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菏此時正在屋內換衣服,這茶滲透了他的衣服內部,貼上肌膚也是一陣粘膩,他也隻好將內衫給換了下來。
徐爻上了二樓,直奔西菏的房間去,進去時連個門也不敲。
誰料一推開門就是□□著上半身的西菏。
徐爻見他背影都像女郎,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來。
於是趁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攔腰抱了起來,大笑道:“沒想到你這麼白,”更甚至低下頭在他脖頸間輕嗅著。
西菏這才反應過來,掙紮著問道:“徐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徐爻有些不適應西菏這麼叫他,又見他掙紮過於激烈,想來又怕像昨天那樣,於是將人輕放了下來,說道:“你這叫的我還真是不適應。”
西菏隨意在床鋪上拿了件衣服披著,看向徐爻。
西菏覺得無奈,說道:“大哥,你進來怎麼不關門?”邊說這話時,邊將門給關上了,若是有人看見了他這副樣子,不將他想作流氓都難。
徐爻笑了笑,毫不在意道:“怕什麼?這又沒什麼女郎,倒是你,怎麼這麼瘦?沒二兩肉,莫非像你這樣文縐縐的書生都是如此嗎?”
西菏聽他這話,有些窘,又見他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的胸膛有些臉紅,於是轉過身背對著他說道:“人各有不同,大哥也不能這麼說,若不是我體弱,我年少時學的就是武了。”
徐爻聽這話有些搞笑,也不在意他背對著自己。
隻是悄無聲息來到西菏身後,然後悄然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道:“現在學也不遲。”
西菏一驚,慌忙轉過身,兩處耳垂早已是紅的滴血,又見徐爻這不羈的麵容離自己如此之近,令他呼吸都是一滯。
徐爻見他轉身也不避開,就這麼看著他,一雙眼睛裡帶著笑,卻是肆意妄為的笑。
西菏有些慌亂,想再說什麼,卻不想唇上一軟,隨即便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
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這人。
莫非……莫非……是喜歡……
卻不想這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西菏,你這模樣還真是可愛,不過是親了你一口,竟然呆住了?大家都是好兄弟,親你一口還不行了?”
“怎麼,莫非是想要以身相許了嗎?”徐爻衝他眨了眼,可那口吻卻是玩笑十足。
西菏定了定神,見他如此不著調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中失落了幾分意。
他意再此。
他意不在此。
“那倒不必,”西菏開了口,語氣抖了一瞬,隨後便是轉過身換起了衣服。
徐爻沒注意他的語氣,隻是坐在桌邊巧了個二郎腿,說道:“換完衣服之後咱們就該出發了。”
西菏穿衣服的手一頓,雙眼都有些朦朧了,也是,到了地方,就要各自遠揚了。
西菏手速加快,穿戴好了衣服,於是說道:“若是到了地方,那大哥你日後要乾什麼?”
徐爻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他摸了摸腰間彆的劍,乾什麼?他還真沒想過。
他本就是一浪蕩子,四海為家,至於乾什麼,他還真不知道要乾什麼。
於是反問道:“那西菏你到了京城是要去乾什麼?”
西菏聽到這,思索了會兒,道:“自然是要入朝為官,替百姓解憂,替聖上分擔事物。”
徐爻聽他說的這些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懂,但聽他說要替百姓解憂,那他必定是支持的。
隻是自己要乾什麼呢?
