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李箱,
早上等著你起床。”
冷白的脖頸慢慢染紅,心裡浮現出一些扭捏的愉悅感。
他想,喬櫻這麼喜歡聽歌,他就唱給她聽好了。
即使你不在身邊,若有一天,你的耳機裡在播我的歌,那我——
無上榮耀。
嶽硯祁關了水,扯過浴袍披在身上。
浴袍鬆鬆垮垮的係著,足以窺見小片緊實的小腹肌肉,沒擦乾的頭發毫無章法胡亂搭在前額,還在往下滴水。
嶽硯祁靠在陽台的欄杆。
米蘭的天更藍一些,沒什麼星星,隻有一輪皎潔的明月。
他拍下來更新了兩個月來第一條微博。
@嶽硯祁v:繆斯歸來,估計年底出新專。覺得米蘭的天沒有國內好看些,早點休息。[圖片]
他看到評論裡有人在說哥哥的繆斯是誰,有粉絲回複她人們用“繆斯”來比喻文藝創作的靈感,這個繆斯指的是靈感。
其實不是。
他的繆斯是喬櫻。
喬櫻歸,繆斯即歸。
米蘭的天再好看也隻有月亮,以前國內也是,不過現在——國內永遠勝過一切,因為國內有想見的人在。
喬櫻不知道的話,他就再努力一點。
她喜歡秦眠嶼也沒關係,他的喜歡是為了讓喬櫻被多一個人愛,而不是讓她感受到負擔。
暗戀是一種禮貌,是在暗地裡蓋起一座城堡。
隻要有一天,你在聽我的歌,那就能聽到我對你道不儘的心意。
方霆這時發過來一條消息。
【方霆】:老板,你清單上列下來的東西都買好了。
【方霆】:[圖片]
嶽硯祁看了眼圖片,是他在秀場上看到覺得很適合喬櫻,就讓方霆去買了,禮盒堆在車的副駕駛滿滿當當。
夜裡還是有些冷,他點開更新的那條微博在下麵回複道:記得好好穿衣服,外套拉鏈拉好。
然後關了手機,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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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櫻研究了幾天,最終還是決定取消宣傳使這個part,讓工作室的簽約畫家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推廣就行,隻要工作室業務能力強,知名度上升是遲早的事。
喬櫻五年前一聲不吭的走了,嶽爺爺比較傳統,即便遠隔萬裡,還是會給她寄家書。
嶽爺爺是書法大家,嶽硯祁的那手蒼勁有力的字便是他教的。
每每見到老人筆力雄渾的“囡囡展信悅”她就鼻子酸的厲害。
在上京待了快一周,她也建設了一係列的心理準備。
喬櫻先去最近的商場準備了一些禮物,然後卡點打了滴滴去伴月山莊。喬櫻算過了,不堵車的話到的時候正好是嶽爺爺慣常用餐的時間。
下車後就能看到嶽爺爺親手提筆寫下的“伴月山莊”。
飄若浮雲,矯若驚龍。猶如神仙般縱屹,來去無蹤。
太熟悉了,喬櫻能想到八歲那年嶽爺爺將自己從明叔手上接過來,讓她把這當自己家。
王管事恰好過來取東西,遠遠看到一個容貌身材都很像喬櫻小姐的女孩子,他走近幾步,試探的喊了聲:“是小姐嗎?”
喬櫻開心的跑過去:“王叔!”
王管事詫異的說:“小姐你會說話了?
喬櫻笑得很甜:“很早就會啦,爺爺在嗎?”
王管事激動地將人往裡帶,使喚了個小廝去告訴嶽懷卿這個好消息:“小姐快進來,老爺子要是知道了,非得開心的合不攏嘴!”
喬櫻跟著王管事往裡走,聽他說著五年間山莊發生了些什麼變化,喬櫻坐上擺渡車看到山莊最外圍的欄杆上那密密匝匝的花朵鋪滿了整個院牆,粉色的薔薇點綴著綠色的藤蔓,嬌豔卻又不嫵媚。
簇生枝頭,花色各異,長長蔓延到遠處看不儘的外欄。
喬櫻心一緊,她知道這片薔薇,嶽硯祁為謝溪子親手種下的,她明知故問:“那是什麼?”
王管事順著看過去:“那個啊,那是少爺親手種下的。好像是……少爺高三畢業那年,對!就是那年。這花少爺養護的好,這麼些年開的盛極,滿園飄香。”
高三畢業那年?
喬櫻想起自從嶽硯祁從大學畢業後兩人很少相見,隻有很少的機會能在伴月山莊見到他,明明他那時在車上說過不會丟下她一個小姑娘住那,可還是食言了。
喬櫻收回視線轉移話題和王管事聊起了彆的,擺渡車在內園停下,王管事領著喬櫻往裡走,“這個時候老爺多半還在書房寫字呢,小姐等一會。”
喬櫻在正廳坐下來,玩了會手機,就聽到一陣腳步匆匆,鶴發童顏的老爺子聲音先到:“囡囡回來了!快來讓爺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