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謝二郎上門迎……(1 / 2)

不知過了多久,薛雁蹲得腿都蹲麻了,終於等到寧王走了,雨也漸漸小了,薛雁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從花叢中走出來。

不知是因為今夜發生的事太多,她心亂如麻,覺得頭痛難忍,又或許是冒雨淋了大半個時辰,感到四肢冰冷,頭重腳輕,終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薛雁再次蘇醒已是第二天天亮了,她覺得頭暈腦漲,四肢酸痛,全身疼得快要散架,尤其是後背,被假山洞中尖銳的石塊磨破了肌膚,火辣辣的疼,她不敢驚動任何人,更不敢將自己如何受傷之事透露半句。

她摸了摸唇,好在唇上已不似昨夜那般紅腫疼痛。

沒想到寧王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回想起昨夜,他那般霸道強勢的吻住她的唇,唇齒相貼的吮吸,似急風驟雨,強勢掠奪。

她趕緊捂住唇瓣,看著鏡中鎖骨上的紅痕,覺得心煩意亂,那是她初吻,沒想到竟被姐夫奪了去,為何自己如此倒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又遇見了他。

“二小姐終於醒了,昨夜奴婢可擔心死了!奴婢按小姐的吩咐,將琴交給了嵐兒小姐,再叮囑讓她轉交給謝二公子,等到奴婢再折回尋二小姐,二小姐卻不見了。奴婢尋遍了謝府都不見人,但好在二小姐自己回到了馬車上。二小姐渾身濕透,身上還裹著一件男子的披風,身上熱得滾燙,奴婢嚇壞了。”

薛雁淋雨後著涼染了風寒,此刻身體熱得發燙,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但她清楚地記得昨夜自己並未出得謝家,最後又怎會暈倒在自己的馬車裡,到底會是誰幫了她?

“昨晚可有人發現我不見了?”

福寶搖了搖頭,“沒有。”

薛雁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福寶突然又想起一個人來,“奴婢隱約好像看到了趙家長公子的背影,不過也可能是奴婢看錯了,當時雨下得實在太大了,像是起了一層濃霧,奴婢隱約隻見到那穿青衫的公子的背影在咱們的馬車附近。但奴婢見二小姐裙衫濕了,顧不得追上去詢問。二小姐額頭滾燙,一直昏睡著,奴婢擔心您,便趕緊回府尋郎中為您診治。好在喝了藥,睡了一夜,高燒總算是退了些。”

福寶以手貼在薛雁的額頭,“都怪奴婢不好,忘了二小姐什麼都好,就是不識路。”

薛雁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沒事了。不過,昨夜你看到趙文軒之事不可對旁人說起。”

薛雁心想必定是趙文軒發現了她暈倒,便將她送回了馬車,又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損她的清譽,這才悄悄離去。

趙文軒真是個好人。

福寶點了點頭,似又想起一事,“不過奴婢聽說趙小姐也病了。難道她也和二小姐一樣,是淋了雨著涼了嗎?那趙小姐身為尚衣局女官,平日恪儘職守,從未請過假,這次竟然告假三日,看來她病得真的很嚴重。”

薛雁隨口問了一句,“是趙文軒的妹妹趙文婕嗎?”

“正是,聽說昨夜她也去了謝府為二公子祝壽,今日便病得下不了床。這謝府莫不是有什麼東西衝撞了她和二小姐吧!”

原來趙文婕昨夜也去了謝府,據薛雁所知,往日趙文婕和謝府並無來往,她去趙府做什麼?怕不隻是為謝玉卿賀壽那般簡單。

還有寧王昨夜也去了謝府。

自從武德候戰死後,長子謝玉琦承襲侯爵,武德候府早已不複當年的榮光。謝玉琦才能平庸,武藝更是平平,又不得皇上重用,如今的謝侯爺隻空有爵位,並無一官半職,幾位皇子不會想要與謝家結交,寧王有戰神之名,趙家若不是為了結交謝玉琦,便是衝著寧王而來。

難道是……

薛雁突然想起昨夜寧王中藥發狂,強行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薛凝,你竟如此迫不及待也要見他嗎?”

昨夜寧王將她當成了姐姐薛凝,那他認為薛凝要見之人那隻能是二表哥,難道昨夜寧王知姐姐去見了二表哥,受了刺激,又因身中情藥,才致發狂。

薛雁頓覺心亂如麻,倘若她猜得沒錯,姐姐昨夜去了謝府,還偷偷見了二表哥,那昨晚她在望春亭見到的那個婢女應該就是薛凝。

趙文軒阻攔她進去見二表哥,必定也知曉那時薛凝和二表哥就在屋內,趙文軒知曉此事,那趙文婕必定早就知道了,趙文婕若是知曉姐姐去見了二表哥,那就糟了。

趙文婕到底還做了什麼?她為何也病了?

想起昨夜謝玉卿求娶,對她說的那番話,薛雁心中沒有半分喜悅,木然接過福寶遞過來的藥碗,一口將湯藥喝儘了。

“唔……好苦啊!”

福寶見薛雁擰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笑道:“奴婢以為二小姐會像以前那樣不肯喝藥,要老爺拿蜜餞哄著,勸說許久才肯喝,沒想到二小姐今日喝藥竟如此爽快。”

提起義父,薛雁微微一怔,接過福寶手中用來漱口的杯盞,想起自己每一次生病都要義父哄著陪著,便無奈苦笑,她哪裡是怕喝苦藥,是不想病了卻隻能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如今義父遠在盧州,多日未見,她也有些想念義父和在盧州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