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紅毛 新聞工作的實質是用核實進行……(2 / 2)

理智告訴他自己做的沒有問題,但他內心還是抑製不住的感到不安。

他和詹姆森兩人都沒什麼熱烈慶祝的心思,在對方看了自己簡陋的格式不規範的采訪稿之後,彼得順勢表示了自己想要換個搭檔的想法,這無疑又引起了詹姆森的沉默。

他硬著頭皮講述了自己這兩天的遭遇,然後再三表示自己一定要換個搭檔的決心,本以為這件事十拿九穩,卻沒想到詹姆森會直接拒絕。

“我理解你,帕克,和那家夥相處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詹姆森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奸詐陰險的笑容。

“但,換搭檔是絕對不可能的,你是要違約嗎?你付得起高達一百萬的違約金嗎?我恐怕你還沒認真看過合同,孩子,回去仔細看看再來找我吧!”

彼得:???

彼得震驚!

彼得翻了翻勞動合同——彼得看到了六個零——彼得翻到最後一頁——彼得看到了自己的簽名——彼得瞳孔地震——彼得痛苦爆哭——彼得被趕出辦公室——彼得恍恍惚惚和同事道彆——彼得出門被冷風吹了一激靈——彼得想起自己的大衣還在紅毛那裡——彼得身心都好冷。

儘管彼得的請求被巨額違約金狠狠拍回自己臉上,但他依舊堅持了自己不屈服與資本主義強權和糟糕同事的態度——他之後再也沒聯係過紅毛,隻在偶爾詹姆森查崗的時候代為傳話問問紅毛的動向,之後絕不肯有進一步的交流。

合同裡要求的每周至少四次一共八小時和紅毛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也往往保持各做各的互不搭理的狀態,一見麵就拍照發給詹姆森,仿佛對方隻是個沒有感情的打卡機器。

紅毛沒有向詹姆森舉報彼得的消極怠工,彼得也並不是拿著工資什麼也不乾的人。

紅毛慢慢會直接將自己不感興趣的采訪直接拋給他一個人解決,他也在課間不斷完善自己的新聞傳媒學知識,寫的采訪稿也逐漸會被修改著印成鉛字呈現在《號角日報》上。

事情逐漸步入正軌,詹姆森依舊在各種社交媒體上大肆宣傳他的蜘蛛陰謀論,唐納德也始終一個人進行著自己為人所知或不所知的調查,除了彼得多了一個報酬高昂但違約金同樣驚人的兼職之外,生活好像沒什麼變化,又好像有什麼有關玄學和命運的東西再按照自己既定的軌道往前進行著,預示著這個故事還沒結束。

或者說距離結束還差得遠。

視線轉回唐納德這邊,紅毛這段時間將所有能推脫的工作都直接丟給了攝影師彼得,然後欣慰的看著對方不斷學習進步一個人承擔所有工作。

感慨大學生真是廉價勞動力的同時,他自己則白領著自己的工資,繼續調查那個羞辱性質大於實際傷害的虐殺案。

正如他曾經看到的評論,這個案件發生在地獄廚房這樣混亂的地帶,死者又是紅//燈//區的站街女,死者身上新新舊舊的傷痕模糊了凶手的痕跡,讓這件案件的調查變得十分困難,所以地獄廚房的警方在簡單的將這件事列為疑案之後,就直接將其擱置了。

儘管唐納德在自己經營很久的賬號上將這起令人憤怒的事件公開出來,也控訴痛斥了《諾萬日報》報道的不負責、不為死者屍體打碼的不尊重和言行的輕浮,但這件事最終也隻是在幾個女性論壇中獲得一些爭論,在廣袤的互聯網上並引發多大關注。

說起來有些諷刺,真正讓大眾看到並重視這件事的的人居然是凶手。

對方並沒有因為這次犯罪的成功而停止,反倒像是嘗到了什麼甜頭,在之後一個月時間內又用相同的手法殺死並羞辱了另外兩位女性,前一位依舊是紅//燈//區的女性,而另一位是一名來“長見識”的女大學生。

前者的死亡依舊被警方壓下,真正引爆網絡引起人們恐慌和憤怒地是後者,所有人都為其的年輕和本該有的光明前程而惋惜,在出現爭論的同時,也開始不斷有媒體對其進行報道,警方也在壓力下開始深入調查。

你瞧,大學生的前程和生命就是比站街女高貴。

唐納德這段時間始終深入調查這件事情,對案件的了解甚至超過了警方,如果與警方合作的話原本應該是互相幫助的雙贏局麵。

但事情並不像設想的這麼簡單,地獄廚房這邊的警局也實在懶//政和腐//敗到了一定程度,麵對四麵八方而來的輿論壓力,他們隻想快點找到一個嫌疑人息事寧人,而這個人選也很快有了清晰的形象:

在案發之後出現在犯罪現場、疑似在緊急銷毀證據,最近一個月作案時間內行蹤詭異,多次被人證明鬼鬼祟祟出現在紅//燈//區遊蕩……

所有證據都指向一個方向,讓人不發現都難。

地獄廚房的警察局局長扶了扶眼鏡,鏡片上閃過一道明亮的白光。

他嘴角露出神秘一笑,站起身右手指向監控錄像中躲躲藏藏看不清麵容的紅發白人男性。

“事情的真相永遠隻有一個!”他喊道,看著警員們應聲行動,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這麼快就找到了凶手,他普通警察局局長的外表下,果然有一個天才偵探的大腦!

那個紅毛,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哼哼!

……

這就是為什麼紅毛沒有找警方合作的原因,也是他現在身著女裝站在模特選秀現場的原因。

罷了,心累這個詞,臣妾已經說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