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是他幾十年前的徒弟、戀慕又……(1 / 2)

“不夠吸引人?”

元衍難以置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殷笑山道:“我沒有去找你,你自己找上門來。京師這幾日你逛了沒,比不比得上落月洞?”

元衍懶得和他廢話:“你有沒有見到玉衡?”

殷笑山詫異道:“他不是已經死了?”

元衍:“我今日不殺你,你且好自為之吧。”

天色將白,京師慢慢蘇醒,不時有叫賣聲入耳。元衍對著窗外的街景,淘洗自己的劍,出門在外這麼久,從來沒讓劍受這麼大委屈。

他在與殷笑山交談時,突然發現了一個突兀的地方,那就是殷笑山的皇位和玉衡的死。

僅僅憑著一個姓氏就讓世家大族托上了皇位?

元衍不信。看殷笑山那副短命鬼的樣子,想必與朝堂各種勢力的周旋也沒那麼容易。

先天子歿,永安王死了,他哪裡有勢力,不過是依仗那股向上托的力量。

當一個傀儡。

他不覺得他隻有這麼大點的野心,一個皇後之位還能許兩家……柳芊芊不似尋常女子,這皇後之位恐怕是用來桎梏他的。

殷笑山卻鼓動他當皇後。

且不提他是男的這一茬,他背後有什麼呢?

想不通暫且不想。玉衡定是活著的,隻是落月洞也沒有,他能去哪裡呢?

都是謎團。

元衍歎了口氣。一枚石子擊中窗欞,他往外看去,底下是珩生,仍舊戴著黃金麵具,長發披在身後,這次是一身紅衣,外頭穿了一件潔白的紗衣,抬頭時雙目熠熠生輝:“元大俠怎麼大清早的洗劍?”

此時,霞光已經泛起了些。元衍忽而想起來那個倒黴徒弟,會是眼前這個嗎?

他不知道。

一個人即使再輪回轉世,性情也能大變嗎?

他也不知道。

畢竟他作為山神時從未注意到這些。他經過他們身邊時,就如同經過草木山林,會看到,但是不會留意裡麵的一株小草的變化。

是仁慈也是高傲。

他對珩生道:“你也起得好早。”

這時,小二已經出來迎接,似乎是怕他們擾人清夢,直接領著珩生到了元衍的客房。

元衍擦拭著劍,小二把門帶上。

珩生道:“怎麼這麼好興致?”

元衍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看了珩生一眼:“方才去找了一位……認識的人……”

珩生坐在椅子上,挑眉道:“回來就洗劍?看來不是什麼好人。”

“你來找我作甚?”

“有人知會我,皇宮門為我打開了。”

這麼快,元衍想,這殷笑山簡直就是色鬼上身了。

“哦,那我提前道一聲恭喜。”

珩生擰著好看的眉毛:“有什麼可喜的呢,我也沒見過這新皇帝,雖說坊間傳聞是個病秧子,但哪個知道他好不好色。”

元衍看了他一眼,心裡答道,確實好色。

且還下流極了。

元衍道:“確實,你這模樣……”

珩生便將來意說了,說是想要元衍陪他一起入宮談相關的事宜。元衍本想問他不願意做為何不拒絕,才想起殷笑山目前是個皇帝了。

珩生見他默然不語的樣子,道:“我也不會占你便宜,你在京師的食宿我包了,每去一次十金。”

很誘人的樣子。

但是元衍不是這種人。

他包裹裡還有玉衡留的金粒子,以目前的開支,夠他用很久了。

這商人見元衍不為所動,可憐兮兮地地下頭顱,一雙眼卻是向上看著元衍,委屈巴巴:“就當我求求你啦。”

帶著稍顯無辜的媚態。

元衍勉為其難地道:“好吧。”

元衍問他何時進宮,珩生卻是不著急,譏諷說皇帝忙著呢,等人家宣吧,轉而托腮問元衍可有什麼地方想去。

元衍想了想:“京師何處可以探聽消息?”

那多了是了。

珩生眼波輪轉,紅唇開合:“問什麼呢?元大俠說來聽聽,我或許知道些。”

珩生平日裡張揚習慣了,頭回說話這麼收斂,元衍看了他一眼,畢竟他可是從北疆過來的,一路上去的地方自是比他要多些,略一躑躅,便說了出來:“我有一個未婚妻,年幼時失散,名喚……”

珩生接著道:“珩生,沒想到你不是開玩笑。”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玉佩,上麵是一個“珩”字,“可是這字?”

元衍拿著那枚玉佩端詳,驚疑不定。

珩生手指蘸著茶水在桌麵上寫下名諱,又問道:“可是這二字?”

元衍:“你見過他?!”

珩生嫌棄地看他一眼,指尖叩了叩桌麵:“我的名字。”

元衍:“……”

“我是他,你很失望?”

元衍卻很確定:“你不是他。”

珩生哼了一聲:“年幼時失散,尋人猶如大海撈針,畢竟人長大骨相都會發生變化,當年饑荒,能不能活……”

他癟了癟嘴,沒說那麼掃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