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遊輕輕的擁住這隻雌蟲,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在係統探頭探腦試圖跟進來的時候,喻遊的精神絲們飄蕩了出去,齊心協力的把係統綁了個嚴嚴實實,無視係統的哀嚎,將它無情的鎖在了門外。
處理好了係統,喻遊才有心思關注眼下的情況。他轉身看過去的時候,慕澤好不容易恢複的一點理智已經沒有了,正抬眸安靜的看著他。
雌蟲麵上還有著淡淡的蟲紋,喻遊的精神絲侵入了雌蟲的精神海,對方克製而又渴.望的情緒便順著精神絲傳入了喻遊的腦海中。
雌蟲的身上有著很多淡淡的疤痕,喻遊之前送他到醫療艙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
喻遊並沒有問過慕澤這些疤痕是怎麼來的,他之前隻以為,慕澤是個天生的戰士,他需要與星獸戰鬥來保護自己的種族,這該是戰場上受的傷。
但是現在他卻明白了,在這個世界裡,更多的傷不會落於戰場上,而是落在不見硝煙的角落裡。
或許是雄蟲的淩.虐,或許是一場陷害。
慕澤身上最新的傷口,便是他蟲化之後為了保持理智,自己傷害的。
喻遊簡單的包住了雌蟲手上的傷口,用一隻手將慕澤的手固定在了他的頭頂,確保自己不會不小心的觸碰到。
喻遊看著這隻很難受的雌蟲,輕輕的吻著他。
雄蟲孱弱的身體早已不自覺的陷入了眼前的情狀,喻遊的精神卻依舊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喻遊清醒的讓自己被穀欠望所把控,用自己的精神絲感知著雌蟲的每一次情.動。
喻遊覺得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夜晚。但他們彼此之間早已經不太相同。
之前被藥劑所控的是他,如今卻換為了慕澤。而且這個時候,他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把這隻雌蟲當做一個簡單的任務對象來對待了。
喻遊看著雌蟲身上的疤痕,垂下眼眸一點點的親吻過去。
他沒有注意到這隻雌蟲臉上的蟲紋早已隱沒了下來。
藥效已經被緩解了,慕澤漸漸的恢複了理智。
慕澤卻沒有出聲,隻是睜開眼睛,安靜的看著喻遊,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澀感。
他最終偏過頭去,把頭埋在喻遊的肩上,淚水潤濕了雄蟲的衣服。
喻遊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濕意,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沉默的用指尖擦去了慕澤的淚水,他除了呼吸有一點亂,看不出與平常有什麼不同,他不太明白這隻雌蟲的情緒,他明明並沒有讓他很疼。
喻遊問他,“為什麼哭?”
慕澤看著喻遊純黑的眼眸。
這樣近的距離之下,這雙眼眸終於如他所願,隻有了他的身影。
慕澤細碎的短發有一點淩亂的貼在他的額頭上,卻蓋不住他溫和而又澄澈的眼眸,他平靜的訴說了一個事實。
“雄主,在遇見您之前,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他早已一無所有。
那個荒唐的夜晚,他跟著喻遊一起離開的時候,他便已經被家族舍棄。除了幾個過往的勳章,和一顆鏽跡斑斑的心,他什麼也沒有帶走。
慕澤原本以為在那之後自己便會一點點跌入深淵,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結局。他卻一次次的被這隻雄蟲帶了出來,被對方溫柔的對待。
他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去奢求太多,可是在這個夜晚,慕澤卻突然發現,他可能真的沒有辦法保持無動於衷。
“沒關係的。”
喻遊在無限世界的漫長的歲月裡早已習慣了獨身一人,哪怕此刻精神絲傳遞回來了,他也不能體會到這麼多複雜的情緒。他隻能再一次親吻著慕澤的臉頰,吻去了他的眼淚。
“彆哭。”
他不太熟練的安慰著這隻雌蟲。
“沒關係的,你不會再一無所有。”
至少在這個世界裡,他是為了慕澤而來的。
雌蟲的眉眼因為情.動染上了一點豔.麗的色彩,他看向喻遊,微微啞聲。
慕澤的回應是,他主動的吻上了喻遊,讓喻遊繼續之前停下來的事情。意識混沌的時候,慕澤依舊會時不時看向這隻雄蟲。
慕澤發現自己心中的貪念,在這隻雄蟲一次次的縱容下,正在一點點的滋長。
慕澤不知道自己最終會因為貪念變成怎樣醜陋的模樣。
但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去顧及,他隻想儘力沉浸於眼前的歡.愉中。
——
第二天慕澤醒過來的時候,喻遊還在沉睡中。
雄蟲孱弱的身體並不能讓他們過多的沉浸於穀欠望。所以這個世界的雄蟲更加喜歡用各種器具懲罰雌蟲,以緩解自己處處不如雌蟲的扭曲。