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中!”
坊內歎息連連,“怕是白虎位贏嘍!”“可不說嘛,這投壺也太過魯莽!”“……”
這些話給青龍位聽到,霎時麵紅耳赤,“嗬!”
“貫耳,四籌!”呦嗬聲溢滿坊內,原是白虎位投的箭矢穿過了壺耳。
“三輪!白虎勝!”
“何兄,厲害!”“這下必定是白虎贏嘍!”
“……”
白虎位者,大聲回道:“承讓!承讓!柯兄啊!承讓了!哈哈哈!”
此話一出,氣的青龍位將箭矢重重甩在地上,衝著白虎位大“呸”一聲,憤然離場。
此時台下,“什麼話啊?這是?”“那青龍位定是羞地無地自容跑啦!”
當真給蕭均辭猜到了,“小叔,您料事如神誒!”陸卿之撲閃撲閃的眨著眼睛,咧嘴一笑。
蕭均辭帶著些許傲嬌的語氣,可麵上毫無波瀾,回道:“自然。”
“一場!白虎勝!”
好生熱鬨,有座的人大數也迎著氣氛站了起來,與後排的人交談著、大笑著、怒罵著。
方才看的太過起勁,連慶菱何時離開的都不知。一場結束,就見她在嘈雜混亂的人群中穿梭著。
令人詫異的是,慶菱手上抬著一板子,三盞茶水皆在上麵,旁邊還擺放整齊著精致的糕點,可端在桌上時卻看到滴水不漏這一畫麵。
“慶菱好生厲害!”陸卿之讚歎道。
慶菱一撓頭,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說:“熟能生巧罷了。”
春蟬坊的早茶比京中有名的茶坊也不遜色。
此次投壺聽說共八輪,是照著四季特有的鮮花安排的。
一梅,二杏,三蓮,四菊。不過每種花牌皆兩對,紅梅配青梅,白杏搭紅杏,粉蓮伴墨蓮,□□秀紫菊。
其中陸卿之最為喜歡的花是墨蓮,因此也格外重視墨蓮局。
“六輪!開始!墨蓮者上台!”
麵前坐下了個壯實的男子,是上輪勝家。雖是坐在小椅子上,可陸卿之嬌小了點便被擋住了。
環顧四周,慶菱麵前也有一人,奈何丫頭鬼精,把頭往陸卿之這邊一擺,從二位壯士肩膀縫隙中看向台子。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右偏,慶菱定是看不了了。可左偏,給陸卿之十個膽兒也不好意思。
“青龍位先!”
“嗖”的一聲,是箭矢敲擊瓶身的聲音。
眾人驚呼道:“雙耳!這位兄台真是神了!”
“白虎位的是個女子,又怎能比過我家大哥哥?”
陸卿之一聽此話,立刻轉身,朝那語出者說道:“女子又如何?亦可巾幗不讓須眉。”
小廝拔高了音調,試圖把高昂的雜聲壓下去,“雙耳!六籌!”
那女子聽後回懟過去:“我家大哥哥投壺從未敗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家阿姊投壺就是一絕。陸卿之急忙想去看前方的比賽,便不再與她多費口舌了。
陸卿之在位子上左看看右看看,蕭均辭想不注意到都難。
他掃了一眼陸卿之的前方,已然知曉,八成是姑娘個小,前頭的男子擋住了她。
“之之?”
像是做壞事被逮到一樣,陸卿之轉過頭看著他。
以為小叔會詢問為何自己會左右搖擺,陸卿之暗暗在心裡備好措辭,等著他開口。
“啊!”低聲柔和的嬌歎被嘈雜的人聲蓋了過去。
陸卿之此刻緊貼著蕭均辭,透過厚實的衣裳都好似能感受到他傳來的熱感。
陸卿之想著,“這長椅為何沒有間隔啊!”
蕭均辭為方才的舉動做出解釋,“坐這兒不會被遮擋住。”
一陣緋紅悄悄染上了她的臉頰,連忙點頭道:“謝謝小叔。”
“一輪!白虎位投壺!”
白虎位的女子側過身子比劃著,窈窕的身形讓陸卿之感到熟悉。
“姑娘莫要比劃了,若實在不會,認輸也行。”青龍位的男子語出驚人,上台何有不比直接認輸一說?
這話裡話外都在挑釁白虎位的女子。
她像是不耐煩了,彆過頭來,回到:“無能之人,廢話才會頗多。”
箭矢被著在手中,準備拋去。
看著這張側臉,陸卿之險些坐不穩了。雙手貼在臉邊,大喊一聲“覺泠!溫覺泠!”
聲音一出,白虎位的女子拋箭矢的手都抖了一下。也因此,箭矢沒有落在壺中,而是“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這番醜相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可白虎位的女子不以為然。
轉過身便想看看是誰在叫她小字。
“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