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竹被他這話問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什麼叫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葉湘竹搖了搖頭:“不知道。”
沈淵眼神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說了嗎,亡命之徒。”
葉湘竹半信半疑,亡命之徒怎麼還使喚人,看他這個架勢,難不成這是他的府邸?
沈淵見他自顧自皺眉,又瞪眼的,笑了出來:“你又在想什麼?”
葉湘竹有些尷尬,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問道:“那他們為什麼那麼聽你的話?”
“因為我厲害,”沈淵來了一句這個,葉湘竹看了他一眼,又想到他身上的傷和昨晚的輕功,想他確實是個厲害的人兒。
可憑什麼因為他厲害就要聽他的,這是什麼理呀?
葉湘竹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更不懂這其中的深意。
“ 好了,起來吧,該吃飯了,”沈淵說完,就已經出了門。
葉湘竹連他怎麼走的都沒看清,人就出了門,心中詫異,這麼厲害的嗎?
葉湘竹隨便洗了把臉,就出了門。
見沈淵停在走廊拐角處等他,葉湘竹這才慢下腳步走過去。
沈淵見他這模樣,嘴角輕微上揚,步伐減緩了幾分。
葉湘竹走在他身側,見他白衣已經換成黑衣,視線便一直鎖定在他身上。
果然還是黑衣服適合沈淵。
兩人走了不到一會兒,便停在一處閣樓麵前,沈淵推門而入,而葉湘竹則是站在閣樓麵前抬頭去看名字。
他對這全新的一切都很好奇,尤其是沈淵的住處。
葉湘竹進入了閣樓裡麵,發現這閣樓搭建的很是精致。
難免覺得好笑,又不是姑娘家的,怎麼吃個飯還要到這麼精致的閣樓來,他也覺得奇怪,從他出門開始,就沒怎麼見到人。
沈淵見他眼裡的問題都快從眼珠子掉出來了,於是推過去一個精致的碟碗,說道:“等你吃完,我在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葉湘竹像是不在意他說的這話,隻是拿起了筷子,他雙手本就富有美感,一雙黑木金絲筷子更是襯的他手漂亮。
沈淵盯著他的手發呆,不知道在看什麼,葉湘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一雙眼睛也盯著他看。
沈淵沒說什麼,隻是迎上了他的目光,眼中參不透的情緒。
葉湘竹被看的不舒服,那目光就好像在審視自己似的。
“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葉湘竹有些鬱悶,想了想又放下了筷子。
沈淵見他放下筷子,也不在強迫他,隻是握著自己的筷子,將玉碟裡的菜夾到了葉湘竹的小碗麵前。
葉湘竹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情緒是騙不了人的,他麵頰泛紅,沈淵都是瞧在了眼裡,覺得他是真的如稚子一般。
葉湘竹見狀,又拿起了筷子,吃著沈淵給他夾的菜。
他心中覺得暖滋滋的,如果這個時候師傅在就好了,想到這裡,葉湘竹又不免得失落了起來。
沈淵察覺他眼中的失落,抬了眼皮看向他,說道:“吃飯就要好好吃,不要想那麼多事情。”
葉湘竹聽了這話,下意識的撅了了撅嘴,有些受傷道:“師傅這麼久都不回來,我擔心他,你說他會不會已經……”說到後麵,沒了聲,語罷,眼中還泛起了淚花!
沈淵看著怪異,又不知道怎麼安慰,隻能一個勁的夾著菜,俊眉糾結了一瞬,說道:“你不是說了嗎,你師傅鬼醫聖手,他用毒用藥那麼厲害,又怎麼可能會出事。”
葉湘竹聽到這話,眼裡亮了亮,衝他一笑,道:“也是,我師傅那麼厲害,又怎麼會有事。”
沈淵見他情緒來去自如,收了關切,眼一挑,示意他先吃東西。
葉湘竹笑了笑,聽了沈淵的話,胃口也好了起來,師傅沒有出事。
這世上能傷的了師傅的沒幾個,先不說武功如何,光憑用毒這一技,就沒人能比得上。
下毒也是悄無聲息,等有所察覺時,也該是他的命期了。
沈淵見他麵上歡喜,眸中瀲灩如青荷,心中卻是更沉悶了,是誰不好,偏偏是妙淩鳶。
其實他也曾有那麼一瞬後悔過。
墜入無回崖時,他當真以為自己的命就要交代在哪裡了,在過去的十幾年中,他與人說話都是帶著狠笑,隻是他笑的越狠,那些人死的也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