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羿程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本子，當他的手觸碰到本子的一瞬間，他耳邊出現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哀嚎聲，求饒聲……

而他的xia……身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而身體的其他地方也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

他沒有放開本子，而是閉眼靜靜聽著。

白楚寒很快就察覺到了俞羿程的異常，看到俞羿程突然變得煞白的臉色和額頭上的密密的汗珠，他毫不猶豫地抬手打掉了本子。

本子掉落在了桌上，攤開的那麵上是小孩子的塗鴉。

"你剛剛碰到了什麼？"

本子離手後，俞羿程的身體便恢複了正常。

“拿著本子的時候我的耳邊有一個小女孩的尖叫聲和哀嚎聲，以及一個老婦人的求饒聲。”俞羿程頓了頓，“剛剛我全身像是被重創了一眼，到處都疼。”

“有特彆疼的地方嗎？”

“唔……有吧。”俞羿程的表情有些微妙，“我的下.身特彆疼。”

“咳。”白楚寒的目光在俞羿程身上掃過，“由裡到外還是由外到裡？”

“……裡到外……”

“嗯。”白楚寒頷首道，“明白了，你碰到的那個小女孩可能被強.奸了。你能聽出她的年齡嗎？”

“我再聽聽看。”

白楚寒還沒來得及阻止，俞羿程便拿起了本子。

白楚寒再次奪過了俞羿程手中的本子，咬牙切齒道：“你乾什麼啊？這麼喜歡疼是不是？”

“啊……抱歉。”俞羿程下意識道歉道，“下次不會了。不過你不是也拿著嗎？你不痛嗎?”

“我又不是受虐狂，痛還拿著乾嘛？”白楚寒簡直被氣笑了，看見俞羿程略帶詫異的目光，怕他再躍躍欲試，解釋道：“我不痛那是因為我套了一層隔絕不明傷害的膜，你有嗎？”

“沒有……”俞羿程轉移了話題：“你聽出來了嗎？”

白楚寒閉眼仔細分辨了一會兒，最終冷著臉道：“差不多十歲左右的女童。求饒的是一個老婦人，六十歲以上。”

俞羿程看了一樣躺在床上的洋娃娃妞妞，歎了口氣：“是妞妞和她的外婆吧？”

白楚寒順著俞羿程的目光看了過去：“按目前的線索來看應該是的。”

“先看看本子吧。”俞羿程垂眸望向桌上攤開的本子。

白楚寒警告道：“你沒防護膜彆亂碰那個本子，我來翻。”

俞羿程聽話地待在一旁：“好。”

白楚寒將有些潮濕的本子平攤在桌上，翻到了第一麵。

第一麵畫著四個人，畫風有些幼稚，但加上文字大致看得懂。

第一麵畫的是一家四口，分彆是妞妞和她的爸爸媽媽以及外婆，畫的是一家四口吃年夜飯的場景。

後麵的幾麵記錄的都是類似的生活片段。

到了第十麵時，原本瘦弱的媽媽胖了一圈，旁邊標注著一句話“媽媽懷了小寶寶啦！妞妞馬上就可以當姐姐啦！”

然而妞妞的弟弟終究是沒有出現在妞妞的塗鴉本裡——

第十五麵，妞妞媽媽恢複了之前瘦弱的樣子，她身邊有一個紅色的肉團，而妞妞媽媽的眼眸緊閉——

“妞妞不能當姐姐了，爸爸說弟弟有事回天堂了，但我知道爸爸騙我，我也知道媽媽很痛很痛。”

下一麵是一個小小的方盒子和幾朵小白花，旁邊的字是“媽媽在睡夢中去了天堂陪弟弟了。”

第十七麵上畫著爸爸離去的背影，旁邊的字體不像是小孩子寫的，棱角分明，像是成年人寫的“妞妞乖，爸爸去打惡魔了。”

接下來幾張是記錄爸爸不在的生活，祖孫倆一起挑水，一起生活燒飯，一起下地乾活。

不易但是溫馨。

妞妞的塗鴉截止在了一張一個男人給祖孫倆拍照片的那天，而這麵塗鴉的背後有一段比之前都長的文字。

“有一個外村來的叔叔拿著我們沒有見過的xin xian玩意來了，他說這是zhao xiang ji，還給我和外婆pai zhao了，這個叔叔真好。”

“我還是有好多好多字不會寫，還要deng爸爸回來jiao我寫字呢。外婆沒nian過書，不會寫字，xing好爸爸jiao我怎麼寫拚音啦。”

“希望爸爸早日xiao mie惡魔，快點回來！”

俞羿程看完後，猜測道：“塗鴉上的那個人應該是和惡魔一夥的，通過拍照記錄這個村子裡的人，拿去給惡魔篩選。”

“是不是真的進入妞妞的意識裡看一看就知道了。”白楚寒拿出懷表。

白楚寒拿著懷表走到洋娃娃妞妞身邊，伸出一隻手握住俞羿程的手腕。

下一瞬，兩人身邊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掉漆的牆麵，陳舊的木製家具，半敞開的房門，被捆在椅子上的小女孩，以及排隊傷害小女孩的惡魔。

還有跪在地上的老婦人。

雖然大部分都被白霧遮住了，但白楚寒和俞羿程還是看得清——那是一個年幼的女童cslt地被綁在粗糙的木椅上，哭泣著承受著她這個年紀原本不該承受的災難。

“嗚嗚……嗚嗚嗚……叔叔們，求求你們不要這麼對我！”

“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