浪跡天涯他也浪夠了。
徐爻想不出個一二三,所幸不在想了,於是說道:“日後要乾什麼,那就日後再說吧。”
“不過現在嗎,咱們該走了,”徐爻看了眼窗外說道。
“恩公,你走那麼快做什麼?”穀澗騎著一匹不知從那順來的馬,趕上了風墜的步伐。
沈淵與葉湘竹兩人依舊同乘著一匹馬兒。
葉湘竹靠在沈淵懷裡,轉過頭見穀澗□□的那匹馬起了疑惑,先前幾人收拾了一番,就要騎馬出發。
可穀澗卻說等他一等,等他來了之後,就見身後多了一匹馬。
葉湘竹問他是從哪來的,穀澗撓了撓頭就是不回答,這馬自然是他偷偷牽出來的。
至於這馬是誰的…………
那自然就是那個調戲了他的登徒子的唄。
至於他怎麼知道這匹馬就是那個登徒子的……………
“大哥,怎麼隻剩下了一匹馬?”西菏看著麵前的一匹馬,有些驚訝。
他身上背著包袱,這包袱中有他的文書和玉佩。
徐爻眯了眯眼,想來是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他將那馬廄中剩下的一匹馬牽出來,說道:“你想不想知道另一匹馬在哪?上來,我帶你去。”
徐爻說完這話,一個蹬地借力跨上了馬背,動作利索乾淨,隨後又看向西菏,向他伸出手,示意他上馬。
西菏有些猶豫,但是為了不耽誤時間,還是搭上了徐爻伸出的手。
徐爻笑了笑,一把就將人給拉了上來,坐在胸前的西菏有些僵硬。
於是抱緊了懷中的包袱。
徐爻低下頭去看他,見他坐穩了於是便夾了馬肚。
硬聲喊了聲“駕”後,那馬聽了命令便跑了起來。
穀澗騎著這馬心裡喜滋滋的,也不知道那登徒子見他的馬少了一匹會不會氣急敗壞。
哈哈哈哈,一想到那人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就甚是開心。
一想到這裡,穀澗都要笑的合不攏嘴了。
風墜轉頭瞟了一眼他,卻又心細身後的動靜。
不知為何,沈淵突然停了下來。
葉湘竹有些不解,這是怎麼了?
他卻嗅到了空氣中一絲清甜的味道。
“怎麼了?”葉湘竹出聲詢問,莫非又是遇上什麼人?
“槐花。”
葉湘竹沒想到沈淵停下來是為了這個,這才想起來早晨兩人的約定,怪不得。
“唉,怎麼停下了?”穀澗見前麵停了下來。
於是也牽著韁繩勒馬“籲”了一聲,停了下來。
沈淵沒看他,隻是對著風墜說了句:“休息,”後,就下了馬。
隨後將葉湘竹給扶下了馬。
幾人將馬栓在了一旁的低叉樹枝上。
風墜望向沈淵,沒說話,隻是覺得這人並非是單純的看槐花。
果然,葉湘竹剛拿著沈淵給他摘的槐花。
就聽見馬蹄陣地的聲音傳來。
“還真是碰巧啊,沈教主,”一道放浪不羈的聲音傳來。
沈淵這才正眼看去。
徐爻環視了一圈,在哪矮樹旁見到了另一匹不見了的馬,果然啊。
眼下重要的不是馬,而是這人………的功夫有多深?他徐爻平生第一次想和人比試比試。
徐爻從馬上飛躍而下,隻留西菏一人在馬背上。
直衝著沈淵襲去,他將腰間的劍解了下來,卻沒有拔劍。
他自然是想要拔劍試試。
可惜了這人封劍不在用。
風墜像是早知曉的站在一旁,盯著那樹上的槐花,葉湘竹卻是沒搞清楚狀況,險些就要衝上去了,可風墜卻是一把拽住了他。
葉湘竹被他這麼一拽也冷靜了下來,他也不知曉自己怎麼下意識的就要衝過去。
“葉兄你怎麼了?”穀澗看出了不對勁,見葉湘竹額間冒著冷汗。
“知曉你與大俠情深義重,但也不必這麼擔心他吧?那盲流子一看就是和大俠在比試,你不必這麼擔心,葉兄,”穀澗掏出自己懷中的帕子,替葉湘竹擦去額間冷汗,又安慰了他幾句。
可葉湘竹知曉這並非是擔心的感覺,他診上自己的脈搏一探發現什麼都沒有,可這分明就是有症狀發作的情況。
風墜看著葉湘竹,又迎上了他的雙眸,果然。
“葉兄,你的…”穀澗不知為何,擦著他額頭冷汗的手一頓。
語氣有些遲疑,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風墜給拉了過來,將手中的槐花塞進了他的嘴裡。
“……………………”
穀澗剛要吐出去,卻發現嘴裡一股甜絲絲的味道,嗯 ?
甜的!
“小穀,你剛才說什麼?”葉湘竹也沒搞懂風墜這是何意,乾嘛堵他的嘴。
隻是詢問呼穀澗剛才沒說完的話。
穀澗一聽,將嘴裡的槐花吐了出去,呸呸了幾句。
剛要說,卻看向葉湘竹的麵容又愣了一下,是他看錯了嗎?
“小穀?”葉湘竹又出了聲。
“啊?”穀澗這回回過了神,想來是自己看錯了,於是說道:“啊,沒事沒事,是我看錯了,看錯了。”
風墜則是將鬥笠遞了過來。
而遠處的那倆人也倒是分不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