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實有各種聖子、公子、天驕、美豔男妖、魔族少年都對男主心存愛慕,可男主一個都沒答應,又怎麼會被亂道心?
【19:男主道心堅定,確實沒被這些桃花亂了道心,可是總要防範於未然對吧。】
鬱堯:好一個懂得防範於未然的人性化係統。
他腦海中想到了之後的劇情,雖然他很不想做,但是眼下要當個好的工具人,不僅不得不做,還得出色完成任務,因為......
“不過一群螻蟻之輩,還不配主上親自出手,就由我來代主上討教一番!”
鬱堯發現原本還護在自己帳側的黑衣青年突然走出,然後飛身懸於清河之上,手中早已經取出了那對雙刀,同那幾個對鬱堯破口大罵的滄劍山長老遙遙對望。
“不過豎子爾爾,莫不是欺我滄劍山無人了!”
一名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長老正欲上前,卻被那白須修士抬手攔住。他一言不發從背上取下一把巨劍,往地上一頓,便產生銳不可當的劍勢。
不過一晃神的功夫,黑衣魔修便同滄劍山的巨劍老者戰至一處,鬱堯卻在心裡盤算著時辰,盯著遠處那座聳入雲天的高峰。
在原著中,此戰的轉折,便是劍尊藺玄澤突然出關,大敗魔尊鬱堯,名動修真界。
所以,名動修真界的意思就是,男主借著這個劇情漲了很多威望和逼格,連帶著氣運也漲了對吧。
【19點頭道:對,所以宿主不僅要按照原著劇情敗於男主之手,還需要讓這個過程看起來爽!這樣修真界眾人就會對男主更加敬畏崇拜,我們工具人係統的目的就達到了。】
鬱堯坐在這華貴的轎攆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現在帶魔眾壓境所裝的逼,等等都是他倉皇落跑時要償還的淚。
“這個邏輯我給滿分。”鬱堯歎了口氣。
【19:謝謝誇獎。】
鬱堯突然按住了放在身側的劍,又看了一眼遠處正按捺不住的滄劍山其餘眾人。
輕輕咳了一聲:“要讓這個劇情看著更爽,還要更大家更加崇拜男主,我有個辦法,要不要試試。”
此時清河之上,黑衣魔修同那白須老者的交手稍稍落入了下風。
突然一把邊緣泛著紅光的靈劍突然介入,輕巧地將白須老者如山嶽壓頂一般的巨劍給擋下。
“是主上!主上出手了!”有魔修認出了天誅劍,這是魔尊的本命佩劍。
眾人順著那紅光飛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那紅紗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手,修長瑩潤,帶著如軟玉一般的光澤,竟完全看不出是一雙殺人的手。
實際上少有人見過魔尊的真實麵目,甚至正道修士都認為魔尊鬱堯,必是一個啖肉飲血、滿臉橫疤、通身青紫的怪物。
所以等那層層紗帳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緩緩掀開,眾人見到幕後之人的真實麵容後,都有些晃神。
非是那種如霧中遠山、如皎月含英般的仙貌,反而是一見之下衝擊更大的張揚明豔,仿若黃泉彼岸花,帶著一種致命攝魂的吸引力。
而有幾名滄劍山長老當即出劍,手中劍鳴之聲響徹雲霄,讓每個滄劍山弟子都心中清明幾分。
“當心!莫中了這魔頭的魅術!”
還在想著等等怎麼用劍更順手的鬱堯有些無辜:“這倒也不必。”
不過心念一動,那把仿佛落滿銀霜,劍刃發亮的天誅劍就已經回到他手中。
他手中握著劍,自然而然地就知道怎麼用,甚至都不需要思考,想必就是身體記憶。
【19:宿主,你是打算......】他好像猜到對方要做什麼了。
“沒錯,想要讓劍尊男主來救場時,他們更加感恩戴德,就在男主來之前,把他們都打一頓。可能我越壞越厲害,等等被男主打得落荒而逃,他們心裡就會越爽,也更加感激男主,不是嗎?”
【19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你的邏輯,我也給滿分。】
鬱堯說心裡完全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可等手接觸到冰涼的劍身,心就莫名地平靜了下來。
他想活,他非常想活,哪怕是換一種方式活,換一個世界活,他也一定要活下來。
前世他活的那麼努力,還是就這麼草草死了,是命,但是他能有重活的機會,這也是命。
所以,這工具人,他當定了!
滄劍山眾人隻見那紅衣人浮於清河之上,銀發如霜,一身紅衣隨風而動宛如盛開的花、暈開的血,而對方開口說話就將所有旖旎的氛圍儘數打消。
“你們,一起上吧。”尾音微微上揚,有些輕挑,在此時卻是更好的挑釁。
那名濃眉修士怒目圓瞪,提起手中的劍朝鬱堯攻來。“魔頭,你欺人太甚!”
“師兄!”其餘幾人阻止不得,又實在擔心這名男修被鬱堯一劍斬殺,也朝著鬱堯衝去,呈合圍之勢。
“鬱堯,你不過半步大乘,怎可如此放肆!雖然此番我等以多欺少,就算勝了也實為不武,可你碧燼山欺我等在先,怨不得旁人!”一名女修高聲喝道。
不過一刻鐘,最後一名長老被逼退,單膝跪下咳出一口血,盯著不遠處站著的紅衣人影,眼裡滿是憤恨。
鬱堯皺了皺眉,他也注意了力道,隻把他們打出了不重不輕的傷,就是外表看著比較慘。
他裝模作樣地朝著那名長老走去,手中魔劍泛著嗜血的紅光,心裡卻在盤算著時候。
【19:宿主,來了!】
其實壓根不用19提醒,鬱堯也感受到了那股極其恐怖的壓力突然籠罩了滄劍山。
而遠處高峰上驟然亮起一道劍光,不過眨眼睛鬱堯就感覺自己握劍的手被震得生疼,險些脫力。
眼前出現了一名白衣劍修,劍光燦如耀陽,而眼中滿是冷意,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男主,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