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事務所離百貨超市不遠,騎自行車都能幾分鐘到,不過降穀零還是選擇了更有效率的電動車——幸好自己先前有在咖啡店附近備著一輛——而江戶川柯南放下自己的滑板,發動機啟動,兩人朝著目的地高速前進。
“安室先生!”江戶川和他維持著同步的速度,“昨天對交通的調查線索怎麼樣?”
“啊,如你所想,昨天沒有特殊事件,那個時間段的車流量甚至少於她進來前,無論是監控畫麵還是路人都沒有察覺不對勁,有人甚至直接目擊了她衝進街對麵的巷子,隻是後麵便蹤跡全無。”他說,“受影響最多的,恐怕隻有在場直接聽見她話語的我們。”
關竅是聲音嗎?事實存在的事情不可能被輕易改變,旁觀者的證詞也可以佐證,那麼聽起來是某種極其強烈的心理暗示,就像用以掩蓋魔術本質的手法一樣,通過聲音的傳遞製造一定程度的幻覺,直接隔斷會不會有用?不,在暗示之後我們有能夠自由行動的清醒意識,僅僅是認知中對車流量的改變,可以自行擺脫嗎……?
“安室先生,”他說,“大概是什麼時候,你眼前的車流量恢複了正常?”
“……徹底恢複正常是在我衝出咖啡店十幾秒後。”他回答。
“而我是在安室先生和衝矢先生衝出去前,我們的恢複時間有差異。”是針對每個人的體質不同?當時他……
——毛利蘭小聲的抱怨在耳邊響起:“真是的新一,怎麼把自己的小腿撞成這樣?”
因為太過著急,在莉雅衝出去前,江戶川柯南撞到了凳子角,隻是立刻就忘記了這件事情……如果說,疼痛是擺脫幻覺的助力呢?
時間不多,或許值得嘗試,廣場就在眼前,他轉向降穀零:“我覺得——”
然而對方格外嚴肅的表情竟讓他一時說不出口,這會功夫錯過了機會,兩個人在廣場邊緣停下,馬不停蹄地朝一號門跑去。
“降穀先生?”江戶川難得叫了對方的真名,“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