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夫君你笑了?(2 / 2)

因為她想起來,導致大周酒水難喝的罪魁禍首,不是旁人,正是她這個作者本人。

為了凸顯女主鐘文謹釀造出來的白酒驚為天人,她設定了大周釀酒業極其不發達,出產的酒水粗糙渾濁不說,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酸澀味道。

好家夥,回旋鏢了屬於是。

差點將女婿拍桌子底下的的薑河正心虛著呢,見狀頓時不心虛了,試圖找回場子:“椿娘你還說爹,你看看你,不也白瞎了一碗好酒?”

薑椿邊拿汗巾子擦嘴,邊無語道:“什麼破酒,太難喝了,一口下去好懸沒把我送走。”

她將酒壇子搬起來,往薑河跟前一放,哼唧道:“這‘好酒’還是留給爹您自己一人喝吧,我無福享受。”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甚好喝不好喝。”薑河將酒壇子往自己跟前扒拉了一下,端起酒碗來喝了一大口,愜意地眯了眯眼。

薑椿撇撇嘴,她才不喝這些粗糙水酒呢,她以後要蹭她那好弟媳婦的茅台喝。

見宋時桉呆坐在馬紮上,筷子都沒拿,她拿起筷子塞他手裡,催促道:“愣著做什麼,趕緊趁熱吃呀。”

她夾了個蘿卜丸子到他麵前的空碗裡,笑眯眯道:“我專門給夫君炸的蘿卜丸子,又是去西河拔蘿卜,又是清洗擦絲搓丸子,又是下鍋油炸,忙活一下午,夫君可得多吃點。”

宋時桉抿了抿唇。

片刻後,他執箸夾起碗裡那顆蘿卜丸子,送到唇邊咬了一口。

嗯……略鹹了些。

不過,若是一口丸子就一口饅頭吃的話,倒也還算得宜。

看在她忙前忙後一下午的份上,他就給她捧個場吧。

於是宋時桉吃完薑椿給夾的那顆,又自己伸手夾了一顆。

薑椿見他吃得歡實,心情大好地夾起一塊紅燒排骨啃起來,嫌用筷子使不上勁,索性直接用手抓著啃。

宋時桉嘴角抽了抽。

心想她這麼個“豪爽”模樣,若將來自己帶她回京,她去彆家赴宴也如此的話,不知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想著笑著,嘴角露出抹轉瞬即逝的笑容來。

“啊……”薑椿恰好捕捉到了這一抹笑容,驚得她大叫一聲,“夫君你笑了?”

宋時桉身體一僵,想也不想就回道:“沒有。”

薑椿堅持:“你肯定笑了,我剛才瞧得真真的。”

“你眼花了。”宋時桉淡定反駁了一句,然後拿湯匙舀起一勺水蒸蛋送進嘴裡。

薑椿見他如此氣定神閒,不由得開始懷疑是自己眼神不好,畢竟這外頭就隻掛了一隻燈籠照明。

她轉頭看向薑河,詢問道:“爹您沒瞧見?”

薑河果斷搖了搖頭:“沒瞧見。”

他一人守著一隻酒壇子,喝酒吃肉都來不及呢,沒事盯著女婿的臉看做什麼?

薑椿狐疑地盯著宋時桉,想要從他臉上瞧出甚端倪來。

但宋時桉何許人也?人家當了幾十年內閣首輔,養氣功夫一流,若不想叫人瞧出端倪的話,那必定是找不到任何破綻的。

薑椿盯著他的臉半晌,除了在心裡感歎自己寫出的這盛世美顏外,甚都沒發現。

隻能放下這茬,埋頭乾飯。

吃得七七八八時,院門被“啪啪啪”地拍響,她奶李氏那洪亮的大嗓門在門外響起:“椿娘,開門!椿娘,快開門!”

薑椿迅速舀了一碗蘿卜大骨湯到碗裡,“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還不忘提醒宋時桉:“夫君快吃,一會兒就吃不安穩了。”

宋時桉其實早就吃飽了,聞言索性放下筷子。

薑河迅速喝完最後一口酒,搬著空酒壇子就往西廂的雜物房走。

薑椿將碗裡的湯喝乾淨,然後三下五除二,就將桌上的碗碟筷子給收了個乾淨。

待宋時桉回過神時,桌上已經空空如也,半樣物什都沒留下。

宋時桉:“……”

你們父女倆也忒默契了些,藏東西的速度真是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