車內智……(2 / 2)

水母 念溦辭雨 4648 字 9個月前

很顯然,小護士沒有注意到情商這個東西,哼著歌抱著檔案袋等電梯去了,高跟鞋尖細的後跟踩在走廊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發出踢踢躂躂的聲響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上,漸行漸遠。

餘塵目送小護士離去,一扭頭,發現自家孩子正一臉壞笑地拔 出門上小護士遺留下來的鑰匙塞進自己口袋裡。

餘塵:“……”合著你騙了人家小護士半天就是為了拿個鑰匙?

餘昭見自己母親一臉複雜地盯著自己,衝自己母親詭異地笑了笑:“沒事,等我見著了人就還給她。”

餘塵:“……”

很好,今天的主旋律是無語。

拿到了鑰匙,餘昭看著房門皺了皺眉,退後了一步,扭頭對餘塵道:“你先進去吧。我去上廁所。”說完也沒給餘塵反應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餘塵站在原地,看著餘昭漸行漸遠的身影有些發愣。

那件事對她的刺激,真的很大啊……

餘塵驀然片刻,轉身走進了病房。

病房內的設施比較簡潔,一張床,一個小書桌,一個衣櫃,一個空調,一個電視以及一個衛生間。

那張床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錢複春。

他朝餘塵身後望去,空無一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餘塵關上門,轉身就看見錢複春歎了一口氣,不由得也冒上來一股火,指著錢複春道:“您歎個什麼勁,她變成這樣不就是您一手造成的嗎?啊!”

——

餘昭向著來時的路走去,不過一會就到了那位名叫“沐於”的病人門前。餘昭從大衣口袋裡掏出鑰匙,一串嘩啦啦的響聲過後,門開了。

餘昭之所以對這位沐於挺好奇的,一是因為那個所謂“天生的學霸”,二是因為那個階段性失憶,三是因為她的名字跟二班那位全班第一的學霸的名字簡直一模一樣。

反正那個小護士說過,這個特殊醫院的病人家屬很少來看望ta們,進去“請教”她一個問題死不了的。

餘昭敲了敲門,裡麵傳出一個少女清脆的女聲:“誰?進來吧。”

餘昭推開了門,頓時就被從窗戶裡灑進來的陽光晃了眼。

外麵的天早已轉了晴,窗外的陽光透過銀杏葉之間的縫隙灑進來,在書桌上投落下一片斑駁的影子。

餘昭眨了眨眼,試著適應這裡的光線。

適應了這裡的光線後,她的目光投向了坐著椅子上的沐於。

她的手裡拿著一盤吃了一半的小蛋糕,正扭頭看著餘昭。

光線投落在她的臉上,餘昭看清了她的模樣。

淺棕色的瞳孔裡一層淺淺的水光襯托著她白得反光的皮膚,顯得很無辜。

餘昭一時嘴快,張口就來了一句:“我來蹭蛋糕的。”

沐於:“?”

餘昭:“……”

淦,把心裡話講出來了。

沐於盯著餘昭看了幾秒,忽然扭回了頭,指了指桌子上切剩下的蛋糕:“剩下的在這,你自己切吧。”

餘昭:“?”

反正她自己說的,吃一下死不了。

餘昭在心裡給自己洗腦了無數遍,終於克服了心裡障礙,很是從容地走向了桌子上剩下的蛋糕,拿了一個乾淨的勺子,挖下來一小塊塞進了嘴裡。

餘昭本以為這蛋糕不會很好吃,結果吃了一口之後發現是巧克力味的,沒忍住,又挖了一勺下來。

沐於盯著桌上越來越少的蛋糕陷入了沉思。

餘昭在吃到第十口時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看著在自己手裡已經被吃了一大半的巧克力蛋糕也陷入了沉思。

木然片刻,餘昭扭頭咳了一聲,放下了手裡的蛋糕,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乾嘛的了。

餘昭思索片刻,心想這蛋糕是她請我吃的,我又不欠她人情,於是張了張口,吐出一串數字:“問你個問題,若a,b,c三數中有兩數相等,則(b-c)+b2(c-a)+c2(a-b)的值為多少?”

沐於用著一種看“可憐孩子”的眼神凝視著餘昭,從口中吐出一個數字:“0,還有,你到底是誰,想乾什麼,就這麼隨隨便便跑我房間裡麵,吃完了我的蛋糕,又莫名其妙地問我這種問題。”

餘昭驀然幾秒,轉身關上了門,在確認了周圍沒人了之後,這位小姐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心說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sb過,為什麼要去自討苦吃,在好了,丟人丟大發了。

就在這位小姐要懊惱到想吊死在208門前時,一名名叫餘塵的“好心人”過來“拉”了她一把。

餘塵走過來時隻看見她家大小姐正優雅地撩起自己的頭發——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實際上這位小姐正在懊惱地揪著自己的頭發,見到自己母親來了,連忙收回了手,擺出一副“我沒事,我很好。”的姿態。

餘塵走進了才發現餘昭亂糟糟的頭發,不由得小聲地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你這是準備在頭頂養鳥嗎?”

餘昭從大衣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自己的發型瞧了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收回了手機,對著208的房門翻了一個驚天白眼,然後扭頭走向了電梯,一邊走還一邊薅自己的頭發:“您找不找,您不走我走。”

餘塵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你是想徒步行走五公裡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