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片大片的入眼紅和熙熙攘攘的熱鬨場景,繞城的河,火紅的燈籠,河流中的花燈,還有小如黑點的人兒,無一不牽動他的心,儘收他眼底,就像是畫一般。
葉湘竹瞧的呆了,像在往前跨一步,後腰處卻被沈淵拽住了,聽他的一句:“小心。”
葉湘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低頭一看,隻覺得腿軟。
怎麼這麼高?
沈淵見他臉色都煞白了,想來恐高,於是將人拽向了自己的懷中,道:“害怕了?”
葉湘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隻能點頭。
沈淵知道他膽小,也不在為難他了,隻是淡然道:“看夠了嗎?看夠了,我們該去休息了。”
葉湘竹還沒回應呢,就覺得身體一輕,沈淵就這麼抱著他跳了下去。
葉湘竹連驚呼聲都沒出呢,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沈淵低頭看了眼葉湘竹,又想起先前在閣樓與風墜的對話。
“沈教主,彆來無恙啊,” 低沉壓抑的聲音響起,沈淵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說話的兩人,頭也不回的猜出了來人是誰。
風墜一席苗服著身,半紮的辮子,發間穿插的細鈴,腰間係的銀鈴,脖頸處戴著一枚玉佩,看不出是個什麼動物。
如此妖異的麵孔實在難得,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尤其是那雙眼睛,是暗紅色。
風墜邪邪的怪笑著,向著不遠處說話的兩人看去,距離雖遠,可這對內力深厚的人來說不過是輕輕鬆鬆。
“風墜教主來中原何事?”沈淵頭也不回的問著。
風墜想了想,步伐緩慢的走到了沈淵身後,雅聲道:“來找人。”
手剛要抬起,一把無影的劍已然悄無聲息的搭上了他的手腕處,連出劍的聲音都未曾有。
沈淵轉過身,不去看這兩人,這兩人向來不合,如今又碰到了一塊兒。
風墜看著這把劍也不惱,隻是看了眼站在陰影下的人。
九重樓氣息陰冷,冷朔殺氣撲麵而來。
風墜低笑了兩聲,走動時,身上的銀鈴未曾發出響聲。
沈淵不去理這個毒瘋子,隻是感興趣他的一句找人,侃道:“何人還需苗疆教主親自來尋,莫不是你日後的新娘子?”
風墜聽了這話,難得真笑了下,應聲道:“不愧是沈教主,說對了。”
沈淵聽了這話,皺了皺眉,看著風墜的眼神帶著怪異。
風墜也毫不在意,隻是放下了自己的手,九重樓也將劍收了回去,繼續在陰影中站著。
“隻不過這人在武林盟,還需沈教主幫個忙,”風墜直接切入正題,表明了來意。
沈淵笑了兩聲,道:“武林盟的那家姑娘這麼倒黴。”
風墜睨了他一眼:“不是姑娘,是男人。”
沈淵停了一瞬,眼神卻看向了窗外還在著急的人兒。
風墜看了沈淵兩秒又看向了窗外的人,笑了出來,原來如此啊,他倒是真的意外呢。
沈淵被他笑的皺眉,不在搭話。
“是何人?”
“哦?這麼說沈教主是同意了?”
“嗯。”
風墜聽這話兒,笑了笑:“沈教主可有什麼條件。”
“纏情蠱的解藥,”沈淵了當開口。
風墜一聽纏情蠱,笑意一僵,而後斂了笑。
默聲道:“沈教主,纏情蠱無藥可解。”
哦?沈淵沉思了會兒,纏情蠱無藥可解,這毒和蠱毒還不一樣,毒好解,蠱毒可不好解。
怪不得葉湘竹會看不出來,他是中了蠱毒。
風墜衡量了會兒,又道:“也並不是無藥可解,隻是這毒在我苗疆是禁蠱,三十年前就已經滅絕了,解藥是三寸花。”
可這三寸花難尋,是用活人來栽培,時間久了,便是相互融合了。
所以,若是想解蠱毒,還得將人殺了,可這纏情所繞三寸花,一寸花葉一寸情。
這解藥不好找呀。
隻要不動情,纏情蠱就不會發作。
說的輕巧,不動情,就怕動了情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