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跪在我麵前，他有些手足無措，一雙手不知道放哪才好。

我感覺到有幾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那是眼淚還是鮮血。

我顫顫巍巍伸出手想撫上他的臉，疼痛卻不允許我有較大的動作。我想和他說話，但嘴唇張張合合就是說不出一個字。

秦言明白我的意思，抓起我的手往他臉上貼，我看到他臉上多了一抹猩紅。

我的身下應該已經被血浸透了。

秦言好像在說著什麼，但是我沒聽到。

他的眼淚越來越多，有幾滴順著我的額頭滑進我的眼睛，鮮血混合著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用儘全身的力氣哽咽著開口：“阿……阿言，我看不見……你了…”

剛說完我的喉嚨就湧上一股腥甜，血液從我的嘴角流出。

秦言一邊幫我擦著臉一邊搖頭：“念念你彆說話，醫生很快就來了，你彆丟下我。”

那男的也走到了秦言的前麵，他的額頭淌著血。看到秦言這個樣子，他從包裡拿出幾捆紅色鈔票砸向秦言，道：“不就撞死了你的女人嗎？這些夠了吧？”

秦言被砸的身子一晃，但卻又立馬恢複原狀。

男人見秦言這個樣子似乎也怒了，又從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再次說道：“這張卡裡有五十萬，密碼六個零，這總夠了吧？”

秦言還是沒說話。

雪越下越大，落在我身上我卻感知不到。

車禍地點就在醫院門口不到五百米的地方，醫生和護士很快推著擔架車來了，兩個護士把我抬上車就往醫院推。

秦言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也跟著醫生跑，在跑的過程中，他還接過了我手裡的血檢報告。

我被推進了搶救室，秦言想跟著進去卻被攔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