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應家灣應大順家,無人問津的應家小院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自從應雪枝嫁給柳春生去縣裡過好日子後,宋氏沒了散氣包,整日挑應大順的刺,弄得家宅不寧。
宋氏正站在院裡指著應大順的鼻子叫罵,一斜眼,看見院外站著一個蒙麵魁梧的黑衣男子。
哪家好人青天白日要蒙著麵?宋氏警覺地握起掃帚,咽了口口水,聲音結巴,“你,你是誰,想做什麼?”
黑衣男子眼中露出輕蔑笑意,從懷裡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兩,隨意往空中拋了兩三下。
“做什麼?給你送銀子來的,想不想要?”
宋氏一看到那袋銀子,眼睛直冒光,像是餓久了的狗見著肉般,也不管這男子有什麼企圖,直接餓狼撲食般撲上去。
黑衣男子靈活一閃,她撲了個空。
“銀子送你沒問題,但,你得按我說的來做。”黑衣男子危險地盯著宋氏。
宋氏用她來僅剩的聰明討價還價,“要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兒我可不做。”
黑衣男子掃視過四周後,“去屋裡詳談。”
屋內,宋氏坐在長凳上,應大順縮坐在小杌凳上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黑衣男子看過一眼低眉順眼的應大順,而後才緩緩開口。
“要你做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你隻需告訴那鰥夫陳老三,你侄女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雖嫁給了柳春生,但兩人並未圓房,你侄女也是夜夜孤枕難眠,且她如今看不上文弱書生,就喜歡他陳老三這種身材健碩之人。”
宋氏不知實情,狠狠揪著身前油光發亮的襜衣,“看她那幅模樣,我就知道這小蹄子不是什麼守本分的人,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不過,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黑衣男子掂掂手中的銀袋,“做不做隨你,隻是這銀子嘛……”
“我做!”到嘴的鴨子哪還能讓它飛了,宋氏急忙開口。
黑衣男子又道,“不急,你尋個日子,去縣裡找你的侄女喝杯茶、敘敘舊,順便,把陳老三帶到你們喝茶的地方,務必讓陳老三相信你侄女歡喜他,念著他。”
“做完這一切,你就什麼都不用做了,這些銀子自然也是你的了。”
沉甸甸的銀袋扔在桌上,發出“哐啷”一聲。
宋氏忙捧著銀子,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手中的銀子,“自然,自然。”
黑衣男子又眯眼看了一眼應大順,“不過,若有人膽敢通風報信……”
黑衣男子拔出腰間鋥亮的佩劍。
“就是這個下場。”
……
最近幾日,柳春生早出晚歸的,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麼,應雪枝自然不會主動開口詢問,但奇怪的是,柳春生儘會主動告知她他去了何地,見了何人。
無一例外,他說他這幾日在夏慕風那,春試在即,夏慕風能指點他一些迷津。
那日他問過宋泊簡,宋泊簡白他一眼,“想與嫂子搞好關係,你隻需離那夏晚意遠點,那夏家丫頭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問你,你背過嫂子嗎就背那夏晚意,還有,不要覺得她小,十歲的女童,再過五年就可以找人家了,你呀,還是與她保持距離的好。”
宋泊簡在盛京時,府裡的丫鬟手段可是五花八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