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的人都在羨慕他:“靠啊,鐵了的上京理狀啊你。”
“這分數上京大什麼專業還不隨便你挑。”
他禮貌回應著,也不會因為拿了高分而顯出高人一等的意味來,謙和有禮。
一邊回應著同學的讚溢一邊夾菜給喬櫻,眼神沒往這邊分出半個,卻能準確的將菜放進喬櫻碗裡。
喬櫻出門時喝了小半碗粥,又吃了大半天嘴沒停過,現在實在吃不下了。嶽硯祁好似覺得不夠似的,動作沒停。
他側頭和宋既明說著話,喬櫻隻能伸手拉了拉他t恤的下擺,嶽硯祁看過來,她看了看碗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真的吃不下了。
廂裡大家都在說著話,有些吵。嶽硯祁說了句什麼喬櫻沒聽清,嶽硯祁就俯身貼近她:“覺得無聊可以出去逛逛,彆走遠。”
他離得近,說話時薄薄的氣息會噴灑在喬櫻後頸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喬櫻點頭,也確實想出去上個廁所。她和嶽硯祁指了指,嶽硯祁應聲。
她洗了個手,看見走廊儘頭的陽台,就走過去準備透透氣,還沒走近就聽到有動靜兒在爭吵似的。
喬櫻並不喜歡任何爭吵,下意識退了兩步打算回廂房裡。
男人聲音裡的輕佻勁兒讓她沒來由的頓住腳步。
是謝河野。
他聲音聽起來有些警告的意思:“你是謝家大小姐,彆上趕著自輕自賤,他現在對你沒意思,你應該也看的出來。”
聽筒裡聲音有些甕聲甕氣,喬櫻聽得不太真切,大抵能分辨出是個女孩。
謝河野許是有些有些心疼,語氣裡帶了幾分哄:“好了,母親本就有聯姻的打算,嶽家也有這個意思。現在還小,再過幾年你再大些,定下來了還怕嶽硯祁跑了?”
“快彆哭了,小祖宗。”
喬櫻已經有了猜測,心亂如麻,轉身就走了。
一路都沒停,甚至沒回春雨廂,摁了電梯就下樓去了。
聯姻、嶽硯祁、小祖宗。
這三個詞連在一起很容易讓人穿插起來構成事件敘述。
是了,嶽硯祁總歸是要結婚的,他會有自己喜歡的人,按照他的性格那個人一定會很幸福,他們會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
她出了山海澗,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隨便選了個方向就走進人群裡。
她也不知道去哪,反正就是不想呆在這。
沒走出去兩步又覺得不能給嶽硯祁添麻煩,垂頭喪氣的又走回來了。
橫豎那個包廂她是不想回了,就坐在一樓大廳的秋千上等人下來。
喬櫻知道自己那些小心思不好,她對給她溫暖陪她長大的兄長動了心思。
那樣光風霽月的人本也不是她能覬覦的,但偏偏私心裡又有個聲音告訴她,隻是偷偷喜歡而已。
思緒翻飛,她又想到了謝溪子。
多麼明豔的小姑娘啊,像個小太陽,從小千嬌萬寵長大,幸福美滿的家庭,有人撐腰的底氣,原也不是她能比的。
嶽硯祁和她,多般配啊。
儘管這麼想還是止不住的心裡發酸,眼眶熱熱的,任由穿過廳堂的冷風也吹不散眼底的熱氣。
揣在包裡的手機震了震,是嶽硯祁發的消息。
【祁】:在哪?
喬櫻深深吸了口氣,壓住眼底的熱意,平複了好一會兒又沒事兒人一樣的回去。
一樓大廳古色古香的谘詢台後緩緩冒出一個腦袋,警惕的左右望了望才站直了身體,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扯了扯褲子,他低頭看去。
對上一雙埋怨的眼睛嚇得罵了聲“艸”往後跳了一步。
林成辭被他叫過來話還沒說一句被連人帶包的塞進櫃子下麵,用不知道哪來的抹布塞了嘴。
他呸呸兩聲:“你搞什麼?叫我來你家玩cosplay啊?”
秦眠嶼趕走了坐在谘詢台的其中一位員工,坐上椅子說:
“不好意思啊。”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實際一點也聽不出來不好意思。
林成辭沒好氣的也使喚走一個員工坐他旁邊:“剛看見什麼了,躲些什麼,你媽啊?”
秦眠嶼下巴撐在櫃台上,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不是我媽,是我的老師…”
我的戀愛啟蒙老師。
林成辭問:“什麼老師?你還背著我報補習班啊?”
“和你這種沒談過戀愛的傻子尿不到一個壺裡。”
“……”
好像你談過似的你不也剛16的小屁孩。
哦,對了。
表白還被人家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