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南溫啊,正值十七歲的芳華,那個比花還鮮豔的她在晚自習裡總是會扒著階梯教室的窗。
窗外夜黑深深一片,像是一場掩人耳目不能被發現的夢。所以便隻餘幾顆星來指明前路。
十八歲的南溫把自己的書都從學校裡搬出來,夏天依然在。
“南南,這兒!”宋簡鳶朝南溫擺擺手。
南溫抱著比她還高的一摞書,顫顫巍巍的走到爸爸媽媽麵前。
“恭喜寶貝,高中畢業,高考結束。”南庭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當然,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恭喜你成年了。”
“嘭!”
南庭話音剛落,一聲禮炮聲就響了起來。
“恭喜恭喜!”南笙從車後麵突然冒了出來。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工裝褲,並沒有帶他的那一副金絲框眼鏡,整個人從斯文敗類的設定裡走了出來,看起來就像一個特彆愛調皮的鄰家哥哥。所以做起這些事來一點也不違和。
“好啦好啦,先回家吧。”宋簡鳶站在一旁看著南溫和南笙鬨,覺得一直站在這兒也不是一回事,況且南庭手裡還抱著南溫的書,也怪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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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溫,咱們回頭再聚!”鐘宜著急忙慌的跑出來,隻是看見南溫一家人離去的背影,她奮力大喊一聲。
南家的車還沒有走遠,南溫從車窗裡探出腦袋,把手攏成喇叭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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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高三學子們的狂歡,但顧清歡永遠記得這一天。
那天她與南溫她們告彆後便坐上了顧家的車,她沒有打電話告訴顧辭遠和唐酒自己先回來了的事,這是她最後悔的一個決定,她直到現在都一直在想,要是她那一天打了電話就好了。
但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
那天她到家,想給父母一個驚喜,她站在門口,卻聽見了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