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父親和一個女人。
顧清歡胃裡猛的泛起一股酸水,往日父親高大的形象轟然倒塌。她又聽見了母親的聲音,在她身後。
——
“歡兒,怎麼了,怎麼不進去啊?”
唐酒走過來摸了摸顧清歡的額頭,“是不是不舒服啊?”但她下一秒就頓了一下,她也聽見了。
“媽…媽,彆…彆去……”顧清歡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此番撞破了自己丈夫的奸情,自是肯定要大鬨一番。
唐酒眼裡已然不見剛才的溫情,隻有恨,徹骨的恨。
她的少年郎此生再也回不來了。
唐酒在推開門的一瞬間突然記起了即墨離。那是她的青梅竹馬,她們自幼一起長大,她的少年郎卻在訂婚宴前夕死在了即墨家的爭權的一顆糖裡。
他們害怕即墨離娶了唐家的女兒,得到唐家的助力,便下計讓即墨離最疼愛的小侄子拿了一顆下了毒的糖找即墨離。
即墨離吃了。
即墨離死了。
她在即墨離的墓前不吃不喝坐了兩天,恍惚間她好像看見自己的少年郎回來找她了。
她好像哭著問:“即墨離,你怎麼才來?”
可醒來後,那不是即墨離。
他不在這裡。她想,他再也沒不在這裡。
後來家裡安排了聯姻,與顧家。她瞧見顧家那位與即墨離長得極像,他叫顧辭遠。
她嫁給了顧辭遠。單單憑那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