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被他抱住(2 / 2)

讀書人怎可傷了手。

謝玉卿俊美如玉的臉頰上染了幾分紅暈,似有了幾分醉意,低頭笑看著認真為自己包紮傷口的薛雁,柔聲道:“你心疼了?”

薛雁抬眼迎上那雙溫柔卻透著冷意眼眸,心跳如擂鼓,“哪……哪有。”

在她的記憶中,二表哥隻對姐姐那樣笑過,她曾遠遠看著二表哥教姐姐撫琴,彈琴對弈時,二表哥的臉上才會有那樣的笑容。

“你來做什麼?”聲音似又恢複到了先前的冷淡。

“我來謝二表哥讓趙公子去尋我。不然我可要淋雨啦?”

她從未見過謝玉卿喝酒,今夜他喝醉了,心想他定是傷心難過。

謝玉卿輕嗯了一聲,而後踉蹌起身,緩緩走向她,“你來看我,是因為愛慕我嗎?”

被看穿了心思,薛雁頓時雙頰通紅,覺得臉燙得快要灼燒起來,又驚又喜,欣喜原來謝玉卿竟然一直知曉她的心意,原來她四年來默默關注和付出,竟然終於等到了回應。

她覺得自己心跳停滯,緊張又渴望,呼吸急促,甚至手心冒汗,甚至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口,“我……我……不是……”想應又不敢應,但內心卻在緊張雀躍。

謝玉卿走向她,輕輕地擁住了她,那一瞬,她覺得自己的腦中一片空白,嗡地一聲,甚至有些眩暈的感覺。

溫柔卻又冷淡的聲音像是貼在耳側,傳入耳中,“我們成婚吧!”

他的聲音太好聽了,同她無數次在夜裡夢到時一模一樣。

他在說什麼!他方才說要成婚!薛雁突然反應過來,差點被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昏了頭。

她無法再思考,那股好聞的竹葉清香就縈繞在鼻尖,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近距離地擁有。

她試探地伸出雙手,環住謝玉卿清瘦的側腰。

但殘存的理智告訴薛雁這不對勁,今夜的謝玉卿不太正常,當謝玉卿的唇緩緩靠近,想要低頭親吻她時,她用力的推開了他,用緊張到結巴的聲音說道:“二……二表哥今夜喝醉了,我……我今夜便先回去了。至於婚事,還需父母親做主。”

說完這幾句話,薛雁覺得臉頰燙得像被灼燒著。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害臊,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許是表哥喝酒之後的醉話,又怎可當真。

她逃也似的跑出了望春亭。

大雨一直未曾停歇,她身上被雨水澆透,但仍然覺得渾身的血液變得滾燙火熱,心跳不可抑製地狂跳,她捂住心口,覺得那突突跳動的心臟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

腦中反複回蕩著謝玉卿的聲音,“我們成婚吧!”

她愛慕表哥,自然是盼著自己能嫁給他,可她偏又知曉表哥受了刺激,喝醉了這才說出方才那番話,並非出自他的真心。

驚喜之餘,又更感到悵然若失。

黑夜中難辨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雨水打在身上是冷的,但心卻是滾燙的。

直到從假山後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將她攔腰抱住,將她拉進黑漆漆的假山後,被一個人緊緊箍在懷中。

她剛要大聲尖叫,卻被人捂住了嘴,使她不能出聲。

那人力氣甚大,單手抱著她擠進了兩道假山中間的洞穴中,男主胸膛結實,衣襟之下的肌肉緊實,那有力的臂膀將她緊緊箍住,迫使她貼靠在男子的胸口,令她無法動彈,更無法掙脫。

那粗重的男子氣息在耳邊傳來,她頓覺一陣涼意傳遍全身,渾身汗毛倒豎。

男子在她耳畔說道:“薛凝,你竟如此迫不及待也要見他嗎?”

“我不是……”話音未落,滾燙火熱的唇用力地貼吻住她,高大的身軀帶著壓迫感,傾身將她壓在洞中的石壁上。

薛雁的腦袋嗡地一聲,心中大駭,驚恐非常,頓時手腳冰涼。

她以手撐在麵前,阻在她和那男子之間,使了全力竟然無法推得那男子移動分毫,心中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

一時竟也想不出半點主意,隻能任由那男子唇舌強勢侵入,大掌緊緊扣住她的側腰。

“轟隆隆……”

幾聲驚雷乍起,天空突然電閃雷鳴,黑沉的天空,數道白光閃過,天空忽明忽暗,而此時她也看清了男子的麵容。

抱住她的正是大雅琴行的霍老板,是大燕的皇子,也是那位在蘭桂坊裡救她性命的男子。

原來他也是姐姐的愛慕者。

那粗糲有力的手掌撫過她的腰際,薛雁感到絕望之餘,卻也察覺了他不正常。

他的身體熱得發燙,臉色也呈現不正常的紅暈,就連脖頸和耳朵也紅若滴血。

薛雁猜測定是他服用了某種藥物,才使得他狂性大發。

可他將自己箍得嚴嚴實實,若不能喚醒他的理智,她必然無法脫身。

“霍郎,其實我心儀的人是你。”

薛雁明顯感受到他的身體微微一顫,手臂的力道也鬆了些,心想這句話他應是很受用的。

像是凶猛的野獸,得到安撫,放鬆些警惕。

想必他中了那種藥物,這才失去理智,有了發狂的征兆。

“既然霍郎喜歡我,便不會強迫於我,既然霍郎尊重我愛慕我,便應當稟明父母,擇良辰吉日上門娶我為妻,對嗎?”

薛雁心想姐姐早已被賜婚寧王,這位不知是聖上的哪位皇子,自然也沒了機會,她故意如此說,是想拖延時間,找機會脫身。

霍鈺那通紅的眼眸變得柔和,雖然仍攬著她貼靠在石壁上,滾燙的體溫也因為觸碰到薛雁淋得濕透冰涼的身體感覺好受了一些。

箍著她腰側的手臂微鬆。

但山洞狹小,他和薛雁身體相貼,緊緊挨在一處,感受到她因為緊張害怕,胸脯劇烈的起伏,被吻得輕輕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