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不束人 西菏此時正在屋內換衣……(2 / 2)

江湖反派 金蘭卿火 7156 字 9個月前

隻見一黑一藍的兩道人影快如閃電。

“沈教主當真厲害。”徐爻這次也認真了起來,這教主之名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要如何讓對方使出全力來?

這還真是個問題。

沈淵隻是不語。

他的劍不錯,是把好劍。

徐爻不在試探,而是打起精神來,開始了真正的較量。

他一身的功夫可是沒人教。

他一掌向前擊去,向沈淵胸口襲去,這一掌力度十足,這要是接了下去,胸骨不斷也裂開了。

可沈淵不放在眼裡,隻是向後翻身,一腳向那人腰腹部踢去,卻是恰好被那人用胳膊擋了下來。

隨後又是一記勾腿,環環相扣不讓絲毫,沈淵接連著幾個翻身,穩穩當當站落在地麵。

墨發垂落在肩上,劃過臉頰旁。

空中有微揚的塵土和那高掛的明日。

兩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同時迎麵而上。

徐爻笑的坦蕩,沈淵眼中無情,

幾人就在一旁那麼看著。

西菏畢竟是個書生,哪裡見過這些場麵,他比那兩人都還要緊張。

葉湘竹在鬥笠下看著那兩人的招式,可他越看越覺得熟悉。

徐爻他自然不認識,可沈淵的這些招式,他肯定是見過,隻是他實在想不起來了。

他是在何處見過?

隻是不等他想完,兩人早已停了手。

徐爻收回手,背在身後,有些氣喘,麵色倒是還好。

隻是背在身後的那手在顫巍。

在一旁的人看不出個勝負來,穀澗倒覺得這兩人是個平手,可細細分辨的話,沈淵更是出眾些。

畢竟是沒有用全力,徐爻也不差。

隻可惜他對麵之人是沈淵。

倘若用劍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徐爻的那把劍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雖是平手,但他也是輸了。

徐爻毫不在意,輸贏與他而言,無足輕重。

沈淵不在抬眼去看他,這人倒是勉強能作他的對手,畢竟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被他稱為對手。

徐爻不在意的笑了笑:“果然,久聞不如一見,江湖上的傳言我倒是明了了。”

“唉唉唉,沈教主這麼著急莫非是去找人啊?”徐爻見他要走,趕緊去攔。

卻不想這人看都不看他,江湖上的傳言也沒有錯,這人傲氣十足,不正眼看人。

“最近聽聞江湖動蕩不安,青城山的道長與那蘭若寺的主持都已下了山,皆是前往那武林大會,難不成沈教主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果不其然,沈淵聽他說的這些停了腳步。

“那又如何?”沈淵微側過頭冷著聲問他。

“哦,這樣呀,那看起來沈教主當真不在意,那若是和墨家和你師傅的事情有關呢?”徐爻說的坦坦蕩蕩,還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態度。

沈淵暗了暗眼眸,眼中明顯冰冷了起來。

他師傅?他師傅早已閉山不出。

徐爻見他不悅,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無妨,反正大家都要同行一段路,與其你我把時間浪費在這,還不如在路上一起研究,如何?”

沈淵皺了皺眉,他自然是不會浪費時間在這,可是…………

他雙眼看向葉湘竹的方向。

徐爻見他神色擔憂,又向他方向望去,更加證實了他心中所猜想。

這鬥笠白紗遮麵之人,就是他。

隻是不明白為何要遮麵,難道是為了不被認出來嗎?

這倒是個理由。

不過這人為何會突然出現?之前分明消失了那麼久!

都在傳言他死了,可是他不太信。

沈淵不在去理會,同行就同行吧。

反正…這條路他是注定要走下去的。

葉湘竹見沈淵神色深凝,有些暗含他意,隻是不願意多說。

“你這是怎麼了?”葉湘竹手中的槐花塞進了袖口內,這槐花能入藥,想來能派上用場。

沈淵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隻是說道:“該出發了。”

遠處的西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知曉兩人停了手之後,準備騎馬過去。

卻不想徐爻吹了個口哨,那馬自動就過來了。

馬背上的西菏被顛了一瞬,趕緊坐穩,抓住了韁繩。

幾人又都重新上了馬,此路周圍皆是遠山與幽木,隻有這麼一條道。

所幸這路直通那山莊。

這一路來還算安穩,就連話多的穀澗也不說話了。

隻是氣氛……有那麼一絲絲詭異。

穀澗老老實實的模樣讓風墜都多看了兩眼。

他尷尬的不行,畢竟騎著人家的馬,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牽出來的。

穀澗就差沒把臉埋在馬背上了。

原主人在這一聲不吭,他還敢說什麼。

葉湘竹掏出袖口內的槐花,放在鼻下輕嗅了嗅。

清雅怡人,芳香流轉。

這股味道縈繞上了他心頭,在他心中引出悸動。

他抬起頭看向沈淵,那人俊毅邪魅的麵龐總是帶著一絲冷淡,高束的發絲迎風吹亂在他腦後。

依舊是那身黑衣,袖口處的銀杏依舊惹眼,隻是沒了先前酸楚的情緒。

這還真是奇怪。

到了傍晚,幾人找了一處空地,因為中途發生的那斷插曲,又導致進山後天黑快,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所以隻能野宿了。

“唉,這剛睡完客棧,就得睡野外了,”穀澗坐在風墜旁往篝火裡扔了一些柴,好來持續燃燒。

被扔進去的瞬間,火苗順勢往上竄,穀澗嚇得哆嗦了一下,見風墜一動不動的,就又故作摔倒的假動作趴在了他的懷裡。

“恩公,篝火離你這麼近,你能感受到它的熱度嗎?”說罷,又俏皮的眨了眨眼,靠在他胸膛上硬是沒起開。

火光明豔,火星也向外迸濺而出。

燦燦火光照在周圍,成了夜裡的一抹紅,周圍寂靜,又是聽得木柴燃燒時發出的劈裡啪啦的聲音。

葉湘竹靠坐在沈淵旁盯看著那火。

因為燃燒帶起一股熱浪,向周圍四散,坐在一旁的人都能感受到,

隻是不明白他問的這話是何意思?

不明白嗎?真的不明白嗎?

風墜沒有給出回複,隻是淺皺了眉,推開穀澗站起身說是在去找些木柴。

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穀澗看著他的背影發呆,眼神中透著失落與不解,怎麼會感受不到篝火的熱。

穀澗大失所望的抱著盯著那火,他想肯定是不夠熱,不然恩公為什麼去撿柴?!

徐爻一根筋,覺著他在說笑話,不免得笑出聲來。

在近點就被燒了,又怎麼會不熱。

他仰躺在地麵上,也不嫌臟,翹個二郎腿看著夜空。

那把劍就在他的身旁。

“盲流子,你笑什麼?”穀澗本就是心情不好,居然還又被這人嘲笑,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徐爻聽這話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笨,什麼熱不熱的,靠近了自然熱,但是靠太近,那不得被灼傷。”

西菏是讀書人,自然能聽出話裡話外,他搗了一下徐爻,奈何徐爻根本沒反應。

穀澗聽他這話,剛想反駁,卻不知為何一下子蔫了。

他低下頭也不在去說什麼。

葉湘竹戴著鬥笠,聽了徐爻的話,他下意識看向了沈淵,可沈淵那張臉卻沒有什麼表情。

他有些疑惑。

卻不想沈淵在這時也站起身,說是去拾些木柴,並詢問葉湘竹要同他一起去否?

葉湘竹雖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