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將人扶起身,棲燭影將手中的劍對上了兩人的方向,疾馳而來。
葉湘竹痛的直不起身,卻還是顫顫巍巍的將懷中的小藥瓶遞了出去。
他再不懂,也知曉現在的形勢,麵前這個,怕是和沈淵有私人恩怨。
有什麼恩恩怨怨的,可千萬彆扯上自己,他出山就隻是為了找師傅。
至於情情愛愛什麼的,葉湘竹從未覺得沈淵是喜歡自己的。
至於那人說的什麼師兄,葉湘竹撫上自己的眼紗,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他的那些行為,說的那些話,本就不是對自己說的。
沈淵接過藥瓶,漆黑的眸子盯上了握著瓷瓶的手,眼中醞釀著不知名的情緒。
沈淵沉默的看著他,半晌,才抬手將手撫上他的臉。
葉湘竹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卻見他有擦拭的動作。
沈淵沒有接過藥瓶,而是轉過身,迎上了棲燭影的劍。
看著他的背影,葉湘竹心中莫名的抽痛了起來,他捂著心口,卻沒有發出痛苦的聲音。
沈淵壓下心中的不快,如果不是因為沒有解藥,師兄與他何須這樣憋屈。
棲燭影將手中的劍揮了過去,雖不知道沈淵為何會知道這個事情,但想來棲夜必定還有彆的醜事。
沈淵將對方當作是發泄對象,隻是棲燭影與他同歲,身份不同。
棲燭影的目標不是沈淵,而是葉湘竹。
碧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葉湘竹的身後。
葉湘竹還未察覺呢,一柄劍就抵在了自己脖子上,劍刃寒光凜冽,溫熱的肌膚在觸碰到劍刃的那一刻,冰冷的觸感令他瞬間沒了動作。
碧梧握著劍,將葉湘竹帶到自己身邊,唯恐這人亂動,怕自己的劍傷到他。
遠處的大鬥中,沈淵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他一時間氣急,硬生生的笑了出來。
竟然連這麼簡單的破綻都看不出來,沈淵手上青筋暴起,雙眼更是有了淡淡血絲,原來是這樣。
他當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衝著自己師兄來的。
沈淵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甚至連體內的痛都感受不到了。
似乎是回想到了以前,沈淵身體都顫栗了起來,失去的後怕感又縈繞上心頭,沈淵死死的盯著碧梧的方向。
這些人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逼著他墜入深淵,一次又一次的嘗試離彆之苦。
忽的,沈淵吐出了一口血,壓抑的情緒爆發,棲燭影使了個眼色,示意碧梧趕緊走,他留在這裡斷後
碧梧將葉湘竹一把拽起,順著一條小路走了。沈淵見狀,連忙阻攔,可棲燭影卻偏偏與他打鬥在一起。
沈淵吐血的模樣在他眼前浮現,剛才的解藥他也沒有接,這樣的狀況在持續下去,可是會死人的。
他體內最要命的毒和自己的彆無二致,再加上他身中彆的毒········
葉湘竹覺得自己不應該就這麼離開,他踉踉蹌蹌的被那人帶著走。
碧梧將手中的劍收起來,不知到了何處,碧梧放開了葉湘竹。
他一把將人推開,現下周圍安靜的異常,就連沈淵與那人的打鬥聲都聽不到了。
“你是個瞎子?”碧梧顯然是不信的,他伸出手在葉湘竹麵前揚了揚,卻見對方沒有絲毫反應。
葉湘竹沒想到對方竟和那人是一夥的,碧梧見他不說話,當是嚇著了。
“你怕什麼?從這條小路下去,你就能·····”碧梧話未說完,葉湘竹就將藏在袖子間的粉末撒了出來。
“你撒的什麼東西?”碧梧揚起胳膊在周圍揮舞著,想要將粉末都給揮去,卻不想已是為時已晚,碧梧隻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周圍的樹都出現了疊影,隻見他一個跨步之後就暈了過去。
最後關頭閉上眼時,碧梧親眼見著葉湘竹又原路返回了。
他想阻攔,可身體已經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