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這些正道修士們有些猝不及防被湖水淋了一身,卻也看到了這些水裡好像摻雜了什麼東西,看上去是剛才從湖底攪動上來的。
等看清那些東西的麵目後,在場諸位修士紛紛瞪大了眼睛。
這些分明都是一些殘缺的屍骨。
坐在高台上的老婦,見到方才那紅衣人,已經是兩手顫顫,心生怨懼。白漪被對方帶走,她更是做出一副將要昏厥的樣子。
等發現情況不對,她起身正要朝外走去,卻發現她身後早早地就站了一個白衣人。
老婦先嚇了一跳,然後便強顏歡笑道:“劍尊怎麼來這,老身本來還想親自去請劍尊上來。”
藺玄澤沒開口,她開始擦了擦眼角的淚,對著藺玄澤哭訴。“我們漪兒被碧燼山那個心狠手辣的魔頭給擄走,隻怕是凶多吉少啊!”
很快她麵色微變,帶上了些許質問的語氣,哭喪著臉道:“劍尊,您方才怎麼也不攔著,就算你對漪兒無意,也不應該對他見死不救,這不是違背了滄劍山的祖訓嗎?要是家師泉下有知,想必也......”
“攔他,然後讓你逃?”藺玄澤說完,沒給老婦半點猶豫的時間,手中渡邪迸射出極其恐怖的劍氣,將那老婦自腰部一分為二。
可對方身上卻沒有流下一滴血,甚至從身體斷口處突然長出了極細絲線般的東西,將斷開的身體粘結起來。
而這個過程中,老婦的舉止越來越不像人,反而像一隻蟲,身體也膨脹了起來,背似弓,手腳觸地,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怪叫聲。
是命蠱,眼前並非清水教主本尊,不過是對方給自己養的一具分身。
將人煉化為蠱人,再以蠱人喂蠱,再蠱蟲相食,最後留下的那隻,往往都是成百上千隻蠱蟲相食,才誕生的一隻命蠱,至惡至邪。
藺玄澤眼裡的嫌惡之色愈濃,那舉止怪異的老婦卻從旁邊拉過幾個已經嚇破了膽的清水教弟子,直接用手將他們刺穿,再將他們的屍體拋出,自己才趁亂從高台上跳了下去。
眾人都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大蟲給嚇了一跳,而一時不察修為尚淺的修士,直接被這命蠱鋒利的尖爪給刺穿腹部。
這時才有人留意到這大蠱蟲身上的穿著,白色道袍已經被撐破了大半,可依稀能辨認出原本的模樣。
“這是清水教主!”有人當場驚叫道。
當時從湖底卷出來那麼多的屍骨,他們就隱隱察覺到了清水教可能有問題,沒想到就連清水教教主,都是隻蟲子。
那蠱蟲還想害人,卻被一把靈劍直接釘在了地上。自劍身上發出的劍氣直接將蠱蟲自內切割成數段,甚至化為飛灰,什麼都不剩下。
本來還打算埋怨劍尊方才為何毫不作為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魔尊鬱堯離開,現在不得不說,劍尊確實有先見之明。雖然沒留下魔尊,卻也揪出了隱藏在正道勢力中的邪門外道。
其他修士用不著多說,都開始去清掃其他的餘黨。不過後麵卻發現,清水教除了主要的幾個高層,其他的弟子竟然對這些齷齪事毫不知情。
“現在看來,這整個內湖都被人施了障眼法,而魔尊方才攪動湖水湖底泥沙倒翻,卻剛好用蠻力破開了迷障。”
“這些紅蓮,怕不是都是被湖底的屍體給染紅的。”
有一名修士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盯著那一池的紅蓮,突然出聲道:“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聽說過,一千年前在西北被當成神教的血蓮教......”
方才人化蟲這種詭異的場麵,他還隻在關於血蓮教的記載中見到過。
“什麼神教!分明就是邪.教,而且血蓮教那幫孽障不是都死絕了嗎,還提這些做什麼?”一名修士頗為不屑地道。
而且眾人不提血蓮教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千年前,劍尊藺玄澤的師尊,滄劍山第十六代掌門,正是死在了討伐血蓮教的戰役中。
想到這裡,一些修士想去尋劍尊的身影,卻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消失了,連半點氣息都沒留下。
......
鬱堯方才將湖水攪動隻是無心之舉,更不知道從湖底帶出了什麼。
他用了點讓人昏迷的毒霧讓聖子暈過去了,然後把人丟進了絕幽殿的偏殿裡,在殿中設下了禁製,防止白漪醒來逃跑。
【19: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男主氣運+10,當前氣運30。】
看來白漪被他帶上山後,這條線也暫時斷了,鬱堯暫時鬆了口氣。
【19:宿主,把聖子帶回碧燼山了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鬱堯從方才開始就一個人靠在塌上沉思。
“你說聖子吃什麼長大的?”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個人,怎麼比他還高的。
剛剛劫持聖子上山那一幕,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尷尬了,他沒聖子壯,還沒聖子高,這樣直接讓他的氣勢都掉了一截。
很快鬱堯就把這點小煩惱拋在腦後了,畢竟沒什麼比完成任務更讓人神清氣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