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薑河收豬回來,聽說宋時桉感染風寒還起了高熱後,私底下把薑椿給說了一頓。
說宋女婿身子骨弱,她自己瘋就罷了,還拉著他跟她一起瘋,結果可好,把人給折騰病了吧?
薑椿:“……”
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宋時桉擦身子這茬惹得她起了旖旎心思,他爹這番話聽在耳朵裡怎地如此不純潔呢?
但宋時桉得風寒這事兒,的確跟自己脫不開乾係,畢竟是自己硬拉著他在院子裡賞月的。
所以她隻能乖乖站在她爹跟前聽訓。
且在薑河提出明兒他去鎮上賣肉,讓她在家照顧宋時桉時,也沒敢提出異議。
次日一早,薑椿幫著殺完豬,將豬肉裝到板車上,然後送薑河出門。
看著薑河推著板車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的模樣,她突然覺得家裡需要置辦一輛騾車了。
一來可以方便他們父女每日進鎮賣肉;二來就宋時桉這病弱的身子骨,往後進出醫館的次數肯定不會少。
老是租借鄒裡正家的騾車也不是個事兒,假如遇上昨兒恰好被旁人借走那樣的情況,就隻能去族長家叨擾。
她盤點了下手裡的銀錢,原有存款動不得,這些是要留著給宋時桉抓藥以及應付家裡不時之需用的。
能動的隻有她從簽到係統得到的銀錢。
幾次簽到下來,她從錢莊直接得到的銀錢約有一吊錢,也就是一兩銀子。
再有去縣城取豆油那日,她當掉金耳環跟銀手鐲得了八兩四錢。
全部銀錢加起來就是九兩四錢。
而一匹直接就能上陣拉車的壯年騾子,價格在十兩到十二兩之間,具體看體格跟毛色定價。
一輛帶後鬥跟擋板的雙輪板車,則在三到五兩之間,具體看用的木材以及做工。
所以一輛騾車的價格在十三兩到十七兩之間。
她手裡這些銀錢顯然不夠,隻能再攢攢。
不過這簽到係統還是很有用的,才這麼短時間內她就攢到了快十兩銀子。
這還沒算上係統倉庫裡存放的那些藥材跟香料。
隻不過這些東西難得,低價賣掉可惜了,不如先存著。
果然人還得手裡有錢,盤點了下自己的存款後,薑椿心情愉悅得不得了。
她晃晃悠悠地踱進西屋,對靠坐在被子上的宋時桉笑嘻嘻道:“夫君,我買了一點燕窩,給你燉一盞補補身子?”
燕窩是論盞的,一片就是一盞。
宋時桉點了點頭:“有勞你了。”
他原沒太當回事兒,雖然燕窩價值不菲,但乾燕窩分量輕,隻是買個幾盞的話,也不是薑家這樣的人家享用不起的。
然而當薑椿將燉好的紅棗燕窩端到炕桌上後,他隨意一撇,頓時瞳孔地震。
這可不是甚普通燕窩,而是血燕燕窩。
血燕燕窩最是金貴,一盞就值個二三兩銀子。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血燕燕窩極其稀缺,有價無市,達官貴人手裡也沒多少,普通富戶即便得到也不會自己享用,而是拿去走禮送人情。
他敢打包票,彆說是紅葉鎮了,就是紅葉縣,乃至齊州府城的店鋪裡,也絕無可能有血燕燕窩售賣。
但薑椿卻說這是自己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