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莫作妖 “葉兄,葉兄,你……(1 / 2)

江湖反派 金蘭卿火 5110 字 9個月前

“葉兄,葉兄,你快看哪個?”穀澗撩開遮簾,扯著葉湘竹的袖子讓他去看遠處的風景。

而沈淵則是和風墜坐在一起,坐在葉湘竹與穀澗的對立麵。

那日幾人一同吃完飯後,便一起去了無情教,按理來說教中不允許外人進入,但沈淵同意了,那也無妨。

本是在平常不過的一天,但因為穀澗的到來,葉湘竹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話嘮。

穀澗穿著一身惹眼的雲錦祥雲繡金絲,要多招搖有多招搖,身怕彆人看不出他有錢,不來搶他,葉湘竹這會兒倒是理解山賊為什麼會盯上他了。

這一身的流蘇玉墜,還有那頭上用碎金鑲玉束起的發冠,腰間佩的飾品,活生生富家少爺出遊的場景。

與他這麼一對比,這馬車上坐的幾人就簡潔了許多,風墜隻是簡單穿了個黑紅相見的束腰衣,腰間掛了一串細小的銀鈴,看起來正常了許多。

沈淵一身黑衣端端正正的坐在葉湘竹的對麵,視線從未離開過他,隻是袖子處繡的一片銀杏,引起了葉湘竹的注意。

這手工看起來很是精致,更像是有人繡上去的,葉湘竹不在意的窺了一眼沈淵,卻見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引起了葉湘竹的好奇,於是問道:“這離神秀山莊有多遠的路程?”

那日他不明白沈淵為何會突然說要去神秀山莊,後來幾人商議一同去,穀澗一聽,甚是開心,便是一起出發。

至於風墜,他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目的,葉湘竹自不會多問,隻知道他是去找人的。

至於是什麼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沈淵沒給出回答,穀澗倒是興奮的說了出來:“按這個速度走的話,不出意外,五天之內都到不了!”

“啊?這………神秀山莊在何處?”葉湘竹有些遲疑,這五天之內都到不了,也太浪費時間了些。

穀澗聽他這麼說,有些不可置信,誇張的說道:“葉兄,難不成你不知道神秀山莊呀?”

葉湘竹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

“不知道,那沒關係,且聽我給你細細說來,”穀澗像是換了個說書人的語氣,有模有樣的說了起來。

“聽聞那神秀山莊之內,儘是奇珍異寶,稀奇古怪的草藥,毒物也頗多,而且聽說那山莊之內的人各個都長的貌美,尤其是那莊主白衣仙,其實是叫百醫仙,包治百病,神奇的很,江湖上的人對他都是讚不絕口,不過也不缺乏恨他的,畢竟得罪他的都是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偏偏還不能怎麼樣。”

葉湘竹聞言,沒想到那白衣仙是個醫者,可又聽他那一句得罪他的人,都死的不明不白,這讓他著時驚訝了一番,這白衣仙為人處世看起來頗為稀奇,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詢問到師傅的下落。

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的,穀澗刻意停了一下,又繼續支吾道:“不過也聽江湖上的那些人說那白衣仙有個怪癖,那就是風流成性,男女不拒,喜歡在各大勾欄院待著,沒人見過他的真實模樣。”

其他兩人則是不出聲,靜默的聽著,好似真像是穀澗說的那樣一般。

葉湘竹還想再說些什麼,沒想到馬車猛然的一個趔趄,險些摔了下來,若不是手扶著窗口,恐怕也要摔下去了。

隻聽見馬兒嘶鳴的叫聲,和重物倒地的噗通聲。

直到這時沈淵和風墜才睜開眼,穀澗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隻是氣的從地上爬起來,那該死的馬夫也不知道慢點,害的他在自己恩公麵前這麼狼狽。

穀澗站起身拍去衣服上的灰塵,又理了理發冠,這才怒氣衝衝的掀開簾子,一腳踏了出去。

葉湘竹來不及製止,其餘的兩人見了也是不說,他怕穀澗出什麼事,正要跟上去,卻被沈淵一把拉了回去,用眼神示意他安安靜靜的坐著,不用著急。

本是囂張至極的穀澗還沒明白是個什麼情況,就看到對麵站了幾匹馬……以及馬背上的人?!還有倒在血泊裡的馬夫!

馬背上的人各個都帶著黑紗麵罩,手持一柄尖刀,殺意波動,看不清麵容的臉,和那清一色的黑衣。

本是燃起的怒氣此時此刻也沒了,這陣仗穀澗可是太熟了,又趕上打劫的了!

穀澗尷尬的笑了兩聲,腰上的玉佩發出叮當的碰撞聲,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對麵的幾人也是一句話都不說,直勾勾的透過麵紗盯著他看,讓穀澗更是毛骨悚然。

他早見識過那些山賊殺人的場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可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些不是普通的山賊,更像是有備而來的殺手。

穀澗想笑也笑不出來了,要是知道遇上這種情況,他就應該穿的在招搖一點,就更應該囂張跋扈了,早死晚死都得死,為什麼不能瀟瀟灑灑的死。

可還不等他想完,迎麵就是一枚飛鏢,快的令他避閃不及。

連個反應都不給?這也太不是人了!

穀澗在內心咆哮!!!

眼看要喪命於此,從馬車內卻是飛出一枚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硬物。

硬生生將那枚飛鏢擊落了,硬物與硬物相撞在一起的瞬間,發出刺耳的聲音,碰撞出碎裂的火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穀澗軟了腿,他看著被擊落的飛鏢,直挺挺的鑲嵌在土壤內四寸,不動分毫,內心一陣後怕,這要是打在身上,不死也得殘廢。

穀澗咽了咽口水,趁這個空隙鑽回了馬車內部,貼著葉湘竹坐了下來。

葉湘竹還不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但看穀澗受驚的模樣來看,想必對方來者不善。

沈淵無暇去製止這個總是和葉湘竹親密接觸的蠢蛋,隻是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

風墜見狀,也跟了上去,他雖和中原有約定,但打人和殺人還是有區彆的。

其實根本不用兩人同時出手,隻是想要儘快解決這些麻煩罷了,沈淵一身黑衣,像是索命鬼。

忽然一陣馬蹄急促的聲音在馬車四周散開,沈淵直覺不好,伸出雙手便是將還在安慰穀澗的葉湘竹摟在懷中,足尖輕點,從馬車上方破頂而出。

風墜則是一手提溜著穀澗緊隨其後,“唉唉唉,恩公!恩公,憐香惜玉呀,”穀澗被提溜的不舒服,大聲喊著。

隻是喊完的下一秒,這載了幾人一段路程的馬車便是徹底報了廢。

那可憐的馬兒連跑都跑不了,就這麼嘶鳴的倒在血泊裡了。

穀澗嚇的捂住了嘴,風墜則是一把將人扔在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