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門,一陣冷風冷不丁吹過來,冷清安攏了攏肩上的鬥篷,繼續走著。
路過主院時,冷顏歡剛好從主院出來,冷清安看見她便覺得心煩,於是決定繞道走。
冷顏歡不屑的看了一眼轉身準備離去的冷清安,叫住她:“姐姐留步。”
冷清安剛走兩步,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僵硬地轉過身。
冷顏歡不緊不慢道:“姐姐,爹爹找你。”說完還不忘甩一下她發髻上的新步搖。
冷清安“嗯”了一聲表示回應,想了想還是進了主院。
冷啟此時正坐在大廳喝茶。冷清安這次連禮都懶得行,隻是平靜地道:“父親找我何事?”
冷啟聞言放下茶杯:“清安,聽說你前些日子病了,現在身體可好些了?”這是冷啟第一次這麼叫她。
冷清安淡淡答道:“已經沒事了,勞父親掛心。父親要是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她就想走。
冷啟見狀,急忙挽留道:“清安,等一下,為父還有話同你說。”他順手指了指左手邊的椅子:“坐吧。”
冷清安邁出半步的腳硬生生收了回來,有些不情願地在椅子上坐下。
冷啟見冷清安沒直接走掉明顯鬆了口氣,抬手吩咐來福拿來一個小盒子,看起來像裝首飾的。
冷清安一打開,還真是。
整套首飾以粉色為主,發釵的花樣是桃花,做工非常精細,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冷清安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但很快收回目光。
冷清安對於首飾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她對這套首飾沒什麼感覺。
況且,冷啟估計不知道,她喜歡桃花是之前的事了,少說也有兩三年了,這冷啟消息還真閉塞。
冷啟滿是歉意:“清安,以前的事是為父不好,對不起你和你母親......”
“如果父親是害怕將軍府上書彈劾您,那您大可不必給我送這些有的沒的,您可以直接去找母親或者去將軍府求情。”冷清安打斷他的話,還順手把盒子推了回去。
冷啟雖然忌憚將軍府,但隻要王舒寧一日不與他和離,將軍府就不會對他怎麼樣,他做這些完全是因為對冷清安的虧欠。
冷啟當然知道這些年冷清安委屈,但他也默許了冷顏歡的行為,對於這些事,他無話可說。
見冷清安絲毫不領他的情,冷啟皺起了眉:“清安,你還在怪為父嗎?”
“不敢。”冷清安乾脆利落地回答。
冷啟還想說什麼,冷清安率先開口:“父親,我該吃藥了,就先不打擾您了,女兒告退。”說罷快速走出大廳。
冷啟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問來福:“來福,我之前對清安真的就錯的離譜嗎?”
來福:“是錯是對全看老爺,老爺認為是對便對,老爺認為是錯便錯。”
冷啟鬆了鬆眉頭,起身道:“走吧,去南菊院。”
冷清安說要吃藥隻不過是誆冷啟的,現在離她吃藥的時間還早著呢。
後園的亭子旁有個秋千,看起來像是最近新做的。
冷清安坐在秋千上,青雨幫她輕輕搖晃著。冷清安倚在秋千的繩子上,輕輕閉起眼睛,好似睡著了,但依舊坐的很穩。
小眯了一會兒,冷清安睜眼坐直了身子,有些晃神,定定坐了好一會腦子才清醒過來。
曬了一會太陽,冷清安也到了吃藥的時間,就吩咐青雨:“青雨,你去廚房看看我的藥熬好沒。”她頓了頓,又道:“路上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